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那方子上寫著服用的忌諱,虞之潤看過後確定與妹妹服用的藥沒有衝突,第二日虞姣小姑娘便喝上了熱騰騰的補品。
不得不說,名醫就是名醫,按照那方子燉出的補品,不但沒有藥味反而還香的很。
虞姣笑眯眯的吃著,還不忘歡快的問兄長:“二哥,這是鄭大夫給的方子?真好吃!我覺得鄭大夫要是用這方子開個鋪子,指定賺錢,要不你問問他想不想開店,咱們一起吧?”
虞之潤抽了抽嘴角,用壽王給的藥方賺錢?他活膩歪了?更別說這東西之所以好吃,裏麵的藥材也多是極品,尋常人家哪吃的起這個?
瞪了一眼自家妹子,當兄長的慎重道:“鄭大夫要是想開店又豈會等到現在?人家是醫者父母心,知道你落了水,怕你小小年紀再落下病根,這才拿出從不示人的補身方子,你要切記,對人不許亂說!”
虞姣吐了吐舌頭,笑道:“知道啦,鄭大夫是醫者父母心,不過最好的還是我家二哥,要不是二哥的誠心打動了鄭大夫,人家怎麼也不會拿出這麼珍貴的方子給我服用。”要知道,古代對方子可是非常看重的,能如此大方,定是二哥下了大力氣。
想到兄長對自己的寵愛,小丫頭心裏暖暖的。
“知道你二哥我不容易,你就努力把身體養好,以後再有這種事保護好自己,別讓我成天跟著你提心。”也不看看她這都是第幾次為了救人而受傷了?想起昨天的事他心底就有氣,不過是見這丫頭可憐兮兮沒舍得多說罷了。
對於占了壽王的東西,虞之潤已經是一回生二回熟,再有此事估計就要三回四回沒下限了,東西都沒提,那心意就更不會提了,所以我們的壽王殿下自覺得很是貼心,卻不知全是給人做了嫁衣。
此時的他正在皇宮的禦書房裏,景孝帝聽了昨日的話很是頭疼了半晚。
說起來他當初之所以會定下這門婚事也是有原因的,瑤妃的娘家素來槍法精湛,隻不過他們家的男人向來沒什麼城府,說白了就是頭腦有些簡單,所以在領兵作戰上算的上是虎將,卻永遠也成不了名將。
當初他聽著瑤妃的哀求將楚煜送到沐家學武,想的是龍生九子各有所好,若是能有文有武也能保他大祁數十年長盛不衰,誰曾想就這唯一習武的兒子,卻將要成為大祁的禍害?
為了讓楚煜與外家和親兄長離心,他明知楚煜與沐家的女兒有意,卻故意將那姑娘嫁與了二子康王,而之所以給楚煜定下晏家的婚事,不過是因為晏霖為清流之首,這人又過於憎惡分明,若以後楚煜上了戰場,敗了不用自己擔心,若是勝了,隻要讓人在那晏霖耳朵裏嚼幾句舌根,這人必會領頭討伐楚煜,這麼一來,既沒有外家兄弟相助,又沒有嶽家相幫,楚煜這顆貪狼星渾身是鐵又打得幾根釘?
隻是沒想到,這些打算全被他最疼愛的兒子給毀了,以至於功虧一簣!
暗歎一聲,他起身繞過龍書案,親自來到楚煜麵前溫聲道:“煜兒,父皇知你此次受了委屈,朕定會找出真凶,也會嚴懲你三哥……”說到這,他突然冒出個想法,晏家的長女既然毀了還有晏家次女,都是晏家女,楚煜若是娶了同樣得不到助力。
這念頭一生就再也收不住,這位皇帝陛下當即滿臉痛心的道:“晏愛卿昨日就來與父皇請罪,說自知沒臉見你,並主動退了你二人的婚事,看著晏愛卿的頭發半日間白了大半,父皇心中甚是難過,他這一生最是注重清譽,哪想到會出此憾事?所以父皇就在考慮,他晏家的長女不妥,但晏家的次女還是不錯的……”
話音剛落,就見兒子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
“呃,可是有何不妥?”
楚煜麵無表情道:“請父皇還是不要拿兒臣打趣,昨日誰人不知,那晏家二小姐追著三哥打?當時的三哥可是一絲不掛。”你這是怕我一頂綠帽子戴不夠,想給我再加一頂?
不說皇帝在楚煜走後差點掀了禦書房,單說晏家,正一片陰雲之時得到了皇宮的聖旨,這張聖旨不但沒有給晏家抹去陰雲,反而引來了暴雨將至。
晏夫人聽著那聖旨整個人都傻了:“怎麼會?怎麼會將嫣然與妙彤同時嫁與三王爺?”她家的女兒曾經要做的可是王爺正妃,如今嫁與三王爺為側妃,一個以是千般的委屈,怎麼還是兩個?這是要她的命嗎?
晏霖也是不服,起身就想去皇宮找皇帝理論,兩個女兒同嫁一夫,這是在打他晏霖的臉啊!
看著不服不忿的晏霖,前來傳旨的鄭公公好心勸道:“晏大人,您就別再聲張了,昨日好多人都看到您家的二小姐暴打三王爺,三王爺當時、當時可是沒穿衣裳呢。”哎呦,說的他一個公公家都不好意思講了。
晏霖聽到此話頓如雷轟頂!
其實那個‘好多人’看到純屬是瞎扯,先不說那些閨閣小姐們不敢看,就是那些男人也沒人敢看皇家的熱鬧,所以當時站那看熱鬧的隻有一個人,也就是壽王楚煜,按理說他要是不說出來,這事也就過去了,偏偏皇帝心思一動想把晏霖的次女嫁給他?他對晏家雖沒到仇深似海,也是恨的不行不行的,想讓他娶晏家的女兒?簡直做夢!
為了讓景孝帝絕了這個念頭,他直接幫晏妙彤找好了下家,你們不是姐妹情深嗎?那本王就做做好事,讓你們一同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