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為了貪墨,謀害皇後娘娘,雖然她是無心,卻因為她的無心和貪婪,差點害死了皇後和皇子,其心可誅,更是可以株連九族!
顧筱婉一點都不替這人感到可憐,敢貪婪背主,這樣的人,便是死一千次一萬次都難以足惜!而陷害了一國之母和還在腹中的胎兒,更是能夠株連九族!
每一個人求情,那花弄的聲音一點都聽不到了,汪貴妃還站在後頭,見狀,也有些呆愣,呆呆地看著皇上和太後,神色莫名!
那安神香不是顧筱婉拿來的,是被花弄陷害的,那便能證明,下曼陀羅花粉的,還有替換安神香的罪魁禍首,另有其人!
花蓮此刻也醒了,因著吞食的花粉不多,吸入的熏香也不多,雖神智不是很慶幸,倒也比剛才好多了!
“曼陀羅花粉,是誰給你的?”顧筱婉問道。
就見花蓮像是一具沒有靈氣的木偶一般,麻木地說道:“是個姑姑!”
又是個姑姑!
“她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傷害皇後娘娘?”顧筱婉問道。
“嗚嗚……她沒給奴婢任何好處,奴婢,奴婢還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皇後娘娘,可是那人抓了我的家人,說我若是不按照他們說的做的話,就要殺死我的爹娘還有我弟弟妹妹!嗚嗚……”花蓮恢複了點神智,回答道。
“那你為何要跳井自殺?”
“那姑姑說,事成之後,讓我跳進井裏,這樣,就沒人能發現我手指甲裏頭有花粉了,還說,隻要我死了,我的爹娘、弟弟妹妹,他們就能活……嗚嗚……我不想,可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爹娘死啊!”花蓮哭的泣不成聲,趴在地上哭的已然成了個淚人。
“你可還記得那姑姑的長相?”齊公公問道。
“奴婢不記得了,那姑姑都是晚上來找的奴婢,穿了件黑色的披風,帶著黑色的帷帽,將整張臉都包裹了起來,奴婢沒見過她的長相,可是卻記得她走路的樣子,她……她的腿好像有些瘸,走路一拐一拐的!”
“走路一拐一拐的,難道是她?”齊公公一聽那人是瘸子,腦海中立馬就想到了一個人:“皇上,您可還記得尤氏身邊有個隨嫁進入宮中的侍女——知琴?那知琴因著做錯了事,被尤氏打斷了腿,因著一直調養好,走路一直都一瘸一拐的!”
“來人啊,將那賤婢抓過來!”齊公公忙吩咐到。
內侍剛想要去抓人,忽然聽到外頭傳來一個聲音:“不用抓了,我自己來了!”
花蓮一聽這聲音,忙抬頭朝外看去:“沒錯,就是這個聲音,就是這個聲音!是她,是她抓了我的家人啊……”
顧筱婉看向汪貴妃,就見她麵色突然大變!
就見知琴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因著尤貴妃死後,她一直都待在辛者庫,做著粗重的活計,一條腿,更瘸的厲害,就近她一步步地走來,嘴角銜著冷笑,看著讓人不寒而栗。
“賤婢!你竟然敢謀害皇後!”太後見了知琴,大怒到。
知琴冷笑道:“太後娘娘,我家娘娘為了能夠懷上皇上的龍裔,這才用了那麼極端的辦法,您怎麼能賜死我家娘娘呢?我家娘娘也是為了江山後繼有人啊!”
“胡言亂語,謀害皇上身體,就是禍國殃民的罪人!沒想到你主子毒,想到用藥謀害皇上的龍體,你這個賤婢,跟你主子一樣毒辣,竟然想到用這麼陰險的巫術來謀害皇後和皇子,簡直是罪大惡極!”
太後吼道。
知琴聽後,突然大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太後,隻準你們殺人,不準我們害人嗎?我家娘娘死的多冤啊,奴婢還記得,她被鴆酒毒死的時候,這眼睛都閉不上啊!她一直都希望能懷上皇上的孩子,可是可惜了,她心心念念要懷上龍子的男人,親手賜給她毒酒,要了她的命!她死不瞑目啊!奴婢本想追隨娘娘去的,可是奴婢想到,你們還活的好好的,奴婢就不心甘!我要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這下好了,一下子就除掉了兩個,我家娘娘底下有靈,也該瞑目了!哈哈!隻是,可惜的很,這個賤人沒有除掉,我家主子也厭惡你……”知琴轉頭看向顧筱婉,歇斯底裏地怒吼道:“若不是你的話,尤家也不會七零八落,尤家大房全部流放,百年世家大族,毀於一旦!這裏頭,你顧筱婉也功不可沒啊!”
尤前、尤舫勤,這裏頭,確實有顧筱婉的功勞,隻是,他們若是不勾結明王來找茬的話,顧筱婉養鵝就不認識他們!
“你們做了錯事,用三個人的性命來毀我錦福樓,如今倒打一耙,你們尤家,便是這樣顛倒是非黑白的嗎?”
顧筱婉反駁道,看來,那知琴以為皇後娘娘出事了,這是來耀武揚威的!
“哈哈,能夠拉一國之母和皇長子墊背,那也挺好的,我家娘娘九泉之下,也改瞑目了,奴婢也有顏麵去見我家娘娘了!”知琴放聲大笑道,高興莫名。
突然,從外頭傳來一個欣喜若狂的聲音:“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醒過來了,嚷著要喝稀粥,微臣把過脈了,大好了,大好了!皇後娘娘和腹中的孩子,安然無恙、安然無恙啊!”
是郝連太醫的聲音,看到皇後醒了,而且說肚子餓,要吃東西,他忙命人去準備來稀粥,等忙完了這一切,這才趕到這邊,來給皇上和太後道喜!
皇上和太後一聽,大喜過望,而知琴卻愣住了:“什麼?她沒死?怎麼可能?我明明,用了屍油和曼陀羅花粉,她怎麼會沒死!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