顧筱婉再次見到蕭遠山的時候,她已經在牢房的牆上畫了一個正字,從她被關在這裏,已經整整過去五日了!
蕭遠山一身華貴的衣裳,看到坐在牢房裏頭,頹廢地靠在牆壁上閉目養神的顧筱婉,不由得笑道:“安平公主倒是好雅興,竟然還有心情閉目養神!”
顧筱婉在牢房裏頭,隻是限製了人身自由,吃的好,喝的好,見不到陽光,皮膚也越發的慘白了!許是因為在這個環境下,人多心事,顧筱婉比之前,更瘦了些。
一張慘白的小臉蛋,那一雙如鋯石一般的眸子,越發的靚麗出塵!
顧筱婉不過是看了蕭遠山一眼,蕭遠山便被那雙眼睛給弄的腳步頓了頓,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眼神竟然如此的淩厲,當下便笑道:“敏兒跟我說,在大清的時候,她一直都敗在你的手裏,果然,你這女人,眼神狠厲,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啊!”
顧筱婉笑了,語氣諷刺至極:“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邪不壓正,有些人總想著要害人,心術不正,怎麼可能會成功?”
這話就是在說舒敏心術不正,總想著害人了!
蕭遠山嗬嗬冷笑,坐在圈椅裏頭,該下去的人也都下去了,二人就隔著牢房開始對話。
“安平公主是個識時務的人,進了我南陵,就該知道,你想要回大清,想要有人來救你,那是不可能的!本王已經得知消息了,舒天賜帶了不少的精銳的錦衣衛趕來救你……”
“你說什麼?你說皇上他……”顧筱婉不可置信地打斷了蕭遠山的話。
蕭遠山點點頭:“是啊,他趕來救你了。嘖嘖,這個清皇,可真是個癡情種啊,寧願放棄大清的江山,也要趕來救你。不過,若是他知道,此行會讓大清改朝換代,不知道他還舍不舍得出來!”
“你什麼意思?”顧筱婉看著蕭遠山,就見他一臉的陰狠對自己笑:“安平公主不是聰慧過人嗎?怎麼,這點都沒想出來!”
顧筱婉震驚地看著蕭遠山,心中將這所有的計劃都盤算了一遍,想起了一個人!
“舒昊!你跟舒昊連手,是故意的!”
“真聰明,怪不得舒天賜那個狗皇帝這麼喜歡你。嘖嘖,要是你不是敏兒的大仇人的話,本王真想連你一起娶進宮了,這麼聰慧過人的女人,本王還是第一次見著啊!”
顧筱婉看著麵前的帶著冷笑的蕭遠山,想到這一切,她的聲音開始有些抖:“舒敏,她是瘋了嘛?她是大清人!”
蕭遠山聽了顧筱婉的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安平公主,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安平公主,我們一起做個交易吧!隻要你肯把冶鐵鍛造的技術告訴本王,本王一定會答應你,將你安全地送到大清!絕對不會讓敏兒傷你一根汗毛!”
“你做夢!”顧筱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蕭遠山也不惱:“做夢?安平公主,你到了南陵,是生是死,可都在本王的手上,本王再給你幾日的功夫,好生地想想,是死是生,都在你一念之間了!你告訴我冶鐵鍛造技術,就能撿回一條命,況且,大清也有,我們不過是在戰場上,繼續兵戎相見罷了。”
聽了蕭遠山的話,顧筱婉笑了:“怪不得蕭遠堯能夠當上南陵王,而你不行,你這個為了一己私欲,就將天下蒼生置之不顧的人,怎麼可能能當上王!”
蕭遠山聽了勃然大怒:“你再說一遍!本王若不是因為你的未婚夫,怎會輸給蕭遠堯,又為何會如此狼狽,本王還要告訴你,秦子夜也在來的路上,你且等著,本王一定要讓他有來無回!”
說完,蕭遠山抬腳就走,顧筱婉一聽秦子夜也來了,心中閃過一絲欣喜,可是再聽到蕭遠山會要了秦子夜的命之後,虛弱地癱坐在地上。
他來救自己了,可是為什麼,自己那麼不希望他來呢?
舒天賜也出宮了,那個舒昊,又會耍什麼陰謀。
顧筱婉頭一次覺得,自己便是死在了南陵,也不足畏懼,可是那兩個人,她不希望他們出任何的事情!
一個是因為愛,一個是因為天下的百姓。
舒天賜是個好皇帝,心懷天下、勤政愛民,可是舒昊……
他為了王位,甘願與蕭遠山結盟,置大清的百姓和蒼生於不顧,如此卑劣奸詐的小人,怎麼可能會守的住大清的江山。
顧筱婉得知了這個訊息,看到這暗無天日的牢籠,產生了無力的挫敗感,該怎樣,才能將訊息透露給他們呢?
秦曳之此刻帶著精銳的隱衛,日夜兼程,就往南陵敢去。
然而,此刻大清傳來的一個消息,卻讓他進退兩難。
舒天賜此刻也離開了宮中,如今,宮中坐鎮的,隻有太後娘娘一人!宮中沒了皇上,一個弱質女流如何能應對,而京城傳來了一個消息,正有一大隊人馬,幾乎有幾萬人,悄悄地靠近了皇城。
這些人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但是他們往皇城靠近,難麼隻有一個可能,有人要趁著舒天賜不在的功夫,謀朝篡位,而真正能做這件事情的,隻有舒昊!
“主子,現在怎麼辦?”
秦曳之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幾乎是緊趕慢敢,隻花了兩日的功夫,就走了尋常人五六日才能走的路,看看南陵的方向,又看看大清的方向。秦曳之胸口湧出一口鮮血!
“主子……”阿未見秦曳之吐了一口血,急的忙要叫軍醫。
可是秦曳之卻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
他擺擺手:“我沒事,你帶著一半的隱衛偷偷地前往南陵,伺機尋找姑娘的下落,不要打草驚蛇,務必要保證姑娘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