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也說過,娘娘身邊人多手雜,定有那居心叵測心懷不軌的,而且從今日的情形看,即使娘娘心中對我有些芥蒂,白日裏也時刻將我帶在身邊,直至酒宴開始才命貼身姑姑親自將我送至座位處,所以這事斷不會是娘娘所為,再說我是王爺的妾侍,娘娘打也打得罵也罵得,她何苦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見楚煜緊咬牙關,明顯是氣的狠了,虞姣忙上前拉著對方的手掌好言相勸。
而且她是真不認為這事會是瑤妃所為,作為親生母親,她對著兒子的一個妾侍,怎麼不能拿捏?還值當用這種手段?相比瑤妃娘娘,她反倒覺得那個青梅竹馬的表妹更加危險,不過這話就不是她該說的了。
楚煜聽到這些麵色稍緩,顯然他也想起嫌疑人不隻是他母親還有他表妹沐婉瑩,可當著姣姣這個被害者,討論他的至親誰可能是下毒之人,這話他實在是沒臉說,隻能強壓怒火,沉聲道:“姣姣放心,這事本王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他一甩袍袖邁大步出了房門:“把暗十九找來!”
其實回來的時候他就想找暗十九問問今日的情形,不過想著虞姣說要等他用膳,未免那丫頭久等,這才將此事拖延。
被找來的暗十九不知事情有異,隻是原原本本將上午之事說了一遍。
當楚煜聽說沐婉瑩先是派園子裏伺候的宮女去取凝香露,再派自己的貼身丫鬟去叮囑,心中的怒火再也隱忍不住,麵容森冷道,“給你一天的時間去康王府查探,本王要知道沐婉瑩在康王府的所作所為,平日裏與康王的感情如何。”
那毒藥若真是沐婉瑩所為,也就別怪他這做表兄的不留情麵了!
虞府內,一家人齊聚大堂皆是愁眉不展。
三王爺被打暈在皇宮一角,此時生死不知,四王爺又被指認下毒謀害當今聖上,如今被關了個嚴實,本來這倆王爺活不活死不死和他們虞家沒有半個銅子兒的關係,可誰讓對方都收了他們虞府的女兒?
此時的虞長文忍不住又想起那個進了壽王府的不孝之女,不管孝不孝順,至少壽王讓人省心,這倆王爺著實讓人頭疼的很。
“老爺,您倒是想個辦法啊?若是四王爺真被定罪,咱們瑤兒可怎麼辦啊?”
聽到虞夫人此話,虞老夫人惱怒道:“你當四王爺犯的是什麼錯?若換了旁人,那就是抄家滅門的大罪,咱們虞家躲還躲不過,你還敢讓長文出麵插手此事?”你腦子進水了嗎?
早就知道這兒媳不甚聰明,沒想到如今越來越蠢,再看了眼旁邊沉默的虞瑤,與滿臉鬱氣的虞之堂,她更家相信是虞夫人的教養有問題,你看,沒有被她教養過的之潤與虞姣不是聰明的很?從小就知道跟著家裏的長輩藏心眼。
這真是想到哪個都鬱悶,可虞老夫人還是強打精神的道:“之潤經常出入皇宮,可有什麼消息?”
虞之潤搖頭道:“這種隱秘之事是斷然不會泄露出來的,不過以現在的情形來看,四王爺的嫌疑並不大,畢竟真毒害了皇上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是太子……”
“之潤所言不錯,”看著最為出色的兒子,虞長文憋悶的心情好了些許,他讚許的點了點頭道,“與太子相比,四王爺的可能性確實少許多,不過四王爺如何知曉的消息,三王爺又被何人打暈,都讓人心疑啊。”
聽到丈夫這麼說,虞夫人不哭虞瑤了,她又開始擔心虞之堂:“老爺,那這事若是遲遲不能解決,之堂的親事可怎麼是好?”還想借著兩位王爺的光宴請親朋大操大辦,如今一位生死不知,一位滿身的官司,誰敢來參加兒子的喜宴?
虞之堂對這門親事從來沒可心過,此時再碰到這種晦氣事,不由陰著臉道:“那就誰都不需請,拿頂轎子接回來算了。”
“胡鬧!”虞長文失望的看著越來越不成器的長子,“婚姻之事豈可兒戲,你把這親事當成什麼了?別忘了你是我虞家嫡子……”
“嫡子?嗬,一份功名都沒有,我算什麼嫡子?”靠山山倒,這是虞之潤心中最真實的寫照,曾經疼愛他的祖母父親,在自己落榜後全都偏著虞之潤,明明瑤兒是自己的親胞妹,嫣兒自幼也與自己這兄長交好,可兩位王爺的心裏還是隻有那個虞之潤!何曾有人記得他這個虞家嫡子?
“之堂!”看著麵色鐵青的丈夫,虞夫人急忙嗬斥兒子,並在丈夫發怒之前轉移話題,“老爺,如今風聲正緊,之堂的親事要不要往後拖一拖?”
虞長文猶豫片刻終是無奈的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這是兒子的終身大事,他也不想礙於形式隨隨便便的就給辦了,可是,“延到哪一天?下一個良辰吉日就是三月後之潤的喜事。”總不能因為延了之堂的再延之潤的吧?
虞夫人聽到此話理所當然道:“長幼有別,哪有兄長不成親弟弟先成親的道理?把之堂的日子延到三月後,之潤的日子再做打算。”
虞之潤聽到此話臉上沒有半分不悅,隻是淡淡的對虞老夫人道:“婚姻之事皆由長輩們說了算,隻要方家無疑義,孫兒也沒有意見。”
本來聽到兒媳的話虞老夫人尚在猶豫,一聽孫兒提到方家,當場拍板道:“今年最好的日子都被他們兄弟倆占了,再拖就要拖到明年,之潤的年紀也不小了,既然是手足兄弟也無需在意那麼多,到時候他們兄弟倆的親事就一起辦吧。”她那刁蠻的妹妹本就對之堂不滿,要是聽說為了之堂的親事,推了之潤與慈兒的親事,還說不上怎麼與她鬧呢?
虞之潤就知道會這樣,不過比起成親當日,他更在意的是實實在在的過日子,所以是不是兄弟同日成親他並不在意,左右難看的那個不會是他與慈兒。
虞之堂聽到這話立馬變了臉色,虞之潤官職在身,還是皇上麵前的紅人,與他在一起成親,那還有自己什麼事?合著成親當日還要成為他的陪襯?
剛想辯駁,就聽他父親虞長文道:“母親所言有理,那就這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