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猙獰地上前就要去扯黃如是的臉,方正行心中雖悲愴,卻也知道此刻發生了什麼。
黃如是像是母雞護崽子一樣護住自己,不讓方蘭心抓扯,可是她不過是說一句公道話,方蘭心就要撕爛主母的嘴!
一個已經沒用了的庶女,一個是他求來的當家主母,黃家的嫡大小姐!
方正行心裏再怎麼難過,再怎麼生氣,怎麼悲愴,也是要護住當家主母的。
於是,伸手出來,一把便將方蘭心伸出來的胳膊給拽住了,狠狠地捏著:“方蘭心,你反了天了,這是你母親!”
方蘭心怎麼會承認這個隻比自己大上幾歲的女人是母親,以前是為了麵上好看,自己若是想要嫁個好人家,還要黃如是多加的照拂,如今,她不需要靠黃如是,自己已經找到了這一輩子能夠托付終身的良人,還要管黃如是做什麼,當下便獰笑道:“我母親?我母親如今正大著肚子,在小院子裏頭關著呢!她肚子裏頭的可是男胎!”
方蘭心獰笑著,得意地看了看臉色慘白的黃如是,得意洋洋!
黃如是的臉,立馬變得慘白,而方正行,更是氣的直接一巴掌將方蘭心給甩的撲倒在地。臉上火辣辣的,鮮紅的五指印立馬就印上了白皙的麵龐。
“爹,你打我?這麼多年,你都從未對我動過一根手指頭,今日,你打我,還要掐死我,我是你身上的骨血啊!”方蘭心嘶吼著,掙紮著,看到的,卻是方正行那不帶絲毫溫度的麵龐。
若說之前,方正行對方竹韻和方蘭心是心中充滿了慈祥的父愛的!
可是,這兩顆棋子都沒用,於他來說,不過是兩隻爛瓜,先前花了大力氣、大價錢的買回家,省著,留著,本想等著過年過節的大飽口福的,哪裏知道,這還沒到過年過節呢,就被老鼠給咬了!
爛瓜,還是被人咬過了的爛瓜,誰還要?誰還敢吃?
“打你?掐死你?”方正行的嘴角不帶一絲的溫度,冷笑道:“如今我是恨不得殺了你,當初剛生下來,就該一掌掐死你!我恨不得沒有你這樣丟人現眼的女兒!”
“好,你若是不想要我這個女兒,可以啊!我也不想要你這樣的父親!”方蘭心不甘示弱,憤憤地說道:“你把琅哥哥還給我!我收拾東西,這就跟著他遠走高飛,你就當從未生過我這個女兒!”
事到如今,方竹韻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了,方蘭心還在妄想著,施琅對她是真愛。
這是他吃多了燒的,花錢引狼入室,害了兩個女兒啊,毀了他後半輩子的前程啊!
黃如是不介意好好的說清楚:“蘭心,你還不明白嗎?施琅和那幸躍很有可能是騙子,他們騙了你和竹韻啊!”
她的苦口婆心,並沒有讓方蘭心清醒,而是認為,施琅的離開,定然是方蘭心或者黃如是的鬼主意,就是不想要她過的幸福!
“黃如是,你嫉妒我?對不對?”方蘭心冷笑都:“我與你年紀相仿,你卻嫁給一個糟老頭子做繼室,我卻能夠跟著琅哥哥雙宿雙飛,你嫉恨我,是吧?”
方蘭心一口一個糟老頭子,黃如是氣的臉色鐵青,而方正行這個“糟老頭子”聽的手上的青筋暴起:“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又如何?你把琅哥哥還給我,還給我!”方蘭心也跟瘋了一樣,嘶吼道。
她站了起來,因著激動,忘記了自己身上未著寸縷,隻有一床被褥給遮蓋著,此刻“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全然忘記了她身上隻蓋著被褥的事情。
光潔的身子就這麼大剌剌地站了起來,全身上下所有的皮肉都暴露在方正行和黃如是的眼前。
那該看的額,不該看的……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外頭的管家聽到了裏頭的嘶吼聲,生怕打起來,忙命著府裏頭簽了死契的丫鬟和奴才進去幫忙,這剛一進去,有眼尖地就看到這精彩的一幕。
那光潔溜溜的身子,丫鬟見了大驚失色,那些奴才看了,先是吃驚,再是驚豔,最後便是驚恐了!
方蘭心嚇的花容失色,方正行怒吼:“誰讓你們進來的!通通給我亂棍打死!”
可憐那後麵進來的三個丫鬟和三個奴才,才剛看了一眼,便讓管家轟了出去,外頭守候的護衛兩人一個,不一會兒,外頭就傳來棍棒擊打皮肉的聲音,還有那群人的鬼哭狼嚎。
方蘭心這裏,方正行是一刻都不願意待了:“把這院子裏頭的下人給我找回來,沒簽死契的亂棍打死,簽了死契的給我關起來!還有,三小姐院子裏頭的也是一樣,將兩位小姐給我牢牢地看住了!”
那管家一一應了,黃如是驚的人都有些天旋地轉,晃悠兩下,就要摔倒。
一旁的方正行見了,忙去扶她:“夫人,你沒事吧!”
黃如是驚恐地搖頭,悲愴地大喊:“老爺,這……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方正行抿緊了唇,一把將黃如是攔腰抱起,大踏步就往外頭走了,全然不顧方蘭心在後頭嘶喊:“你把琅哥哥還給我,還給我……”
已然像是瘋了。
黃如是透過方正行的胳膊朝後頭看去,就見方蘭心像是得了失心瘋的樣子,心裏頭暢快地不得了。
方竹韻那邊,方正行是看也不願意再去看一眼了。
有了方蘭心這邊的事例在前,方竹韻那邊,定然也是被人花言巧語的騙了失了身。
這是施琅和幸躍膽子可是大的很啊,欺辱黃花大閨女,竟然還跑到方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