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他們都說梁村長瘋了,梁老婆子就說是被姐姐嚇的。
其他的人一聽這麼說,肯定是相信梁老婆子的話了。
梁老婆子把事情說的這麼可怕,就是為了讓這些人畏懼姐姐。
顧寧平想的沒有錯,梁老婆子把他們都關起來了之後,就一臉喜色美滋滋的回了家。
回到家裏,梁村長正坐在桌子後麵吃著早飯。
雖然依然是披頭散發,但是哪裏還有昨天夜裏的那股子癲狂,整個人正常的很。
見梁老婆子回來,抹了把嘴上的油,欣喜地說道:“事情辦完了?”
“那還用說,你交代的事情,我肯定會做好的啦!”梁老婆子也坐了下來,早上說了那麼多的話,可渴死她了。
梁老婆子倒了一杯水喝了之後,才覺得喉嚨潤了些。
“怎麼樣?”梁村長見她喝完了水,急切地問道。
“我已經把顧筱婉關進祠堂了,還叮囑了他們,一滴水一粒米都不能送進去,到時候就看看,她不吃不喝還能不能牙尖嘴利。”梁老婆子得意地說道:“顧寧平和顧筱逸那邊,我也吩咐了人,要好生照看著,千萬不能渴了餓著了。這兩個孩子,可是個金娃娃,咱們以後要想得到那些田地,可就要靠這兩個金娃娃了。”
“你辦的很好!”梁村長笑著誇獎道:“湯半仙啥時候能到?”
梁老婆子想了想:“依著腳程的話,最快明天上午就能到了。”
“嗯,好,明天顧傳祿也會回來,咱們速戰速決,就把顧筱婉給辦了。這個丫頭,有些可怕!”梁村長想了想,有些擔憂地說道。
這丫頭,細思極恐啊!
“嗯,這還是聽你說的,要不是聽你說的話,我還沒發現。看看這丫頭藏的有多深。”梁老婆子也不滿地嘟了嘟嘴。
“就等明天湯半仙來了,看湯半仙怎麼說吧!”
梁村長又喝了一口稀粥。
顧筱婉再次昏昏沉沉地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大黑了。
已經到了黑夜了。
顧筱婉躺在冰涼的地上,隻覺得渾身滾燙,但是又畏冷。
潑在身上的狗血早已經幹了,發出一股惡臭味,頭發上早已經結成了一團。這個樣子,要說不是鬼,都是鬼了。
顧筱婉無奈地冷笑,蜷成一團,緊緊地抱住自己。
渾身上下燙的嚇人,可是卻冷的直打哆嗦,睜開眼睛想看什麼,可是,眼皮子打架,一點兒都睜不開。
若是再這麼燒下去,怕是腦子都要燒糊塗了。
喉嚨裏麵幹的都要冒出火來,她難受啊!
沒有人來看過她,沒有人知道她現在已經高燒成這個樣子了。
若是再燒個一天的話,她沒渴死餓死,倒是要先病死了。
顧筱婉全身無力,大腦混沌的想不出任何的事情來。
僅存的一點直覺要她保持清醒,可是滾燙的高燒早已經奪了她的神智。
晃蕩了兩下,顧筱婉已經扛不住了,這回直接昏死過去。
湯半仙到吳溪村的時候,正好是吃早飯的時間。
聽說湯半仙來了,隻要是知道這回事情的人都擠到了梁村長的家裏。
湯半仙先是看了看梁村長,翻了翻他的眼皮,然後就在眾人的期待聲中,說了句:“中邪了,怕是遇到了不幹淨的東西!”
眾人一聽,汗毛都豎了起來。
看來,顧筱婉真的是邪祟啊!
還好,還好,把她給關起來了。
“湯半仙啊,這邪祟在我村子裏麵都已經生活了一年多了,能不能祛除啊!”梁老婆子有些擔憂地問到,看了看都是一臉擔憂地村民們,問出了他們心裏的話。
湯半仙撫了撫胡須,想了想,說道:“放心,隻要我在,一定會讓大家平安無事的!”
眾人一聽這話,都長舒了一口氣。
“能驅走就好,能驅走就好!”梁老婆子拍了拍胸口,似乎終於是安下心來。
“那什麼時候開始驅邪呢?”旁邊有一個村民問到。
湯半仙算了算,說道:“晚上的時候,正是鬼魂最旺盛的時候,到時候我再來施法,把鬼魂驅逐出去!”
“那需不需要我們準備什麼?”梁老婆子問道。
湯半仙點了點頭,低聲說了幾句話,梁老婆子不停地點頭。
湯半仙看著這群人忙前忙後,麵無表情。
而張嬸,覺得這兩天很是奇怪。
總覺得這兩天村子裏麵怪怪的。
她昨天去顧筱婉家裏的時候,卻吃了個閉門羹。家裏沒人,難道是去鎮子上了?
張嬸沒有想那麼多,回家了。等到第二天再來的時候,顧筱婉家裏還是鐵將軍把門!
這時張嬸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進了村子裏麵問了些人,可是那些人聽了顧筱婉的名字,卻是一臉驚恐的樣子,然後就吱吱唔唔,一句話都不肯說。
張嬸直覺顧筱婉肯定是出事了,可是究竟是哪裏有問題,卻不知道。
現在連顧筱婉在哪裏都不知道。
難道她去錦福樓做賬去了?
張嬸連忙回了家,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張叔卻笑著說是她太杞人憂天了。
張嬸覺得自己的直覺不會錯。
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裏出了問題。
於是,隻能叮囑石頭時不時地去顧筱婉家裏看看。
石頭去看了幾回,顧筱婉都沒有回家。
可快到天黑時,卻讓他發現了什麼古怪。
於是連忙跑回家,跟張嬸說自己在鎮子上看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