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興奮之下,他快速讓人出去傳播太子的小道消息,自覺這事情再無隱瞞的可能,才差人抬著那陳公子的屍首,連同那封血書一同去宮裏麵見景孝帝。
景孝帝看到那封書信,臉色直接變成了青綠色,這位風流皇帝素來喜愛美女,對那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從來無感,因此他怎麼都想不明白,怎麼會有男人會喜歡男人?那粗重的體毛你是怎麼吃進嘴的?再想到這喜歡男人的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內心除了憤怒,他還有一種道不明的惡心感。
將手裏的血書往龍書案上重重一甩,他壓抑著憤怒問道:“這事可有旁人知曉?”死多少人他並不在意,可若是傳將出去,他皇室的顏麵何在?
五王爺就知道他父皇得問這話,他心中暗讚自己機智,臉上卻是無奈慚愧道:“因天色已晚府門緊閉,兒臣並不是最先的知情者,等府中侍衛察覺外麵有意的時候,那些圍觀的百姓已經四處逃散。”
景孝帝聽到此話額頭的青筋直蹦,指著五王爺怒道:“去,你去給朕查明白此事,朕倒要看看,朕的好太子還能做出什麼下作之事?”
五王爺心中大喜,自覺撿了個大號的便宜,卻不知在他走後景孝帝就令派人徹底調查此事,顯然是一點都不相信他這兒子。
不說景孝帝的人怎麼去調查,也不說五王爺怎麼派人往太子身上扣屎盆子,單說那些散播小道消息的人,沒有半個時辰,太子與陳家公子不得不說的風流韻事就傳遍了大街小巷,大半夜的,也真難為他們是怎麼傳的。
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陳家倒了,太子身邊也是有兩個人的,那個接待過軒轅夜的陸大人就算一個,當他聽到此事不敢猶豫,立刻想辦法往宮裏傳遞消息。
可想而知,太子聽到這個消息該是恨成什麼樣子,恨不得時光倒退,將那姐弟二人亂棍打死!
說起來,太子近來的日子也不好過,因為他後知後覺的發現,宮中滅口一事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圓滿,可問題就出在這了,他手下人做的不利索,事情卻非常的圓滿,這事是誰做的?是誰在後麵給他擦的屁股?若是之前他還能想著是母後,畢竟他母後是一國之後,即使被父皇削弱了權利,也是六宮之首,可母後的態度和軒轅夜的話語,都讓他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想到最後,他想到了一個最恐怖的答案——給他擦屁股的是他父皇,不過不是為了幫他隱瞞此事,而是為了秋後算賬數罪並罰,顯然隻撤掉自己的太子之位已經不能滿足父皇對自己的厭棄,他這是想把自己這個兒子往死裏撚啊!
想到這個答案的太子殿下都快被自己嚇尿了,以至於平日裏小心翼翼,看到景孝帝瞪眼就害怕,看到對方皺眉就心虛,今兒晚上睡不著覺他還在那琢磨呢,今日父皇看自己的眼神是不是要對自己下手?所以收到這傳信他頓時就癱了。
若是陳家猶在,這事或許還能壓下去,如今卻是再無僥幸心理,回想了一下自古以來的被撤掉的太子下場,他終是壓下心底的慌亂,出聲道:“想辦法通知軒轅夜,就說孤有要事見他!”
既然沒有退路,他隻能狠下心再前進一步……
這裏麵的內情楚煜知道的並不詳細,可穿插在一起也能拚湊個七八分,不過看著下垂首坐著的虞之潤,他並未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而是將事情經過毫無保留的講了一遍,問道:“之潤對此事可有什麼想法?”
瞥了眼鎮定自若坐在一旁的妹妹,虞之潤垂下眼簾想了片刻,出聲道:“皇上因陳家之事,對外戚尤為重視,此一項,五王爺的勝算就減弱了許多,更別說他將太子一事公之於眾,此舉看似聰明,可在皇上眼裏卻是不顧他皇室顏麵,所以微臣猜測,五王爺此舉不但得不到皇上的看重,反而會引起皇上的不滿,至於太子找軒轅夜?”微皺了皺眉頭,他猶豫道,“微臣大膽猜測,怕是太子殿下要走極端!”
看著尚有些不確定的虞之潤,楚煜不得不稱讚對方的機智果敢,剛才他隻說了今日之事,並未說北胡太子的背後黑手乃是他們大祁太子,這都能推測出太子要走極端,果真是不可小覷。
掩下心中的滿意,他再次問道:“那以之潤之見,這事本王是該管,還是不該管?”
虞之潤拱手回道:“以皇上對王爺的猜忌,微臣以為,王爺還是遠離為好,皇上對三王爺尤為看重,四王爺托了三王爺的福,也逐漸受到皇上的重視,五王爺經此一事定會站到人前,當今聖上龍體安康,百家爭鳴總好過一家獨響,如此良機難尋,王爺還是韜光養晦為好。”
這番話,虞之潤已經是推心置腹坦誠相對了,所為的也不過是讓壽王更加看重自己,等王妃入府之時,能看在自己的薄麵上護著姣姣幾分。
楚煜懂他的心思,可這小心眼的家夥偏偏不說自己對虞姣的看重,樂不得看對方上火為難。
借著剛剛的話題,他又問了些詳細內情,直到時間真的不早,才派人將對方送回了虞府。
這一晚上,多是楚煜在考校虞之潤,虞家兄妹的談話並不多,畢竟有楚煜在場,這兄妹倆除了說說大致情況,具體如何也不便多說。
麵對這種情況,虞四姑娘臉上帶笑心裏卻是說不出的憋屈,無奈勢不如人,楚煜肯讓人將二哥接來已經是網開一麵,若再敢挑三揀四,估計都沒有下回,所以有再多的不滿她也隻能憋著,最後這丫頭化悲憤為力量,在和楚煜練習第八頁的時候,在對方那結實有力的胸肌上留下了一排小牙印,把個不知真相的壽王殿下美的不行——好性福,他家姣姣的熱情又升級了,真是個招人疼的小可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