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
“什麼大事?”曹氏一聽,立馬就來了興趣,帕子一移開,眼睛瞪得溜圓,哪裏像是要哭的人。
“你可知道,顧筱婉的近況怎麼樣了?”孫氏特意賣了個關子。
曹氏一聽,呸了一聲:“我哪裏知道她怎麼樣了!關我什麼事情!”
那個死丫頭,都被綁在柱子上了,都能被人救走。
還有那個叫秦曳之的,竟然會飛啊!
想到那一夜,秦曳之騰空而起,就像是仙人一樣,離開了地麵,飛到了火台上麵,把顧筱婉給救了下來。
本來就應該死的人,竟然沒事。
想到這裏,曹氏就覺得心裏悶悶的。
如今聽到孫氏問她,顧筱婉怎麼樣了。
曹氏哪裏願意去理這個事情,當時顧筱婉沒死,她可是氣個半死,後來跑到顧筱婉的家裏去找東西,除了一些衣裳被褥和吃的,啥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曹氏可是氣死了,趁著村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把顧筱婉家裏的吃的東西全部都轉移出來了,好在,還有點收獲,就是沒有找到一個銅板。
怕是那丫頭在那之前就已經把銀子藏到身上了,早知道就該在這丫頭關在祠堂的時候,去翻翻看的。
曹氏心裏想的,孫氏並不知道,但是見她那樣絲毫不在乎的樣子,孫氏心裏也有些沒底。
“她最近過的怎麼樣,你一點都不知道嗎?”孫氏還是小心地問道。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那個丫頭,真是咱們顧家的災星,竟然是鬼附身了。呸,也不知道倒了多大的黴了,跟這樣的人做親戚。那麼大的一場火都沒把她燒死,那個臭算命的還說鬼已經被嚇跑了,誰信啊!”曹氏嘴裏沒有一句好話,想來,應該也是相信顧筱婉被鬼附身,不願意與顧筱婉又過多的牽扯。
“弟妹啊,你不知道顧筱婉現在怎麼樣了,我可是知道一點的!”孫氏看了看曹氏那不關心的樣子,繼續說道:“那丫頭,現如今可是越來越有錢了,還在鎮子上麵做了一套宅子呢!”
“啥?”曹氏一聽顧筱婉越來越有錢,剛才還沒興趣,這回眼睛立馬就亮了:“真的嗎?她竟然在鎮子上做了宅子?你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會有那麼好的運氣。大哥可是在酒樓裏做賬房先生做了這麼多年呢,可現在看來,竟然不如一個丫頭。”
曹氏滿看著孫氏,那滿臉的不屑,似乎在說,你們一大家子竟然比不過一個丫頭,實在是丟臉的緊。
“……”
孫氏被嗆的啞口無言,看著孫氏這口無遮攔的樣子,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丫頭哪裏賺到的錢?”曹氏壓根就不顧,著急的問道。
孫氏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怎麼,你還想去學啊?告訴你吧,你就是學一百年,都比不過她!”
報剛才的那一箭之仇!
“我幹嘛要去學啊,我是她的嬸子,她過的那麼好,我帶著兩個孩子去哭哭窮,她怎麼著也要給我點銀子吧!她都已經那麼有錢了,指頭縫裏漏一點點,都夠我用半年的吧!”曹氏滿不在乎的樣子,似乎去顧筱婉家裏打秋風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孫氏這回更加無語了,心裏暗嘲,你想的可真美!
這曹氏是不是腦子被驢踢過,她以前對待顧筱婉一家是什麼樣子的,她心裏難道沒有數嗎?
顧筱婉會給銀子給她?
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差不多。
不過,孫氏可不會打消曹氏的積極性,她可巴不得曹氏去找顧筱婉的麻煩。
“弟妹啊,如今顧筱婉良田百畝,又有一套大宅子,這日子過的,可是比你我都要好了哦!”孫氏涼嗖嗖地說道。
可不是嘛,如今顧筱婉在錦福樓當賬房先生,那月俸可是比顧傳祿都要高上一半。
孫氏還記得當時顧傳祿知道顧筱婉在錦福樓當賬房先生,而且知道了她的月俸是多少的時候,氣的摔掉了一個杯子。
臉色黑的像是鍋底,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那手上的青筋凸起,看著不知道有多嚇人。
顧傳祿明顯就感覺到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打擊,以前他是村子裏的唯一一個秀才,還是唯一一個在鎮子上做著那麼體麵的事情的,如今,這所有的唯一,竟然被一個半大的丫頭給打破了,能不氣的吐血嗎!
“嫂子,你快跟我說說,快說說!”曹氏難掩激動的心情。
孫氏將顧筱婉家裏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曹氏,當然有些她是不知道,但是也添油加醋,把顧筱婉如今的生活是給描述的吃香的喝辣的,直齁的曹氏流口水。
“她這個死丫頭,如今日子過的這麼好啊!”
“可不是嗎,不說是她,就連姓張的那一家,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呢!整日裏跟著顧筱婉吃香的,喝辣的!”孫氏抱怨道。
曹氏一聽,差點要跳起來:“那姓張的一家憑什麼住到顧筱婉家裏去?他們一家外人,要住也是我去住……”想了想,覺得不好,遂改口道:“不是,也是我們去住!”
孫氏一聽曹氏改口,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連忙揮了揮手說道:“沒事,我在鎮子上反正是有宅子的,我去不去都無所謂,倒是你了,顧家三兄弟,如今,就隻有你一家還在村子裏了,筱婉那丫頭,無論怎麼樣,都要幫襯幫襯不是……”
孫氏的話簡直就是說到了曹氏的心坎上,連連點頭:“嫂子說的是,嫂子說的是!大哥大嫂一家如今在鎮子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裏看的上顧筱婉那些東西。”
這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