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聽見了顧寧平的喊聲,感覺到了身後有人,就要朝後麵看去,就見一道寒光晃了她的眼。
“婉兒……”隻聽到一聲熟悉的淒厲的嘶吼聲。
顧筱婉回頭看一下,就見秦曳之朝自己要衝過來的,可是那群黑衣人卻緊緊地纏著他不放。
還看見秦曳之那害怕的近乎瘋狂的臉。
顧筱婉感覺到頭頂上傳來的一陣刀風,那劍似乎都削斷了自己的頭發,快要貼著自己的頭皮。
顧筱婉咧嘴一笑,看著發狂的秦曳之,露出一個笑。
顧筱婉知道,這回自己,怕是死定了!
等著那劍朝自己砍下來。
可是,等了半天,卻看見秦曳之臉上露出的輕鬆的笑意。
顧筱婉回頭一看,就見剛才在自己身後的人,眼睛睜的大大的,嘴角流血,朝後麵倒去,倒在地上!
那人,死了!
顧筱婉看見那人身上插著一隻利箭。
“姐……”顧寧平不顧自己身體剛剛好,拿著劍就到了顧筱婉的身邊,保護著她。
譚玉書手裏拿著鞭子,也跟著一路過來,一臉的堅定:“筱婉姐姐,我們來保護你!”
倒看到那人胸口中的箭時,譚玉書的臉突變。
譚玉書的話音剛落,就聽見震耳欲聾的馬蹄聲,朝這邊趕了過來。
金友桂有些慌張的望著來人的方向,就見數不清的騎著高頭大馬的身著官兵服飾的人將金友桂他們團團圍住。
這群官兵穿著他沒有見過的服飾,這些人的服飾,像不是官兵,倒有些像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士兵。
他們一個個騎著高頭大馬,要麼手裏拿著劍,背上還背著弓箭,馬肚子上麵插著箭筒,箭筒裏麵裝滿了箭。
想來,剛才那一箭射死自己人的就是這群官兵了。
再看看自己高價請來的奪命劍客竟然隻剩下了幾個了,更是慌了。
而這時,傳來的利箭聲劃破長空,直接又射死了一個黑衣人。
手法快、準、狠!
那群黑衣人見自己的同伴又死了一個,這群來的官兵不好對付,再看了看自己這邊就隻剩下了三個人,哪裏還會戀戰,連忙跑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望著倒在血泊裏的同伴,然後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曳之,轉頭看了下顧筱婉,這才離去。
顧筱婉見那個黑衣人的眼神,充滿了怨恨!
秦曳之見黑衣人的跑了,急忙來到顧筱婉的身邊。
見顧筱婉毫發無傷,這才放下心來,將顧筱婉一把拉住,就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他身上中了好幾劍,深淺不一的傷口的血已經結痂。
顧筱婉摸著他的後背,一陣黏膩。
意識到秦曳之受傷了,顧筱婉驚呼:“曳之哥哥……”
而此刻秦曳之卻突然放開了她,轉身就朝金友桂走去。
金友桂見自己被那群士兵和秦曳之給圍住了,臉色很不好看。
心裏暗罵那群人是沒用的飯桶,此刻也站了出來。望著那群士兵不悅地大聲說道:“你們是何人,為什麼要傷我的人!”
那群士兵騎在高頭大馬上,沒有回答金友桂的話!
金友桂見他們竟然不回答自己,不由得更加怒了:“你們可知道我是誰!你們是吃了雄心包子膽了嗎!”
“哦?你是誰?”突然,一個不怒自威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那渾厚且是威儀的聲音,讓眾人都好奇地朝聲音的那邊望去。
而譚玉書在聽到了聲音之後,臉色立馬就變了。
金友桂見終於有人說話了,得意地說道:“我可是明王的座上賓!”
“明王?你不過是個地痞流氓混混,竟然會是明王的座上賓?”那聲音顯然不相信金友桂的話!
金友桂見來人不信,趾高氣昂地說道:“那是當然,我是明王的常客,你若是不信,可親自去問問明王!不過,想來你也不過是個當兵的,怎麼會認識明王!”
金友桂的話裏,充滿了諷刺。
就聽見那人繼續說道:“那我還真的要去問問明王了,明王一直都愛民如子,對待百姓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人一般,怎麼會把你這種草菅人命、欺男霸女的地痞流氓惡霸當作的座上賓?我倒是想去問問,是你說的話是假的,還是明王那做出來愛民如子的樣子是假的!”
金友桂一聽那人說自己說的話是假的連忙反駁道:“我說的是真的!”
那人哦了一聲,然後又意味深長的反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明王做的是假的咯?”
那金友桂沒想到那人竟然會套自己的話,若是這話要是傳到明王的耳朵裏,那明王不還要了自己的命!
連忙氣憤地大罵道:“混賬,竟然誣賴明王的清譽!你究竟是何人?”
“我不是誰,不過就是個當兵的而已!看見你們這麼多人,欺負幾個年輕人,看不下去而已!”那聲音渾厚有力,像是要穿透空氣一般。
見來人說自己不過是個當兵的,而且,也是看不慣自己的做法,金友桂不由得又強橫了起來。
“不過就是個當兵的,倒好大的架勢!你們這群當兵的,竟然敢隨意放箭射殺良民,待我稟告了明王之後,以傷害無辜百姓的罪名將你正法!”
“無辜百姓?那老夫倒是頭一回見著,有人拿著利劍要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還說自己是無辜的!嘖嘖,我還是頭一回見著這麼無辜的百姓!當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