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王掌櫃的?
順心酒樓的王掌櫃的也來了?
眾人紛紛朝顧筱婉指著的方向看去。
果然,就看見順心酒樓的王掌櫃的賬房先生顧傳祿坐在那裏,有好事的人看見了他們點的東西,想到這麼多年來,錦福樓出了新菜之後,沒過一日,就能夠在順心酒樓也能吃到了。
而且,價錢著實便宜了不少。
“喲,王掌櫃的,你也來吃啊!不說同行是冤家嗎?你咋這麼大方地把銀子往錦福樓送啊!”其中有個人挖苦道。
“嗨,王掌櫃的不來,他怎麼知道這玉枕是什麼呢!人家順心酒樓明日還打算上一樣的呢!”有人哈哈大笑的說道,語氣裏是顯而易見的諷刺。
知道的人全部都哄堂大笑起來。
因為什麼?
那是因為順心酒樓隻要錦福樓錦福樓出了新品菜色之後,沒過一兩天順心酒樓也會推出同樣的菜色。
雖然口感完全不如錦福樓的,但是勝在價格便宜啊,有些普通的人家吃不起錦福樓的東西的,都會跑到順心酒樓去吃差不多的!
“顧姑娘,這東西是你家的,也都是你做出來的嘛?”其中有個客人好奇的問道。
一樣東西,竟然能夠想到七八種吃法,那簡直是神了。
顧筱婉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不過是個孩子,哪裏有這麼大的能耐,我把這東西給的錦福樓的李師傅和高師傅,幾個人湊到一塊兒,就想到這麼幾種吃法了,我們現在還在想,估計再過個一段時間,大家又能吃到其他的做法了!”
笑話,這番薯可是個好東西,除了這些,還有好多種,什麼幹薯條、幹薯片,等等,那吃法可海了去了。
“真的……那到時候我們一定過來,一定要飽飽口服了。看來,咱們想要吃正宗的菜品,還是要選擇錦福樓啊,其他的地方,一個東西就一種吃法,吃個兩三次都吃膩了!”其中一個人語氣裏有顯而易見的嫌棄。
雖然這話說的不怎麼地道,可是,做酒樓生意的人,就要麵對顧客的口叼,想要賺錢,就要不停地琢磨不一樣的吃法,讓顧客有新鮮感。
抓住了顧客的嘴,就等於抓住了顧客的銀子!
“哈哈…”
整個大堂裏麵立時哄堂大笑起來。
王掌櫃的臉色立馬難看起來,紅的像是喝醉了一般:“你……你們……!”
見那王掌櫃的臉紅的滴血,眾人又都哄堂大笑起來。
“王掌櫃的,你可猜透了這東西是怎麼做的了嗎?不過,你再怎麼學都沒有用啊,人家過不了多久,又有新東西出來了!你跟不上!”
“不對,不對,別說是順心酒樓,就是這瑞縣所有的酒樓都沒有把這個學會的能耐了!”有個人惋惜的說道。
眾人一聽,什麼意思?
見大家夥都好奇地樣子,那個人這才幽幽地開了口:“這個番薯啊,可是隻有錦福樓才有,自從到順心酒樓吃了蒸黃金之後,我可是去打聽了許多人,都從來沒見過這東西呢!”
“人家怎麼沒有,順心酒樓不是有番薯嘛!”
“啊?還有嗎?我昨天可是看見有位公子在順心酒樓把他們剩餘的番薯全部都買了啊!”其中有個昨天還在順心酒樓吃蒸黃金的人,可是親眼瞧見了:“我瞧見顧先生可是跟那位公子說好了的啊!還裝上車呢!”
“真的有這回事?”眾人朝王掌櫃的看去,一臉的惋惜的樣子。
王掌櫃的臉紅的要滴血了,除了惋惜之外,更是濃濃的悔意。
這麵前的玉枕哪裏還有胃口能吃的下去,喊著小二結賬,偷偷地帶著沒吃完的東西就跑了。
顧傳祿跟在後麵,也是一臉的豬肝色,走過顧筱婉身邊的時候,顧傳祿剜了顧筱婉一眼。
“別得意……”顧傳祿惡狠狠地說道。
顧筱婉卻是一臉的笑意,看著顧傳祿竟然沒有怯弱。
高高地抬起頭,脊背挺的筆直的,毫不示弱的看著一臉凶狠的顧傳祿,眼角含著笑,甜甜地笑著:“大伯好……”
聲音清脆悅耳,就像是潺潺的小溪一般。
顧傳祿的臉一直都是緊緊地繃著的,以為顧筱婉肯定會出言諷刺自己,到時候自己就能擺個大伯的架子,好好的在這些客人的麵前,數落顧筱婉不懂得尊重長輩。
讓大家好好的看看這顧筱婉骨子裏究竟是個什麼人!
可是沒想到顧筱婉巧笑嫣然的看著自己,親熱的喊自己大伯,雖然那眼底冰冷的,可是這麵上的笑卻是親親熱熱的,讓人一看就覺得熱情不已。
顧傳祿沒想到顧筱婉會這麼親熱的對待自己,弄的自己腦海裏麵想好了的數落顧筱婉的說辭,一下子就卡在了喉嚨裏麵,吐又不能吐,咽又咽不下去。
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隻能怔怔地看著顧筱婉的那一張親熱的笑臉,半天沒有反應。
“顧先生,這可是你的侄女呢,人家喊你呢,你幹啥不答應啊!”
“就是,顧先生,枉你還是個成年人呢,還不如一個孩子呢!”
顧傳祿被這些人說的臉紅的跟滴血一樣,張了張嘴,這才嗯了一聲:“唉……”
算是接了顧筱婉剛才喊的那句大伯了。
“大伯,這玉枕味道可好?與你們順心酒樓的蒸黃金比起來如何?若是大伯覺得好吃的話,倒是可以帶著大娘和堂姐堂哥也來吃上一吃,筱婉請客!”顧筱婉甜甜地笑道。
周圍的客人都誇道:“別看這姑娘年紀小,真會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