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頭被匕首刺穿上下頜狼,此刻終於把匕首甩了出去,一股股鮮血順著傷口流下來,看著滲人極了。
那狼因著血腥味,變得異常的興奮。
顧筱婉心裏異常著急,秦曳之一個人赤手空拳地對付三頭狼,還要隨時注意顧筱婉這邊的動靜,要保護她,不讓狼過來襲擊她。
一心兩用,一人對付三頭狼。
再這樣下去的話,他們的處境太危險了。
特別是剛剛被踢飛的那頭狼,張著血盆大口,鋒利的狼牙上麵,透著淒厲的寒光。
在秦曳之用心對付那兩頭狼的時候,那隻狼從身後猛的一撲過來。鋒利地爪子在秦曳之的身上猛烈的撕咬。
這群狼已經顧不得顧筱婉了,可能是剛才秦曳之身上的血,也有可能是對秦曳之的仇恨太深了,那群狼專門就對著秦曳之撕咬。
顧筱婉能感覺到,秦曳之的動作有些緩慢了起來。
但是,這群狼不再衝著顧筱婉,秦曳之能夠一門心思地去對付它們。
秦曳之身上的傷口,深淺不一,有些被鋒利的爪子或者狼牙刺進了血肉裏麵,往外汩汩地冒著血,沒過一會兒,就染紅了秦曳之身上的衣裳。
身上的衣服被那群狼鋒利的爪子抓的四分五裂,破破爛爛。
顧筱婉心急如焚地看著秦曳之在與之搏鬥。
被三麵夾擊的秦曳之赤手空拳,手上一把鋒利的工具都沒有,隻能用力氣來與這三匹狼搏鬥。隻不過,人的力氣又哪裏比的過狼呢,更何況是三隻。
顧筱婉見秦曳之有些力不從心的樣子,心裏有些著急。
那三頭狼見秦曳之動作有些緩慢了,更是熱血沸騰,張著大口更加發狂地朝秦曳之撲去。
顧筱婉定了定心神,眼前的火把湊到跟前,就看見秦曳之的匕首被剛才那頭狼給甩在了一旁。卻是離那匹狼很近。顧筱婉管不了那麼多了,秦曳之受傷了,胳膊上麵使不出力氣來,唯有借著匕首,才能對付的了這幾頭狼。
顧筱婉忍住恐懼,上前上前一把撿過匕首,其中的一頭狼看見身邊有人靠近,凶狠地轉頭,齜著獠牙,惡狠狠地看著顧筱婉,想也沒想就朝顧筱婉撲去。
“筱婉,小心!”秦曳之見狼朝顧筱婉撲去,可是自己這裏被兩匹狼禁錮著,壓根就使不出一點力氣來就她。秦曳之的眸子越睜越大,眼睜睜地看著狼朝顧筱婉一躍而起。
“小心!”秦曳之淒厲地嘶吼聲響徹整個空穀,一個分神,那狼的嘴直接咬了下去,秦曳之的肩胛骨被狼咬在嘴裏,秦曳之強忍住痛意,右手直接將狼嘴扳開,愣生生地將狼撕扯成兩半。
旁邊的一頭狼看了,驚恐地向後倒退了幾步,秦曳之顧不得那麼多,直接飛身朝顧筱婉撲去。
顧筱婉跪倒在地上,手還在顫顫發抖,剛才,她見狼朝她撲來,因著求生的本能,將匕首往前一揮,正好刺著狼的一隻眼睛,那隻狼吃痛,在地上打起滾來,而這好就是這個時間,秦曳之接過匕首,直接刺向了狼的腦袋。
看到最後一個同伴也死了,剩下的最後一頭狼仰頭嗚嚎一聲,而後用綠幽幽的眼睛看著秦曳之和顧筱婉。
顧筱婉右手拿著匕首,左手伸出手臂,將顧筱婉護到了身後。
隻剩下一頭狼了,秦曳之趕兩步上前,隻要對付這一隻狼,不會再對顧筱婉產生任何威脅了。秦曳之放心大膽地往前衝去,主動發起了進攻。
顧筱婉驚魂未定,見秦曳之朝最後一匹餓狼衝去,顧筱婉舉起火把,借著微弱的火光,就見秦曳之像是守護神一樣,在她的前麵,用寬厚的肩膀給她以安慰。
顧筱婉心裏泛起了層層波瀾。
就著微弱的火光,顧筱婉看到秦曳之的後背全是血,衣服被血染紅了大半,身上的衣服一進被撕扯的破破爛爛,因著血的緣故,整個人都成了一個血人。
顧筱婉雙目泛紅,胸膛因著害怕和心疼劇烈的起伏著,可是如今,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站在身後,不給秦曳之分心,目不轉睛地盯著秦曳之和那匹狼戰鬥。
隻剩下一頭狼,秦曳之手裏又有匕首,隻見寒光閃過,最後一匹餓狼最終沉下了腦袋,沒氣了。
秦曳之喘著粗氣,顧不得身上的傷,確定那些狼已經沒氣了之後,這才回轉身,將顧筱婉抱在了懷裏,像是怕顧筱婉害怕一般,還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輕聲低喃:“好了,不怕了,不怕了!”
顧筱婉剛才心底的波瀾此刻更是湧上心頭,剛才因著害怕都沒有流的淚,此刻卻因為秦曳之那低沉沙啞哄自己的嗓音給心疼的流下了淚水。
秦曳之的個子很高,又大顧筱婉那麼多歲,此刻的顧筱婉,也堪堪隻能到秦曳之的胸膛,
顧筱婉眼裏的淚水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洶湧,流個不停。
“好了,乖乖,別哭了,你要是再哭,我這心都要碎了。傷口疼的厲害!”見顧筱婉的淚水,秦曳之的眸子裏麵盛滿了心疼。
似乎是牽扯到了傷口,秦曳之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顧筱婉連忙心焦地問道:“哪裏疼?哪裏疼?”
秦曳之的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到處都是被狼抓、咬出來的傷口,深淺不一。
顧筱婉心疼的眼淚又要掉下來。
紅紅的眼眶子,秦曳之看的心疼:“傻,不疼,不疼!你別難過。”秦曳之為剛才自己喊疼的那句哈懊惱不已,本來還想著撒嬌一把,卻沒想到真的嚇著了顧筱婉。
秦曳之心裏一陣自責,趕忙將話題轉移到了別處:“筱婉,咱們快走。一會兒血腥味引來別的野獸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