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出現在她的梳妝台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依綠嘶吼:“賤人,賤人……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我,是你跟顧筱婉告的密,是不是,是不是?我要告訴王爺,你是個叛徒,叛徒!”
依紅笑:“怎麼可能?你自己得了報應,還能怪其他的人?”
依綠歇斯底裏地罵:“你胡說,我做的那麼隱蔽,肯定是你這個賤人!”
她罵的越狠,依紅越是開心:“還不快去人,好好的伺候伺候依綠姑娘!”
然後就有下人,拿著那盒桂花脂粉,一步步靠近依綠,依綠退無可退,已經退到了牆壁邊,猙獰的大叫:“不要,不要,不要啊!”
已經有下人抓住了她的手腳,臉上已經不能塗了,那就塗在其他的地方,下人一把掀開她的衣裳,將裏頭的桂花脂粉塗在了她的胸前,寬厚的帶著繭子的大掌直接覆在了她的身上。
那身材果真是好啊!
若是以前,這些奴才看到依綠姑娘,那眼睛都是直的,恨不得貼到她的身上去。
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臉都爛的流膿,爛的能見到裏頭的骨頭,哪裏還有往日的風采,就跟鬼差不多了。
那些下人們聞到依綠的傷口散發出來的惡臭,強忍著惡心塗完了,馬上就退到了一邊,可是這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有些人直接扶著牆壁幹嘔起來。
依綠像是死了一般地躺在地上,已經完全不知道羞恥叫什麼,隻知道這是毒藥,是會讓她死的毒藥,她絕望地叫:“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吧!”
依紅扶了扶頭上剛才因著笑,已經笑的有些歪了的金步搖,冷冷地笑著:“本側妃本來是想要你死的,不過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不想你死了,讓你活著,不是更好嗎?”
她話音方落,就聽到依綠歇斯底裏地嘶吼。
依紅再笑,越笑越開心,安平公主說的沒錯,依綠還有什麼資格跟她爭啊,小玉說的也沒錯,讓她活著,比死了更解氣!
依紅見到躺在地上,已經吼的沒了聲音的依綠,陰仄仄地笑:“可千萬別用多了,好生地伺候依綠姑娘,一天用一次,足足用滿十天。”
然後,在依綠嫉妒和絕望的快要抓狂的眼神中,施施然地走了。
身後,還傳來依綠幾乎絕氣了的聲音:“賤人,你不得好死!”
依紅笑,死?
死的也是你,她如今可是側妃,這樣好的日子,她怎麼舍得死。
看到依綠那恐怖的模樣,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明都郡主會接連多次折在安平公主的手上了。
還好,她識時務者為俊傑。
秦曳之聽了下人的彙報,收服一個,毀了一個,還能探聽到明王府的動靜,這一切都出自顧筱婉的手,他滿意不已。
阿未聽了也是震驚不已:“沒想到姑娘這麼厲害!果然是厲害,以後明王爺要是有什麼動靜,姑娘那邊也知道了。”
秦曳之笑著點頭:“此事若是我插手,都不一定有她做的這般完美,不錯!”
隱衛報道:“姑娘親手畫了一副畫,假裝是從將軍府找到的,明王爺那邊也沒什麼動作,聽說很是高興,還冊封了那個依紅為側妃,想來,姑娘歪打正著,畫的那副畫正好是明王爺想要的!”
青山風景圖。
秦曳之問道:“是什麼樣子的?”
隱衛:“主子可去清園看看,姑娘又重新畫了一幅一樣的,掛在自己的書房裏!”
顧筱婉送譚玉書回了將軍府,等回來的時候,剛進書房,就見秦曳之站在畫前出神,她躡手躡腳地上前,從身後就將他抱住。
秦曳之這才回過神來,轉過頭時一把就將身後的人抱了滿懷,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顧筱婉被他熱烈的一個擁抱弄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笑著問道:“你怎麼了?怎麼抱的那麼緊,像是我要不見了一樣!”
話音方落,薄薄的唇已經覆了上來,突如其來,卻又極盡占有。
顧筱婉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很快,她瞬間就淪陷了。
他的唇很薄,卻帶著溫熱的柔軟的觸感,屬於他的味道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從他的唇開始,一點點地將他的味道渡入她的口中。
而他,也不斷吸吮吞噬著屬於顧筱婉的味道,極盡纏綿。
直到她暈暈乎乎的,秦曳之才結束了這個綿纏的吻。這讓她顧有些暈乎,她睜著一雙迷蒙的眼睛,看著灼灼地望著自己的秦曳之,總覺得今日他有哪裏不對:“你怎麼了?”
“沒怎麼!”秦曳之將她摟進懷中,她的力氣很大,大到顧筱婉隻能悶頭埋在他的懷裏,呼吸著他特有的味道。
還有,那狂亂的幾乎要蹦出胸膛的心跳,他的心跳很快,快的幾乎如擂鼓,像是激動,又像是慌張。
顧筱婉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隻能默默地回抱著她,將他也緊緊地摟向自己,二人緊緊相擁,良久都沒有說話。
懷中熟悉的人兒,熟悉好聞的味道,這才讓秦曳之緊張地要跳出來的心安靜了下來。
他笑了笑,嘲諷自己的膽小。
天知道,他看到那幅畫的時候,什麼綠水青山在他的眼中幾乎不見,他的視線被懸崖峭壁、萬丈瀑布上的那抹白色的身影給吸引。
他隻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一身白衣,黑發如墨,山間和瀑布的風,吹起她的衣袂,獵獵作響,上下翻飛,像是要遠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