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剛從外地回來,就是不認識這個安平郡主,那又能如何!
宋青師隻當自己沒看到,正好這時舒敏走了出來,此刻正一臉笑意地迎來:“原來是玉書和筱婉來了,你們怎麼還傻站在門口,我已經安排了上等的位置,就等你們大駕光臨了,來……”
舒敏親自到外頭來迎接譚玉書,這個事情大家也就認了,畢竟一個是真的郡主,另外一個可是太後娘娘一手帶大的功臣之後,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宋青師見到舒敏,高興地忙上前,親熱地打著招呼:“敏兒……”
能喚舒敏叫敏兒,還這般的親熱,看來,這宋青師與舒敏的關係不一般啊!
顧筱婉暗自猜測,就見舒敏見到宋青師,也是一臉的驚訝和激動:“青師,你何時回來的,怎麼不告知我一聲,我好去接你!”
二人擁在一起,看起來親熱無比,宋青師回答道:“我在岷山已經學成歸來,不過是昨天傍晚時分才到的,所以才未知會於你!聽說你今日在碎玉古齋宴請京中名流,我這就厚著臉皮來了一回,也沒有請帖我就這麼來了!你不會怪罪於我吧!”
“怎麼會!”舒敏笑著,拉著她就往裏頭走,宋青師卻不走,而是轉頭指了指一旁的諂媚的夥計說道:“敏兒,你倒是來給我評評理,我的馬車想要停在門口,可是這夥計卻幾次三番的出言侮辱,說我的馬車不配停在這裏,我還說奇怪呢,這能停在這裏的馬車是誰的!後來瞧著,原來是護國郡主的,我與護國郡主也是交好的,我若是想要停在這裏的話,護國郡主定不會阻攔,玉書,你說是也不是?”
譚玉書掃了一直淺笑嫣然的宋青師一眼,沒說話,隻聽見那宋青師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可倒好了,你這夥計總說我不配停在這裏,說這位置是給什麼平郡主留的!這明明就是護國君主嘛,你這夥計,倒是連人都認不全了!也該好好的調教調教了,別張冠李戴,怠慢了貴客!”
舒敏聽的連連點頭,說道:“你昨日才回京,許是不知道,咱們京城多了一位郡主……安平郡主!”
“什麼?”宋青師一聽,震驚地問道,然後就是一臉的崇拜:“這究竟是哪家的千金,竟然能夠讓皇上冊封為郡主,你倒是說說!”
舒敏尷尬地笑了笑,指了指譚玉書身旁的顧筱婉:“她並不是哪家的千金,是當年的安平縣主!”
“就是那個農女?”宋青師一聽,滿臉的震驚,緊接著一臉的嫌棄模樣,嫌棄地脫口而出道:“一個農女怎麼會被冊封為安平郡主呢?敏兒,你不是在跟我說笑話吧?”
宋青師的言語和眼神之中充滿了鄙夷,就這麼直剌剌的盯著顧筱婉,放肆而傲慢。
譚玉書見狀,這火蹭的一下子就起來了。
她現在該是明白了,這宋青師哪裏是不認識姐姐,她是認識的很,想必也知道了許多關於姐姐的事情,這會子正好用不認識的借口行傲慢無禮的態度呢!
譚玉書想要發飆,顧筱婉並不願意與人結仇,輕輕地拉了拉她,讓她不要出聲。
舒敏笑道:“人家冊封的聖旨都已經下了,怎麼會與你說笑?”
聽了這話,就見宋青師雙手抱胸,看著顧筱婉一臉的笑意,笑意不達眼底,更像是譏諷和嘲笑。
“怪不得你這夥計死活不讓我的馬車停這裏,原來是巴結著這位新冊封的安平郡主啊!不過也是,人家是新冊封的郡主,又得皇上的寵愛,誰不上杆子巴結呢!隻不過,這皇家地位尊崇,規矩甚多,以前就是個野的,可千萬不要冒犯了皇家威嚴,生生地從那高枝上摔下來的滋味可不好受呢!”
譚玉書正要發飆,就聽見舒敏笑著岔開了話題:“你許久不曾到京城來了,想是許多事情變了你都不知道了,不止這一樁,你可還認得那個人是誰?”
舒敏眼眸中含著笑,就這麼看著顧筱婉,眼底得意盡顯。
宋青師朝舒敏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一身華貴衣裳,柳條細腰,柔弱無骨的女子俏生生地站在譚玉書的身旁,看著眉眼倒有些熟悉,但是卻實在認不出這人究竟是誰了!
“喲,這是誰家的小姐?長的這般嬌滴滴的,可是惹人憐愛呢!”宋青師忙親熱的上前就去拉方佩雅的手。
“認不出來吧?”舒敏掩嘴輕笑:“我剛開始見到的時候也認不出來,她可是佩雅!”
“佩雅?”隻聽見宋青師又是震驚地驚呼一聲,不可置信地看著方佩雅,滿臉的不可置信:“這……這……這怎麼可能?以前的佩雅不是……不是……”
宋青師伸手,故意在自己的身上劃拉了兩下,比喻了一個很胖的姿勢,然後望著方佩雅,就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你……你果真是佩雅?”
方佩雅點點頭:“是的!”
“你怎麼一下子就瘦了這麼多?你莫不是家中出現了什麼事情,一下子瘦了這麼多吧?”宋青師口無遮攔的說道,望著方佩雅,眼中似乎還有同情。
方佩雅沒理會她,直接無視。
那宋青師說完這句話之後,也沒再搭理她們,傲慢地跟著舒敏就往碎玉古齋走去。
“聽說你這酒樓裏頭的東西越來越好吃了,我偶讀快要迫不及待地等著吃呢!”宋青師親熱的挽著舒敏的手,愉快地往酒樓走去。
壓根看也不看身邊那些閨秀們投過去的豔羨的目光!
譚玉書看著那人嫵媚的樣子,嗤之以鼻,冷哼道:“這害人精終於還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