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一聽完,立馬就想到了所有的緣由。
沒一會兒,就從屋子裏頭傳來太後娘娘歇斯底裏的怒吼聲:“將這群奴才通通亂棍打死。罪婦尤荷重打三十大板關入慎刑司!”
尤荷聽到這句話,剛剛才幽幽轉醒,啊地一聲慘叫又重新暈了過去。
緊接著,哀嚎聲,叫喊聲,棍棒聲,聲聲不絕於耳,整個貴妃宮,猶如人間地獄一般,沒一會兒就是血流成河。
秦曳之趕到宮裏頭的時候,就看到整個貴妃宮裏頭已經被清洗地幹幹淨淨了。
他留在殿外,齊公公率先進去了,就見著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坐在那裏,焦急且擔憂地看著如今依然昏迷不醒的皇上。
汪貴妃一直都哭哭啼啼,此刻也在無聲地擦拭著眼淚。
見齊公公回來了,太後娘娘說道:“皇後,你們先回去吧,這裏本宮先看著!”
皇後一聽,忙說道:“母後,您回去歇著吧,這裏有我和汪貴妃就行了!”
“不用了,本宮讓你們回去,你們就回去,省的在這裏哭哭啼啼的,打擾皇上休息!”太後娘娘麵色很是不悅地瞪了正在哽咽地汪貴妃一眼,不悅地說道。
皇後一聽無法,隻能叩拜之後,就帶著汪貴妃走了。
等她們走了之後,太後娘娘這才開口說道:“讓子夜進來吧!”
沒一會兒,秦曳之進來,上前行禮:“臣拜見太後娘娘……”
太後擺擺手讓他平身,直接說道:“子夜,尤荷給皇上下了虎狼之藥,簡直是膽大包天!”
尤家,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前不久才剛剛塵埃落定的殺人事件,鬧的沸沸揚揚,沒想到最後卻是尤家人自己賊喊說賊。
“太後娘娘,尤家如今出了個貴妃娘娘,尤太師又是一品大員,皇上如今隻有皇後和兩位貴妃,還沒有子嗣,這尤貴妃想來,是想趁著大選之前,懷上龍裔!”秦曳之皺著眉頭說道。
太後娘娘一聽,將手裏的茶盞重重地摔在黃花梨木的桌子上:“本宮也是這樣想,這個尤荷,難道那麼想要生下龍子,取皇後以代之嗎?這尤良是瘋了嗎?難不成他還想要做國丈?”
當年,這尤荷進宮,皇上壓根就沒有想過,直到尤太師親自開了口,當時皇上根基不穩,自然需要朝臣的擁護和愛戴,皇上萬般無奈這才答應了。
榮華富貴、尊崇的身份都給了尤荷,這尤荷還不滿足,還想要覬覦那皇後之位!
簡直是太可惡了!
已經離去的皇後冷紫煦和汪貴妃二人來到了宮門口,就見那汪貴妃笑著說道:“皇後娘娘,這尤氏下這麼惡毒的手對付皇上,怕是另有所圖呢!”
就見冷紫煦笑著說道:“哦,有什麼企圖?”
汪貴妃見皇後一點都不好奇,忙說道:“娘娘,你難道就不好奇嗎?這尤氏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這麼的對待皇上,難不成,她想要獨占皇上的恩寵?”
“獨占皇上恩寵?”皇後娘娘嘴角掛著笑,看不出絲毫的情緒:“這外麵天冷,妹妹還是早些回去吧。皇上是萬民的皇上,不屬於任何一個人!他隻屬於天,屬於地,屬於萬民!就算是本宮和你,和這後宮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獨占皇上!妹妹若是有這個心思,麻煩就盡早抹殺了,若是害了皇上,別說是太後動手了,本宮也絕不會輕饒任何一個人!汪貴妃,希望你恪守本分!”
冷紫煦冷冷地說道,聽的汪貴妃心裏一驚,忙諂媚地扶著她上了儀仗:“皇後娘娘,您這說的是什麼話,臣妾一心一意跟隨皇後娘娘照料好皇上,這就是臣妾的本分!”
皇後娘娘上了儀仗,見她這樣說,臉上看不清喜怒哀樂:“妹妹能這樣想,自是極好的,不如快點回宮歇著吧,明日裏天不亮,本宮就要來伺候皇上!”
那汪貴妃一聽,自然是不甘示弱:“娘娘放心,臣妾這就回去,明日裏一定在這宮門口等著娘娘,隨娘娘一塊去伺候皇上!”
宮殿內,皇上依然昏迷不醒,可是這氣息卻是比之前要平穩多了。
此刻的寢宮裏,隻有昏迷不醒的黃上,太後娘娘和秦曳之,寢殿外頭,赫連太醫和孟太醫一直都在門口守著。
“子夜,尤氏發生滔天大罪,尤家無論知情與否,如今是不能再留了,傳本宮的衣著,擒拿尤氏一族,即刻關入大牢!”太後娘娘嚴肅地說道,秦曳之也點頭應是。
尤家,確實是不能留了。
而太後娘娘下了懿旨,馬上就有人去擬旨頒旨去了。
一時之間,整個尤府又是哀嚎遍野,驚慌狼藉。
那官兵訓練有素,見著人就抓,見著狗也抓,沒過一個時辰,就已經將尤府的人通通地關進了大牢。
消息傳到秦曳之耳中的時候,他正坐在書桌後麵看書,齊公公抱著拂塵站在一旁,已然眯上了眼睛,顯然是在假寐。
“咳咳……水……”突然,舒天賜幽幽轉醒,隻覺得自己喉嚨無力,渾身上下酸軟無比。
“皇上,您可醒了!”聽到動靜,齊公公忙上前來倒水,欣喜萬分的叫道。
舒天賜喝了一口茶,隻覺得自己身上那一股熱火此刻也下去了些,他皺了皺眉頭,看著這熟悉的床,突然覺得有些訝異:“朕還在尤氏宮中?”
熟悉的宮殿,熟悉的床褥,這連著七八日,他就一直都歇息在這裏,這裏所有的一切,他都熟悉的很。
他疑惑地四下看,就見一個翩翩佳公子緩步而來:“子夜,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