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婷發狠地舉起枕頭,用力壓在洛葉嘉的臉上,不讓她呼吸到一點空氣。
她臉上帶著嗜血般瘋狂的笑容,恨不得立刻看到洛葉嘉被活活的悶死。
在她的笑容越來越瘋狂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護士和男子的交談。
“我們主任說了,要定期給少夫人做各項檢查,麻煩江總先回避一下吧。”
江司川冷淡的嗯了一聲,但語氣不乏擔心。
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白婉婷頓時心裏一慌。
她知道自己冒險來到這裏,已經是大膽的舉動了,不能還沒有成功就被發現。
白婉婷幾乎是沒有多想,轉身就躲到了門後。
不過多時,護士進來檢查。
在她開門的一瞬間,白婉婷找到機會直接走了出去。
江司川坐在走廊裏,正專注看著手中的病曆表,然而他一個抬頭,不經意間就看到不遠處閃過了一抹人影。
他不由得皺皺眉,沒有在意的繼續低下頭。
接著,他猛然間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冷著臉快步追了過去。
然而等他到了電梯口,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司川咬緊牙關,直接順著樓梯通道下樓,然而他還沒有來到底下,人就已經毫無蹤跡了。
他沉著臉,立刻拿出手機給陳昀打了一通電話。
“剛才白婉婷似乎出現在醫院裏了,你立刻帶著人過來調查一下她的蹤跡。”
陳昀聽得愣了愣,“是!”
他著實沒有想到,他們加大力度找來找去都沒找到的人,居然會出現在醫院。
而現在洛葉嘉住院了,白婉婷這個時候出現在醫院想幹什麼,心思已經昭然若揭。
他深吸一口氣,頓時不敢再耽擱時間,連忙帶著人過去調查。
然而通過監控錄像,他們隻看得到白婉婷在半個小時之前進入過醫院,接著從電梯離開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醫院大門口並沒有她出去的蹤跡。
江司川的臉色冰冷的如同一汪寒潭,一字一句地命令:“她一定還在醫院裏,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
陳昀答應一聲,立刻安排人去調查清楚。
他帶著人一間間病房的找過來一遍,卻仍舊沒有發現白婉婷的蹤跡。
而這時,江司川匆匆地回到了病房裏,看到護士正在為洛葉嘉做檢查,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他走過去,緊緊抓住了洛葉嘉的手,像是發誓也像是在為洛葉嘉保證,“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白白吃苦的,這次不管如何以我也一定會把白婉婷找出來,替你報仇,”
護士聽出了他話裏的決心,頓時不敢打擾,轉身離開了。
等人走了之後,江司川才冷靜下來,緊接著寸步不離的看著洛葉嘉。
醫院裏召開了專家會診,卻遲遲都沒有任何針對洛葉嘉病情的應對之策,就這樣,如何救治洛葉嘉的方案一下子僵持了下來。
傍晚,洛母左等右等都沒見自家女兒帶著孩子過來,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涼透了。
她打電話去江家,得知女兒出了車禍住院,便立刻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等到了醫院,洛母看到洛葉嘉躺在病床上,模樣十分虛弱,頓時難受的差點哭了出來。
看著他這副難受的樣子,江司川心裏也很是愧疚,“對不起伯母,是我沒有好好照顧洛葉嘉才讓她出車禍了,真的很對不起。”
一聽他這麼說,洛母就更加埋怨的哽咽道:“自從她嫁到你家裏,就沒過過什麼好的日子,不是被白婉婷那群人對付,就是被你母親責難針對,你說說她這麼好的女人,怎麼就攤上這些事呢!”
江司川低下了頭,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畢竟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是他沒有照顧好洛葉嘉才讓事情變成了這樣。
就在他沉默不知道該如何說的時候,洛母就閉了閉眼,露出一抹絕望的目光。
“如今我也不奢求你能夠好好保護我女兒了,隻要她這次能夠好好的醒來,我就心滿意足了,但她要是醒不了,我跟你沒完!”
說完,她就氣得一轉身離開了這裏。
看著她的背影,江司川自始至終都低著頭什麼都沒有說。
看著自家總裁這麼委屈的樣子,陳昀不免為他打抱不平,“這跟江總你沒有關係啊,有些居心不良的人想要做什麼傷害少夫人的事情,咱們擋也擋不住。”
江司川一個冷眼掃了過去,“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一聽這話,陳昀不免有些愕然,接著小心翼翼道:“我也是看江總您實在是太委屈了……”
“沒什麼可委屈的。”
江司川冷哼一聲,“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的錯,是我疏忽了,明知道她要回娘家去待一陣子,也還是隻讓司機送她過去,要是當時有更多的保鏢負責保護她,就能將白婉婷的車攔下來了。”
陳昀聽的欲言又止,到底什麼也沒有說。
“總之我不許你說她母親的錯處,明白嗎?”江司川挑眉,看起來十分不悅。
陳昀答應一聲,點點頭沒有再敢多說什麼。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他們的話洛葉嘉都聽得清清楚楚。
洛葉嘉雖然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但是不知怎麼了,她能夠聽到外界的聲音。
在白婉婷來到病房裏的時候,她一度以為自己就要被悶死了,幸好護士及時推門進來才避免了她被殺人滅口。
到這個時候,她也覺得自己遇到車禍是江司川照顧不周,更何況江司川不讓別人說她母親一句,更是讓她感動。
想到這裏,洛葉嘉便很是欣慰,很想快點醒來好好安慰他,不要再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了。
就在這時,兩個保鏢推開病房門走進來。
他們看著江司川,露出了很是忐忑的表情。
一看他們露出如此不對勁的表情,江司川的臉色就更加的冷了。
他起身來回掃視著幾人,“怎麼,區區一個人都找不到嗎?”
聽到江司川這麼說,他們更加心虛地低著頭,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不是他們不想找,而是都到這個份上了,就算他們想找也沒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