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衣櫃裏麵也傳來男子隱忍的哭泣聲。
阿左來不及考慮其他的事情,趕快奔向高蓮枝。
這麼冷的天氣,那高蓮枝如今還在病著,若是再這麼下去,怕是這風寒要越來越嚴重不可。
“高姑娘,您趕快起來吧,這地上涼!”阿左苦口婆心地勸慰,高蓮枝就是不為所動,似乎那哭聲還越來越大了。
“高姑娘,你身體還沒有好,你在這麼哭下去,凍壞了身子,可這麼辦啊!”阿左這回是真的急了,哭聲越來越大,若是引來了其他的人可就不好了。
而且,她也是真的擔心高蓮枝的身子,可千萬不能出什麼意外。
她得這風寒,大家的嘴可都是指著顧家的呢,阿左隻想要盡心盡力地把這高蓮枝給伺候好了,身體快點好起來才行。
一聽到高蓮枝的身子沒好,衣櫃裏麵有了動靜了,唐善祖打開衣櫃門,一臉的淚痕,就看見高蓮枝與他一樣,坐在冰涼的地上,滿臉的淚痕。
唐善祖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想也沒想,就從衣櫃裏麵衝了出來,一把就將高蓮枝給抱在了懷裏,三步並作兩步就將她抱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高蓮枝好不容易又重新躲進了那個溫暖的懷抱,哪裏舍得讓唐善祖離開,死死地摟住唐善祖的脖子,不讓他離開。
二人情到濃時,哪裏還顧得上此刻有阿左在場,唐善祖捧著高蓮枝的臉,又吻了下去。
二人動情擁吻,等到累了,這才發現一臉紅暈的顧筱婉,也不知道站在這裏有多久了。
那高蓮枝一見顧筱婉,也知道她也是完全看到了自己與唐善祖的關係了,想到自己已經和別人私定了終身,有了肌膚之親,卻還被自己的爹娘威逼利誘著要嫁給顧寧安。
高蓮枝的俏臉,立馬就紅了。
“筱……筱婉……姐姐……”高蓮枝放開了抓著唐善祖的手,羞紅了臉,望著顧筱婉,一臉的羞澀和不好意思。
顧筱婉隻是淡淡的看著她,也沒有說什麼。
本來這男歡女愛,又是男才女貌,都是年輕人,談個戀愛親個嘴兒的很正常。
隻不過,如果已經這樣了,還說是冰清玉潔,這樣看來,跟顧寧安救她,情急之下不小心摟抱了她,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那個高大平和徐氏,若是看到這一幕的話,怕是要氣的吐血吧!
顧筱婉看了高蓮枝一眼,又望了望唐善祖,淡淡地說道:“若是你們二人情投意合,我可以試著去說服你父母,讓你們二人在一處!”
通過觀察,這個唐善祖,應該也不是個壞人。最起碼,知道疼愛高蓮枝,雖然如今沒有什麼作為,但是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誰知道唐善祖以後究竟會有什麼作為。
顧筱婉還挺看好這個唐善祖的,如果高蓮枝想要真心與他共度一生的話,兩個人的結合,也未嚐不是一件大好事呢!
你好,我好,大家好,是三方共贏的好事情!
隻不過,高蓮枝在聽說顧筱婉要與她的爹娘說她與唐善祖事情的時候,整個人都渾身一抖,不自覺地就喊了出來:“筱婉姐姐,不要,不要跟他們說!”
高蓮枝明顯就是一臉驚恐的模樣,像是受到過極大的打擊一般。
“筱婉姐姐……我愛慕唐哥哥,我原本就想著一生一世都要跟著唐哥哥在一起的,我沒想到我爹和娘竟然會拿我的事情去要挾你們,要您弟弟娶我,我不是故意的!嗚嗚……”
然後,淚眼惺忪的望著唐善祖,唐善祖長歎一口氣,複又將高蓮枝給摟在了懷裏。
二人相擁哭泣,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顧筱婉和秦曳之相視看了一眼,望著這一對苦命的鴛鴦,她突然覺得有些難受。
這古時候的女子,在家從夫、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窮其一生,都沒有自己的私人生活。
也就隻有童年的那幾年,能夠無憂無慮的生活在父母的膝下,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這還是富貴人家的孩子,若是貧窮的人家,怕是三四歲就要學會洗衣做飯了,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好好過過一天的好日子。
顧筱婉望著高蓮枝那如花的麵容,還有那麵容上麵露著對唐善祖的愛慕和欽佩。
那樣的麵容,騙不了人。
而唐善祖也是一樣,緊緊地摟著高蓮枝,那眼底的心疼是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是真正的關心,是真正的歡喜。
顧筱婉此刻,堅定了想要幫這對有情人的念頭。
顧筱婉上前兩步,來到高蓮枝的身旁,輕聲地說道:“蓮枝,我願意幫你,我會幫你想辦法,讓你和你的唐大哥永遠在一起!”
高蓮枝見顧筱婉那堅定的模樣,有些征愣,但見她臉上的堅毅,高蓮枝看了看唐善祖。
唐善祖也是一臉的期待,和高蓮枝對視一眼之後,都從對方的眼睛裏麵看到了對未來的期許。
“筱婉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會幫我們嗎?你……你不怪我嗎?”高蓮枝望著顧筱婉,眼裏還是有些不確定。
但見顧筱婉衝她笑了笑:“你不過是個小姑娘,有很多事情你根本就做不了主,我又怎麼會怪你!”
高蓮枝臉上一喜,而唐善祖聽了之後,直接拉著高蓮枝的手,二人一起給顧筱婉跪了起來。
唐善祖更是當場說道:“姑娘,若是您真的能夠讓蓮兒的父母改觀,讓他們接受我們在一起的話,我唐善祖這輩子,下輩子,願意做牛做馬,永遠的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