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江淮南,我進來了,就沒想著要出去,你以為你勾結柳家販賣私鹽的事情,人不知鬼不覺嗎?你放心,終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
陳俊生瞪著要吃人的眸子,狠狠地看著江淮南,大吼到:“你們江家,仗勢欺人,我與月梅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你們偏偏要拆散我們!還有我娘,被你們打的吐血,到現在還躺在家裏,我要是不來找你們算賬,我還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江淮南聽了半天也沒有聽懂陳俊生說些什麼,但是他自己明白,陳俊生就是一個會隨時反砍他一刀的利刃,若是不殺了他,後患無窮。
不知道這個陳俊生究竟看到了多少,又知道了多少!
反正就是留他不得了。
江淮南打算讓人殺了他,誰知道卻見江夫人來找他。
“老爺,您是不是抓了陳俊生?”江夫人一見麵,就急切地問道。
江淮南倒有些奇怪了:“夫人這麼知道這個人?”
“哎,還不是我那遠房表親一家,給了銀子給一戶人家,買了一個姑娘做填房,本來是你給銀子我給人的你情我願的事情,誰知道那賣閨女的是個後娘,壓根就沒跟那姑娘說的,給了銀子就直接搶了那姑娘,那姑娘又正好是這個陳俊生的青梅竹馬……”
“你等等,是不是一個叫高……高月梅的?”
江淮南這下子明白了剛才陳俊生跟自己說的那一通不著邊際的話來了。
“可不是嘛!”江夫人接著說道:“這陳俊生要去把那姑娘要回來,可是我那親戚不肯啊,就把人打了一頓,還把他的老娘給打傷了。”
江淮南越聽,這臉越黑了。
本來是無事的,沒想到別人的一樁事,倒把自己的給惹上了。
江淮南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這個人說是要來收集咱們江家販賣私鹽的證據,要把咱們告上公堂!”
“咱們做的那麼隱蔽,他一個窮酸書生,就是踏破了鞋想必也找不到咱們的錯處的!”江夫人不在乎地說道:“這個人不能殺,還有用呢!”
江淮南一聽,整個人都有些不悅了,吹胡子瞪眼睛的說道:“一個窮酸書生,對江家不利,留著就是個禍害!”
“老爺,聽說這陳俊生與安平縣主關係非同一般!”江夫人自然有自己得打算。
安平縣主接連幾次都讓江家吃虧沒臉,這回好不容易逮著了一個機會,又怎麼會輕易地放過呢!
“夫人什麼意思?”
“和陳俊生談條件,咱們放了高月梅,他要幫我們一個忙!”
“什麼忙?”
“取得顧筱婉的信任,幫咱們得到顧筱婉!”江夫人如今就是咽不下那口氣了。劉家鎮誰不看江家一個麵子,就是這個顧筱婉,油鹽不進,實在是讓人厭惡!
“夫人,你還想要幹什麼!”江淮南見江夫人還要打顧筱婉的主意,有些感慨的說道:“那安平縣主與咱們江家近日無仇、往日無怨的,她不想搭理咱們江家,那就不搭理吧!咱們也不需要!”
“那怎麼不需要!”江夫人一聽就頓時燥了:“來一個柳天慈說不嫁給我家遠兒,一個安平縣主也不嫁給我家遠兒,我家遠兒那也是富家子弟,憑什麼一個兩個好的都看不上我家遠兒,這要是被人編排,還不知道別人怎麼編排咱們江家呢!沒的人家還說,江家沒本事了,找不到好媳婦,隻能找那種上不得台麵的!”
見江夫人的話越說越離譜,但是這些話又全部都說進了他的心坎裏,江淮南臉色也有些沉悶了。
是啊,江家是富貴人家,在鎮子上那也是數一數二,跺一跺腳,劉家鎮也要抖一抖的人家,憑什麼就找不到好媳婦?
那整日裏在江家門口守著的顧心桃,哪裏有半分顧筱婉和柳天慈的氣質和身份,沒的人家還真的會說江家不行了,好姑娘都不挑江家!
這讓江家還怎麼混下去!
“豈有此理,我江家家大業大,想要什麼樣的媳婦沒有!”江淮南胡子都氣的翹了起來。
“可是……”江淮南同意了江夫人的話,可是臨了,卻有些猶豫:“若是這陳俊生一點都不配合咱們怎麼辦?或者,配合了咱們之後他又去背叛我們怎麼辦?”
“老爺,江家的勢力,對付一個陳俊生,他就連螻蟻都不是!”江夫人眼露寒光,陰仄仄地說道。
如果陳俊生真的能夠幫助柳家得到顧筱婉,那麼高月梅她不僅會放了,而且,她還會給陳俊生一大筆銀子,一輩子兩輩子都花不完的銀子,讓陳俊生帶著高月梅和他的老母親,遠走高飛,去過富人的生活,一輩子吃穿不愁,享之不盡,用之不竭。
可若是陳俊生背叛了江家,就看看在他心目中,究竟是老娘和那個青梅竹馬重要,還是顧筱婉重要了!
顧筱婉正在家裏午睡的時候,陳俊生是石頭領進來的。
那陳俊生平日裏也會和高月梅去一趟顧園,也算是與顧園的這家人相識了不少。
顧筱婉聽說他來了,連忙就起了身,梳妝打扮好了之後,就來到了外麵。看見陳俊生,吃了一驚。
這才幾日不見,他怎麼就憔悴落魄成這個樣子了!
身上的衣裳灰塵撲撲的,像是摔了跤一樣,還有那下巴上的胡茬子,想來也有很多天沒有刮過了。
“陳大哥,您這是……”顧筱婉正好奇地問的時候,就見陳俊生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嚇了顧筱婉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