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又見賊人

別看楚煜能喝馬血、啃生臘腸,但他骨子裏是實實在在的封建皇子,對身份最是看重,現在的虞姣於他,是女人,是玩物,總之不管是什麼,絕對和妻子無關,畢竟在他眼裏虞姣的出身實在是太低了。

或許十年以後,當虞之潤再次爬到上輩子的位置時,他可以給虞姣一個配得上她的身份,但如今的虞姣,那是想都不要想。

因著這種想法,他即使聽到虞姣送了方旭臘腸也沒有多想,他覺得以方旭的身份,隻要不是腦子被馬蹄了,怎麼也不會娶個庶女為妻。

不過相信是一回事,自己內定的女人給別人做吃食又是一回事,所以我們滿心不悅的壽王殿下當即下令,讓暗衛越過虞之潤,直接把那對銀掐絲嵌的玉珊瑚鵪鶉送給虞姣,並讓虞姣再給自己做一包臘腸,意在告訴對方,誰才是她該在意伺候的人。

我們的暗衛同誌在薑雲霆囧囧的目光中雄心勃勃的走了,回去後,他再次裝好了禮物盒子,趁著天黑,飛身跳入了虞府內院。

當初進虞之潤的屋子,不管睡沒睡著他可以推窗就進,到了虞姣這則不一樣,本身男女有別,對方又是一柔弱的姑娘家,怕把這位四小姐嚇著,這暗衛先撬開了外間屋的窗子,而後他隔著個屏風在那嘀嘀咕咕的自報家門:“四小姐莫怕,卑職是壽王府的護衛,特奉我家王爺之命來給四小姐送東西來的,四小姐?四小姐莫怕,卑職是壽王府的……”

此時的虞姣還真沒睡,她覺得自己最近吃的有點多,所以在空間裏正折騰仰臥起坐,剛坐了四十多個,突然聽到外麵有聲響,心中一動,人已經出現在了床上。

出來的時候她還想呢,怕被人發現自己的秘密,晚上睡覺的時候外間屋從來不留人,這是誰啊?怎麼都躺下還進屋了?結果沒等出聲,就聽外麵有個男人道:“四小姐莫怕,卑職是壽王府的護衛……”

這突如其來的陌生男人把她嚇的一驚,心中害怕她還不敢聲張,要知道她們這院子裏都是女人,別說來了能不能打得過,就算打得過,到時候吵吵嚷嚷驚動了外人,自己這清譽也就不用要了。

想到這,她深深呼出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慌亂的心神,輕聲道:“送什麼禮物?你進來說話,別讓人聽到了不好。”

聽對方不但沒喊沒嚷,還鎮定的讓自己進去回話,暗衛鬆了口氣,低聲道:“那卑職就失禮了。”說著,他邁步進了虞姣的內室。

此時天色已晚,屋內一片漆黑,暗衛隻隱隱約約能看到正東的床榻前黑乎乎的擋著簾子,他不敢往裏走,怕衝撞了虞姣,隻走到桌案前就停了下來,將手裏的盒子放在桌上,小聲道:“四小姐,這是王爺讓卑職送來的禮物,說是……”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模糊不清的床榻上傳來小姑娘驚喜的低呼:“禮物?我瞧瞧?”

隨著話音未落,他就看到似有床簾掀動,緊接著一個嬌小的人影直衝下來,可不知是天太黑還是下來的太急,隻聽那人影哎呀一聲,一個跟頭折下去沒動靜了?

這場景一下子把那暗衛鬧懵了,心說這四小姐太心急把自己摔暈了?怎麼連個哼唧聲都沒有?嘴裏喊了幾聲四小姐,那邊也沒人答應,心裏著急,他一時顧不得男女有別急忙過去查看。

別看屋裏黑,剛才他也看明白了,對方是下床的時候沒小心直接摔床下了,所以他彎腰想把人扶起來,結果這剛一彎腰,就感到耳後生風,他下意識就想斜身飛竄出去,又猛然想起來,四小姐在地下躺著呢,自己要是躲出去能不能砸到她啊?

這麼個一猶豫的功夫,隻覺得後腦勺一疼,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憑空閃現的虞姣手拎著枕頭,沒錯,你們沒看錯,就是枕頭,這古代也不什麼毛病,睡覺不好好睡非得枕個瓷枕頭,枕的她後腦勺生疼,氣的她老想著扔了,好在沒扔,不然今天哪來的東西砸人?

單說現在,一下砸完她還不放心,也不管倒下去那位暈沒暈,她緊接著又補了好幾下,心裏算計了一下,覺得這力度估計老虎腦袋也能砸暈,這才停下手拿腳踹了踹對方。

見腳下的身體無意識的隨著自己的力度左右搖擺,毫無聲息,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小聲道:“還敢打著壽王的幌子來騙本姑娘?當本小姐沒長腦子?砸你也不多!”誰不知道壽王千裏迢迢跑到西北去打仗了?現在估計仗都打上了,還有心思給自己送禮?騙鬼玩呢?

此時的虞之潤正要躺下,剛剛寬解了外衣,就見德立滿臉驚慌的推門而入,進來就道:“二少爺不好了,四小姐房裏進賊了!”

虞之潤的腦子嗡的一聲,他一把抓住德立的前襟失聲道:“姣姣怎麼樣?她可曾受傷?”

“少爺您放心,香綺說四小姐不但平安無恙,還抓住了那賊人,隻是怕驚動了外人不敢聲張,才派她來找少爺您去做主好給拿個主意。”

聽得虞姣安全無恙,虞之潤這提著的心落了一半,匆忙穿好了衣服,隨手還拿了個鬥篷,才隨香綺趕往梅園,一路上他有心問香綺些細情,無奈這丫頭是真不知道,睡的迷迷糊糊就被小姐給推醒了,說自己房裏去了賊人已經被她打暈,讓她快來找二少爺做主,聽得這話她人都快嚇傻了,把虞姣摸了個遍,一再確定主子沒事,才一路小跑的來到了前院。

虞之潤一聽這話更擔心了,把賊人打暈了?就姣姣那嬌弱的勁頭,別是前腳打暈後腳再醒了?惱羞成怒的賊人豈不是更危險?

這麼一想,我們的虞二少也顧不得斯文形象,拎起衣腳,一路小跑著朝梅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