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的眼底閃過一瞬間的得意,立馬就換了個神態,差點沒從地上跳起來:“你說什麼?我家芳喜不見了?你們快說,把我的芳喜究竟弄到哪裏去了?”
這劉青山倒學會了惡人先告狀了,張嬸哪裏是劉青山的對手,被他那麼一逼問,有些措手不及,似乎沒有想到劉青山竟然會反過來問她顧芳喜被他們藏到哪裏去了。
“芳喜,芳喜啊,為夫才走了這麼就短的時間而已啊,你就不見了。嗚嗚……芳喜啊,說了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對你才好了,你就是不相信。你認為你的侄女對你好,侄女侄女,畢竟不是親閨女啊!你看,這回好了吧,搞的你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啊!”
“閉嘴!”顧筱婉聽到劉青山竟然在詛咒顧芳喜已經死了的時候,從座位上跳了下來,指著劉青山,大喊道:“劉青山,你別賊喊捉賊,我問你,我姑姑究竟被你弄到哪裏去了?”
“顧筱婉,你也別仗著人多,就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我不知道!我哪裏知道顧芳喜到哪裏去了。芳喜不是一直都在你這裏嘛,人不見了,你不去找,竟然還來問我要人!那好啊,我也要問你要人了。我婆娘好好的一個人,竟然不見了,你自己說說,是不是你們嫌棄她了,把她給弄死了!”劉青山也跳了起來。
“你別胡說八道!”石頭在一旁也大聲地叫到。
劉青山卻不管那麼多了,原本就受著顧筱婉的氣,這回脾氣也上來了,不過打人,他卻是不敢的。
顧筱婉身邊站著的秦曳之和阿末,都是個頂個的高手。
他這樣一個隻會靠蠻力打女人的人,對上秦曳之,那不是自尋死路嘛!
“顧筱婉,我今日還就跟你耗上了,你要是不把我婆娘給我弄出來,我就去官府告你們謀財害命,到時候,看官府不砍了你們的腦袋!”
顧筱婉看著此刻也是囂張的望著她的劉青山。
她心裏有直覺,顧芳喜的失蹤,絕對與劉青山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可是,他死都不承認,要怎麼才能撬開他的嘴呢!
霎時間,大堂裏麵陷入了詭譎的安靜裏麵。
劉青山不懷好意地掃過了在場的所有的人,見他們都不說話了,劉青山心裏別提有多得意了。
要是找不到顧芳喜,到時候他就去官府告狀,狀告顧筱婉謀殺了他的婆娘,到時候,這顧園的一大半的財產都會是他的了!
到時候,他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天天醉生夢死!
顧筱婉望著得意的劉青山:“把他關起來!”
說完,不等劉青山大叫,石頭直接用一塊布塞住了他的嘴,五花大綁起來,直接丟進了後院的柴房裏麵。
劉青山這裏是找不到突破口了,那就要去看看最近與劉青山有什麼接觸過甚的人!
劉青山不可能一下子從牢房裏麵出來,就有那麼多的銀子的!
隻要找到了那個給他銀子的人,說不定顧芳喜的下落,就都知道了。
顧筱婉他們約定好了,又要出去找的時候。
顧寧安回來了。
徐承澤也來了,身邊還帶著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
顧寧安和徐承澤這兩日也都沒有閑著,到處都在找顧芳喜的下落。
可是,找了半天,都沒有一點的消息。
這回,剛好去了城西,挨家挨戶地去問的時候,沒想到竟然找到了一個男子,說是當時見過他們描述的顧芳喜。
顧寧安狂喜,再三確認了一下,這才確定這男子見過的人,赫然就是顧芳喜了。
於是,立馬就帶著那男子就來了。
而他們好巧不巧,找到的,竟然是陳俊生。
陳俊生也是偶然,那次他起的早,就在鎮子上擺攤要賣字的時候,就看到有人在賊兮兮地做著什麼勾當。
陳俊生就多看了兩眼,就見一個已經昏迷了的女人被抬上了一輛馬車,見不到馬車裏麵的人,隻看到外麵有個車夫,趕著馬車,就往城西去了。
陳俊生也沒有覺得奇怪,就以為是誰家的人生病看大夫去了。
直到今日有人來問他有沒有見過那個女人的時候,陳俊生這才意識到,那天那女人是被綁架了、
等到了顧園,陳俊生就是一陣狂喜。望著顧筱婉,激動地上前一步:“恩公……”
顧筱婉被那人一聲恩公給叫的雲裏霧裏,看著麵前的這個男子,就是想不來再哪裏見過:“我們……見過嗎?”
陳俊生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顧筱婉會忘記了,連忙解釋道:“當年,在錦福樓門口,有個提著魚賣的人……”
“是你?”顧筱婉聽他這麼一提醒,立馬就想起來了。
當年,還多虧了他的魚呢,不然自己還真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是我。”陳俊生激動地說道。
後來,他又去了當時第二次見過顧筱婉的如意樓的門口等,可是一直都沒有等到。
自己從牢房裏麵被放出來,也是顧筱婉去求的人,這一切他都記在心裏,想著什麼時候一定要報答姑娘!
因為娘的身體不好,他也一直都沒有時間去打探,沒想到這回竟然這麼巧,他碰見的那個女人竟然是恩公的姑姑!
陳俊生努力的回想那日見到顧芳喜時的情景。
隻記得當時,有個男的抗著顧芳喜,把顧芳喜丟進了馬車裏麵,他還依稀看著從馬車裏麵丟出了一個錢袋,丟到了地上,那男的撿了錢袋就笑眯眯地跑了。
顧筱婉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你跟我來!”
引到柴房裏麵,讓陳俊生看看裏麵的人究竟認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