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也看了看,也沒有看到秦曳之,猜想著他是不是又出去閑逛了,於是跟李凡說道:“李叔,我就先走了!”
“你沒有車,怎麼走?”
“有的,怕是到前麵的布莊裏麵去等我了。”顧筱婉笑著說道,正好,秦曳之身上的衣服上次被撕的粉碎,今天正好有機會,給他重新做一身。
李凡一聽,心裏有些失落,哦了一聲:“行,那你小心些!”
顧筱婉嗯了一聲,拜別了李凡,轉身走了。
李凡還在四處張望,像是在四處找尋著什麼,但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異樣來,無奈就回了酒樓。
等到李凡的身子隱入了錦福樓之後,不遠處,一抹英挺的身影從巷子裏麵走了出來,手上還牽著一根韁繩,目光灼灼地看了一眼錦福樓,然後趕著牛車,快速地從錦福樓門前經過。
“筱婉……”見到前麵那抹熟悉的身影,秦曳之開口喚道。
顧筱婉回頭,就見秦曳之趕著牛車從後麵過來,心裏有些奇怪:“咦?我剛才怎麼沒看見你呀?我還想著你是不是去福嫂那裏了!”
“哦,剛才不小心睡著了,等我去錦福樓問的時候,他們說你到吉祥布莊去了。”秦曳之笑著說道,下了牛車,扶著顧筱婉上去了。
“正好,咱們就去趟吉祥布莊,你上次身上的衣裳都破成那個樣子了,得去重新做一身!”顧筱婉說道。
秦曳之輕輕地嗯了一聲,趕著牛車就往吉祥布莊去了。
給秦曳之在吉祥布莊做了一身衣裳,二人也就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顧筱婉就將今日在錦福樓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
秦曳之一聽,眉頭皺了皺:“那個桂冬梅撂下狠話之後,就跑了?”
顧筱婉嗯了一聲,言語裏有些惋惜:“是啊,一個姑娘家的,又跑了,誰知道她這回又要去哪裏?”
一個姑娘家的在外麵,是有多麼不安全啊!
“我倒覺得,她這回,恐怕又是要回去找塗敏了。”秦曳之推理到:“上回她就跟塗敏在一處,這回跟家裏決裂之後,肯定還會去找塗敏的!”
顧筱婉想了想,覺得也是:“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不過,若是這回桂冬梅去找塗敏,怕是桂家,又要出事了。”
顧筱婉想的沒錯,桂冬梅找到塗敏之後,哭訴著將錦福樓的事情告訴了塗敏。
塗敏看著桂冬梅那肝腸寸斷的樣子,麵上假裝安慰,可是心裏一陣竊喜,知道自己這回報仇的機會來了。
於是,也哭訴著將上回桂氏和桂訓和訓斥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隻不過,這事情,在塗敏嘴裏,卻變了個味道。
成了塗敏一心一意癡情一片於桂春嬌,可是桂訓和、桂氏嫌貧愛富,棒打鴛鴦,狠狠地拆散了二人,還惡語傷人,桂春嬌也是一樣,知道自己救的人是李凡的孩子之後,心裏就想著一心攀上高枝,飛上枝頭變鳳凰,便也舍棄了她與塗敏的誓言,一心一意地想要謀求榮華富貴。
桂冬梅聽了這個事情之後,心裏頓時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成了桂氏夫婦的一枚棋子,成了桂春嬌的一個墊腳石,他們想要桂春嬌嫁進李家,卻不知道李凡究竟是個什麼想法,於是就拾掇著桂冬梅來打前陣。
若是桂冬梅成功了,桂氏贏了,不僅李凡是她的女婿,女兒還是李凡的恩人,多重身份,那李凡還不乖乖地聽話?
得益最大的就是桂春嬌,從此往後,借著李凡,榮華富貴享用不盡,說不定,以後還能找個情投意合的情郎,不用像自己一樣,還得嫁給一個能當自己爹的男人!
若是桂冬梅失敗了,桂氏也沒輸,這件事情就是桂冬梅做的,跟桂春嬌沒有一文錢的關係,桂春嬌還是李凡的恩人,李凡以後照樣會照顧桂春嬌,桂春嬌隻要求求李凡,她以後照樣可以榮華富貴。
可是桂冬梅卻慘了,受盡了屈辱,受盡了委屈,被自己的爹娘當做墊腳石,如今,這塊墊腳石沒有用了,他們就想也不想地就舍棄掉了。
桂冬梅心裏恨啊,恨死了。
這回,桂冬梅就住在梅莊的大院子裏,壓根就沒有看到一個人來找過她。上回她也知道桂家有人去找她,可是桂冬梅就是避而不見,壓根就不想回家。
這回好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知道她已經廢了,連理都不願意理了吧。
桂冬梅恨的是咬牙切齒,憑什麼她就要這麼屈辱的活著,憑什麼桂春嬌就可以在家裏安安心心地當她的小姐,傍上了李凡這麼大的有錢人,她睡著了都要笑醒吧。
見桂冬梅眼底的怒火,塗敏知道她上當了,相信了自己的話,心裏得意萬分,心裏的複仇計劃終於可以實施了。
塗敏狠狠地壓製住內心的激動,看了一眼桂冬梅,心疼地說道:“冬梅,你別難過!誰讓你姐姐生的比你漂亮呢!你爹和你娘自然把全部的希望都壓在了她的身上,你別難過了,你難過,我更難過!”塗敏惺惺作態,眼底還滴下幾滴淚來。看起來那模樣,傷心欲絕。
桂冬梅看著塗敏那悲痛的模樣,更是有種惺惺相惜、同命相連的感覺,主動拉著塗敏的手,憤恨地說道:“敏哥哥,你到現在還為桂春嬌說好話嗎?她不要你了,你還在這裏為她說好話!這個惡毒的女人,要遭報應的!”
塗敏佯裝心疼,連忙就捂住了桂冬梅的嘴,眼底的柔情、被舍棄之後的羞憤,此刻都盛在臉上:“你別這麼說你姐,你姐姐是個好姑娘,是我……是我配不上她!”
桂冬梅一把就拍掉了塗敏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有些不甘心地說道:“敏哥哥,不是我說你,你也是個傻的,當時我姐姐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幹嘛不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生米煮成熟飯,你看她還敢離開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