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解釋,唐圓圓就笑了。
“我早就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情,完全沒問題的,隻要最後白家的公司能夠正常運轉,並且最後屬於白家就行。”
她輕輕歎氣,“說實在的,就算不是江總給我發工資,我不也是在為白家的資產打工嗎?”
聽到唐圓圓這麼說,洛葉嘉就徹底鬆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明天見麵再說吧。”
第二天,洛葉嘉特地等來了唐圓圓,跟她詳細交接了一下白家的各種事情,才得知公司現在盈利情況良好,白家人對唐圓圓也非常認可。
“你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剛大學畢業讓徐嬌嬌帶著你在公司裏發展事業,居然能夠做到如此穩定運營,說明你是有天分的,以後白家人再也不敢小瞧你了。”
聽到這話,唐圓圓便勉強笑笑,“你知道嗎?他們說我是第二個白婉婷,可是我不想聽到這種話,我才不是第二個她,我就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洛葉嘉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也不要太過在意這種話,他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隻是從前白家的公司全都由白婉婷掌控,你可以換位想一想,白婉婷以前能力出色,他們這麼說也是認可你的能力很出色。”
聽完這樣的解釋,唐圓圓的臉色就變得好看多了。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聽你這麼說我才覺得開心,謝謝你嘉嘉姐,每次能聽你開導,我就很心滿意足了。”
“那我先送你去公司吧,正好我也有一個導演要見見,跟他商量一下寫劇本的事。”
洛葉嘉起身,帶著唐圓圓一起離開了。
等到劇組的時候,她就看到了正在忙碌的導演,
洛葉嘉沒有做什麼,隻是站在旁邊靜靜的等著他。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導演才經過助理提醒發現她的存在。
他連忙幹完手邊的事情跑了過去,“哎喲洛小姐,你終於來了!快點過來坐,我忙著拍戲的事情怠慢了你,實在是不好意思。”
洛葉嘉不以為意的笑笑,“沒關係,是我冒然到劇組來打擾您了,咱們談談寫劇本的事情吧。”
一聽這話,導演的表情忽然僵硬了一下。
他有些尷尬的笑笑,親自給洛葉嘉倒了杯茶,“洛小姐,您的編劇能力是咱們圈子裏麵都公認的好,誰能有幸跟您合作,不僅能夠得到好劇本,也不缺江氏集團的投資,人家是帶資進組,您是帶資招商,所以那麼多大導演都約見了您,對嗎?”
聽到這番話,洛葉嘉就覺得不對勁了。
導演話裏話外都是覺得她因為江氏才可以得到那麼多合作,但她雖然是江家少夫人,編劇能力卻也是界內認可的。
這麼說的意思是在看不起她嗎?
洛葉嘉越想越覺得是那麼一回事,忍著怒火一字一句道:“我覺得導演你實在是太看輕我了,就算我要跟誰合作劇本,也不會帶著江家的錢讓別人跟我合作的,所以你要是能夠看中我的能力就跟我合作,看不中我去別的地方,但也不會為了劇本把投資帶過去。”
她鄭重的說出這番話,語氣很是認真,帶著一絲明顯的不悅
導演察覺到不對勁,趕緊擺擺手解釋,“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導演你就說吧,是不是不想跟我合作?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走。”
洛葉嘉站起來,“就像我等了你半個小時,你還要擠出空來跟我說話一樣,我不想耽誤時間,咱們直來直往好嗎?”
她打斷導演的話,神色認真。
聽到她這麼說,導演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對不起了,江少夫人我不能跟您合作這個項目,所以您還是另找別人吧,我相信肯定有很多導演願意跟你合作的。”
聽完這話,洛葉嘉忽然就心裏有數了,“能告訴我為什麼嗎?你不願意的理由是什麼?就像你列舉出了那麼多的好處一樣,總有跟我合作的壞處吧?”
導演頓了頓。
他猶豫了一下,“或許你知道有一個編劇叫陳南北嗎?”
聽到他提起這個名字,洛葉嘉很是驚訝,“我當然知道他,前幾天還跟他打過交道的,這件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他已經放話告訴我們所有人了,如果我們導演想要拿到他大爆的劇本,就必須拒絕跟你和江家公司,如果拒絕你能等到他的劇本,哪怕不和江氏合作,也一定能賺錢。”
導演解釋幾句,聳聳肩,“沒辦法,人家術業有專攻嘛,是這方麵的專業編劇,我們也不能得罪了人家,你說呢?”
他露出很是無奈的表情,聽得洛葉嘉臉色都變得難看了。
她著實沒有想到,這些導演不願意跟自己合作,是因為陳南北從中作梗?
陳南北這幾年寫劇本都能讓導演賺的盆滿缽滿,這些導演是寧願不跟江家合作,也要靠著陳南北的編劇有能力賺錢的。
可是洛葉嘉不明白,為什麼陳南北要對她進行這樣的針對和報複?
明明上次投資的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是陳南北自己的原因,投資方才撤資的?
她後來和江司川之間有了矛盾,也是因為陳南北一股腦的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江氏集團身上,還差點引發了她跟江司川之間的信任危機。
這件事情她都沒要個說法了,這個男人倒好,先想方設法的給她上眼藥了。
洛葉嘉越想越生氣,起身道:“導演,你有你的難處和目的,我也不想為難你,我現在就去找陳南北一趟,跟他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導演無奈地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你去又有什麼用呢?人家江總在商界確實是叱吒風雲,也是大家都喜歡的投資商,但是在寫編劇劇本這方麵還得是陳南北呀,哪個導演敢得罪他!”
洛葉嘉並沒有聽到導演說什麼打了個車,直接去了唐複歸的工作室。
路上,她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下來好好說,卻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