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有一位夫人,被人簇擁著走了進來,剛好眼光一督,就見桂冬梅甩了一塊帕子,看著很是眼熟。
小夥計一看那夫人,也顧不得理會桂冬梅,連忙上前,諂媚地叫到:“江夫人,您來了?”
那江夫人頭上插了一根玉色極好的碧玉簪子,雖然打扮的很是簡單,但是常年累月做為掌家夫人的那種氣度,卻是讓人不能小覷。
而且,江夫人身上穿的,頭上戴的,雖然很簡單,但是若是仔細看的話,能夠看出,這衣服款式簡單但質地極其的不普通。
身上的那些料子,就算是有錢的人家,也不能隨隨便便地買來穿在身上的。
隻不過,桂冬梅不懂,她以為有錢的人家就是穿金戴銀,打扮的雍容華貴,恨不得把自己家裏好的、值錢的全部都穿出來,戴出來。
但是眼見那小二哥那一副諂媚的嘴臉,再看看那位夫人打扮的很是樸素,頭上就是一根與簪子,看起來根本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有錢嘛。
桂冬梅心裏有些不屑,鼻子冷哼了一聲,眼睛往上一翻。
那江夫人身邊的鐵身嬤嬤一見,立馬喝到:“大膽!哪裏來的黃毛丫頭,見著我家夫人不行禮便也算了,竟然還擠眉弄眼,弄出此等怪異的動作。”
江家是大戶人家,在劉家鎮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江夫人出門,身邊都會跟五六個丫鬟和嬤嬤。此刻那些丫鬟和嬤嬤一個個都圍住江夫人,瞪著桂冬梅,桂冬梅有些害怕。
但是,從小在家裏就天不怕地不怕地性子,怎麼會把一個穿著這麼普通的夫人看在眼裏,沒想到一個穿著普通的一個老嬤嬤都指著自己的鼻子罵,臉上掛不住了,指著那嬤嬤,不客氣地罵道:“你們別仗著人多欺負人少。”
說完,用手一揮,手裏的帕子隨風飄了一下,那江夫人卻是個眼尖地,突然發現了什麼,剛才還和藹可親,也就覺得這丫頭是個沒見過世麵的,但是見著了她手裏的帕子,臉色猛然變了。
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咱們走!”
那群丫鬟和嬤嬤見主子不跟桂冬梅計較,也都冷哼了一聲,其中一個剛才開口的嬤嬤趾高氣昂地說道:“我家夫人仁慈,不跟你計較!”
說完,也轉身就走了。
桂冬梅壓根就不信,這樣的一夥人,渾身上下穿的那麼地寒酸,算什麼有錢人啊!就算是有錢人,那也應該是以前吧!現在肯定是沒落了。
桂冬梅也毫不示弱地冷哼一聲,剛想開口。
就見旁邊的那位小二哥,猛地扯了桂冬梅的衣袖一把,桂冬梅被扯的一個踉蹌,往後退了一步,見是那小二哥滿臉不滿和驚恐地看著自己,不悅地臭罵道:“你要幹嘛?你要摔死我啊!”
那小二哥見桂冬梅這麼不識好歹,剛才她要是還要說話的話,怕是人家江夫人,都要當場甩她十幾個耳光了。
那小二哥不悅地看了桂冬梅一眼,沒有說話,徑直走了。
桂冬梅見他走了,連忙上前拉住他,滿臉的不願,沒有半點恭敬:“唉唉唉,你家掌櫃的在哪裏啊?”
那小二哥見桂冬梅這般不懂禮數,剛才還差點得罪了江家夫人。
這樣的小姑娘,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冒出來的。
還說是李老板救命恩人的妹妹?
這個人過來,怕是準沒有好事!
那小二哥狠狠地甩掉桂冬梅的拉扯,滿臉的不悅地說道:“我家掌櫃的不在!”
“那你家掌櫃的什麼時候回來?”桂冬梅一聽不在,心裏涼了半截兒。自己好不容易來一趟鎮子上麵,怎麼就不在呢:“你家掌櫃的,沒事到處亂跑什麼啊!”
小二哥一聽這話,差點沒有氣的將桂冬梅扔出去,也懶得與她說話了:“你願意等就等,不願意等就走!”
說完,也不顧桂冬梅在後麵喊叫,那小二哥立馬就穿梭在大堂裏麵,沒了影子。
桂冬梅目前還站在進門的地方,見小二哥立馬就跑了,還告訴自己要等就等,桂冬梅想著今日是一定要找著李老板的,剛跺了下腳,就見剛才簇擁著那位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走了過來。
見到桂冬梅,笑著說道:“小妹妹,你還在這裏啊!”
桂冬梅見這人對自己笑的這般殷勤,心裏有些洋洋得意:“幹什麼?”
那丫鬟見桂冬梅這般沒有禮數,愣了一下,但是立馬就釋然了,繼續笑道:“小妹妹,我家夫人與你一見如故,想要請你去花間山色座一座?”
花間山色?那是什麼地方?
見桂冬梅一臉好奇疑惑地樣子,那丫鬟立馬就解釋道:“哦,小妹妹,花間山色就是這錦福樓的一見廂房,就在二樓,我家夫人正在廂房裏麵等著你。”
就是剛才那位打扮的很是普通的夫人?她找自己做什麼?
桂冬梅心裏愣了一下,見桂冬梅猶疑地樣子。
那丫鬟立馬就產煤地笑道:“小妹妹,我家夫人是個大好人,你別怕。隻是第一次見姑娘,我家夫人竟然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很是喜歡小妹妹,這才命我來相邀妹妹,想要跟小妹妹好好的聚一聚!”
“那她怎麼不來?”桂冬梅一聽,隨口就問道。
那丫鬟臉色立馬就僵硬了,或者是真沒覺得這桂冬梅卻是個如此的直腸子的。
若不是夫人有事要找這個人來問,就憑這樣的山野村姑,還想要去見夫人,怕是連麵都見不上的。
可是這樣的村姑,竟然還要求夫人親自來請她?
怕是她有這個臉被請,也沒有這個命享受了。
那丫鬟雖然心裏有些不喜,但是麵上卻不敢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