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聽說周大師做首飾,要是送給誰的話,可以要求周大師在首飾上頭刻字的呢!沒想到這簪子裏頭竟然刻了個婉字,那就說明,這男子手上的簪子,才是安平公主的,那她頭上的那根簪子,又是哪裏來的?”
原來,周明軒竟然成了這些人口中的周大師了!
顧筱婉麵色冷靜,一直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是偶爾擰著的眉,似乎是在告訴大家,她也很慌張。
顧心桃拿著簪子,大聲說道:“筱婉,你頭上的簪子,這根簪子,和我送給你的首飾是一套的,你頭上的是從哪裏來的?”
顧心桃的咄咄逼問,顧筱婉笑了笑,從頭上取下那根簪子,說道:“這一套都是你送給我的,我倒想要問問你,你手上的那根簪子是從哪裏來的?”
“筱婉,你忘記了嗎?那天……”秦曳之冷靜下來,情深深地看著顧筱婉說道:“那天就是在五蘊茶樓,你約著我一起,二人在廂房裏頭會麵,你送給我這根簪子,還與我恩愛一番,你都忘記了嗎?”“秦曳之”痛哭道。
看著顧筱婉,滿滿地都是愛意和心疼。
“哦,我知道了,那天安平公主到這裏來,確實,她的頭上戴著的,就是這根簪子!”這時,有個顧客好心地回憶起了那天安平公主到茶樓裏來的景象:“你們還記得吧,那天,肖掌櫃得就在這裏和安平公主說話,我在那個位置,正好就能看到她頭上的那根簪子,好看的很呢!就是跟她頭上的簪子一模一樣的!”
顧心桃大驚:“這根簪子……筱婉,你怎麼那麼傻啊!你要送什麼東西,也別送這個啊!這簪子,全京城就這麼一根,誰都認識啊!”
“周大師是誰?”
“你都不知道周大師是誰?嘖嘖,你可真的是……周大師是京城新來的一位首飾師傅,他做的東西,可是全京城的獨一份,每樣首飾都是孤品,在京城裏頭可是賣出了天價!”
“那安平公主身上的那一套首飾頭麵,當時在點翠坊可就那一套,賣出了上萬兩的價錢,可是天價呢!”
那些人指著顧筱婉身上和頭上的飾品嘖嘖地說道,果然,就見顧筱婉耳墜下頭,晶瑩剔透的羊脂白玉耳墜子,還有頭上的羊脂白玉掐金絲的簪子,還有脖頸上頭,羊脂白玉的墜子,配上雪白的頸子,可是好看的很啊!
“這一套首飾頭麵,這麼簡單,就要上萬兩的銀子?天啊,這麼貴啊!”
“等你有一套周大師的首飾,那你才會知道,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旁邊的人一臉神往地說道。
顧心桃拿著手裏頭的簪子,去問顧筱婉:“筱婉,你頭上的那根簪子,是哪裏來的?”
“你送給我的呀!”顧筱婉笑著說道。
“不可能,這才是我送給你的簪子!”顧心桃堅定的說道。
“哦?這簪子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區別啊,心桃姐姐,你是從哪裏看出來不一樣了?”顧筱婉一直都掛著笑,絲毫不見任何的擔憂。
“這簪子上頭當時我喜歡的很,本想要自己留下來的,可是當時我跟你的關係猶如冰封,我就想著要送你點東西,緩和一下我們姐妹隻見的關係,所以,這套首飾頭麵,我才打算送給你的!當時這簪子我想著要送,就一定要送的有誠意,所以,我去了其他的金飾品店,讓人在這簪子裏頭刻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幾乎看不出來的字,是你的名字——婉!你要是不信的話,讓大家看看,究竟有沒有這個字!”顧心桃舉起手裏頭的簪子,指出那個字所在的位置,就給身旁的人看。
身旁的人見了,一個個都點頭說是:“真的是,這字好小,果真有一個婉字!”
“光憑一個婉字,就能斷定那根簪子是我的嗎?”顧筱婉冷靜地看著顧心桃,淡淡地說道:“名字裏頭有婉這個字的,又不隻有我一個人!”
“怎麼可能?這簪子是我送你的,這簪子就是你的,沒想到你竟然當定情信物送給了別人,筱婉,你好糊塗啊!”顧心桃痛心不已!
顧心桃已經坐定了顧筱婉將自己送給她的簪子轉送給了情郎,自然就是坐實了“秦曳之”剛才所說的在那日,兩個人在廂房裏頭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辛秘之事!
顧筱婉看著顧心桃那掩飾不了的得意,幽幽地開了口:“顧心桃,你這是為我好呢?還是要拉我下水呢?你若是為我好的話,該是矢口否認那簪子是我的,若是想要害死我呢,怕是就會一口咬定那簪子就是我的吧!你就那麼斷定那簪子是我的?”
顧筱婉聲音很是清冷,幽幽的聲音更是有著一種讓人難以琢磨的匪夷所思,不過,此刻顧心桃全部的心思都在顧筱婉的那根簪子上頭,壓根就沒有聽明白顧筱婉的意思。
今日,她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一朝就要將顧筱婉推下神壇,讓她萬劫不複!
“好筱婉,我是在救你!你做了這樣的錯事,你還要隱瞞到什麼時候,如今他人都已經找上門來了,難道你還要否認嗎?再這麼否認下去,誰知道他還會說出什麼難堪的事情來,你是顧家的人,你可以不要臉麵,但是顧家不能不要臉麵。寧安還在戶部任職,筱逸也在京城,姑姑也都在京中,出了這檔子事情,你讓他們以後怎麼做人!”顧心桃已經一口咬定了“秦曳之”手上的簪子就是顧筱婉的,恨不得將剛才“秦曳之”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推到顧筱婉的身上,承認就這一切都是顧筱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