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7隔了山的身份

先皇冊封的護國郡主,光是聽這個名字,就已經知道,譚玉書的身份有多高貴了!

若是這樣的話,顧筱婉有些心疼地望著一臉震驚的顧寧平,心裏發疼。

譚玉書聽見譚野行叫她,剛開始有些驚慌失措的,望了眼顧寧平。

見顧寧平一臉的驚呆和錯愕,譚玉書有些慌亂了。

“寧平哥哥……”譚玉書難過地低聲喊了顧寧平。

她不是真的想要隱瞞顧寧平的,但是現如今見顧寧平那驚慌失措的樣子,譚玉書有些於心不忍了。

通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譚玉書已經對顧寧平充滿了感情。

特別是上次在金家發生的那一件事情之後,她發現隻要跟著顧寧平,她就覺得開心。

隻要跟著顧寧平,她就覺得心安。

她並不知道自己的這份感情究竟算作什麼,可是,如今見顧寧平,那震驚、悲傷的樣子,譚玉書就覺得心好痛。

疼的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聽見譚玉書叫他,顧寧平轉頭看向譚玉書。

咧開嘴,跟譚玉書一笑,隻不過,那笑容卻是比哭還要難看些。

譚野行見譚玉書不回答自己的話,隻是一直望著身旁的那個小後生,於是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走到譚玉書的身邊。

顧寧平看見那戰場上不敗的神話,站在自己的麵前,頓時就有了一股無形的壓力,他有些顫抖,甚至不敢抬頭看譚野行一眼。

譚野行低頭,伸手摸了摸譚玉書的頭,憐愛的說道:“玉書,你知不知道你偷偷離開家,爺爺有多擔心你啊?”

譚玉書抬頭,就看見兩鬢花白的爺爺,因著自己不知道又蒼老了多少的樣子。

爺爺已經六十了,卻還為自己擔心,譚玉書心裏一疼,頓時就哭了,一把就撲到了譚野行的懷裏,哭喊著說道:“爺爺,玉書錯了,玉書錯了,玉書不該偷偷的離開家。不該讓爺爺為玉書擔心!”

譚野行見自己的孫女那痛哭流涕的樣子,想來她也是知道自己錯了,也有些於心不忍了,正要訓斥的話,到了嘴邊,就一個字也說不出去了。

他如今,也就隻剩下譚玉書這一個命根子了,譚玉書就是他的命啊!

他怎麼忍心,再去凶狠的的嗬斥她,隻要找到了她,見到她平安無事,一切都不重要了!

譚野行也很動容,立馬就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不讓別人看到,這一代戰神悲傷難受的樣子。

顧筱婉見譚野行竟然找到了劉家鎮這麼一個小小的地方,看著譚野行那風塵仆仆的樣子,想來他在找這個孫女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不由得也有些動容。

譚玉書見爺爺要帶自己走,可是,一來自己沒有跟這些小夥伴道別。

二來,他們救了自己的命,還沒有跟他們說聲感謝呢。

而且,那個姓金的王八蛋,都還沒有受到懲處,若是就放任他的話,那以後顧家肯定要少不得受到金家的折磨。

想到這裏,譚玉書差點咬碎一口銀牙,指著金友桂,向譚野行說道:“爺爺,金家不是個好東西,上回玉書差點就死在了金家。好險就看到您了!”

金友桂見譚玉書竟然說她差點死在金家,想到那夜發生的事情,金友桂心裏就是一驚,連忙反駁道:“郡主,這……這……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啊。”

金友桂有明王撐腰,那一回事,可是麵前的這個譚玉書,可是有先皇和太皇太後撐腰啊!

若是這件事情被譚野行稟告給了皇上,又被譚玉書稟告給了太皇太後,那j金家……

就算到時候有一百個明王,也救不了金家啊!

金友桂長這麼大以來,頭一回感覺到了驚恐。

金友桂想都不敢想,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譚將軍,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呀。”

譚玉書見他歪曲事實,說都是誤會,頓時就杏眼圓睜,柳眉倒豎:“怎麼是誤會了?要不是寧平哥哥不要命的救我,怕是我此刻也成了你們金家的一縷幽魂了。”

阿玉也在一旁也連忙說道:“老太爺,是真的,上回我和小姐,還有顧公子,被金家的人跟擄去了,那金家的公子,竟然……竟然喪心病狂要對我,作出那樣不要臉的事情來,若不是顧公子,拚了命的保護的話,怕是……怕是……”

阿玉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明眼人一聽,就能知道這金家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阿玉此刻說的話,並沒有說出譚玉書,隻說出了自己,自然是為了證實金家的所作所為,也是為了擇清小姐,不讓小姐再被那些肮髒的事情給困擾。

譚野行一聽自己家裏的人竟然被金家這樣對待,哪怕是個丫鬟,這名頭上麵,刻的也是譚家,更何況還是譚玉書的貼身丫鬟。

譚野行是個多聰明的人,聽了阿玉的這番話,立馬就想到,譚玉書怕是也沒少受欺負,氣的胡子都要翹了起來:“你們金家真是可以呀,仗著有明王給你們撐腰,竟然做出這般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譚野行是個火爆脾氣,又曆來是個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的,見金友桂一家竟然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恨不得此刻立馬就提把刀把這人給剁了!

此刻劉家鎮,天已經亮了,聽到了這邊的聲響,陸陸續續有百姓圍了過來。

見這邊竟然來了的這麼多的士兵,而且為首的那一位五六十歲的老人,一身正氣,此刻又聽到他說金家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那憤慨萬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