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股東也太客氣了吧?得知我坐上代理總裁的位置,就都出來迎接祝賀。”
洛葉嘉笑吟吟看著所有人,仿佛並不知道他們為何而來。
這話聽的眾人不知所措,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其中有人憋不住,悶聲悶氣問:“我能問問嗎?江總為什麼要讓少夫人你來做代理總裁?他在國外不回來,也不接我們的電話,連解釋都是讓陳昀來,這恐怕不合適。”
“非要阿川來跟你們解釋嗎?這些年來,他無論做什麼決定,好像都沒有在錢這方麵虧待過你們,你們的意見重要,還是不打亂阿川的節奏繼續賺錢重要?”
洛葉嘉風輕雲淡地問出這話,眼裏閃爍著冰冷的犀利寒光。
言下之意,要錢就憋著什麼都別說,要給個說法就繼續鬧,最後拿不拿得到錢還不一定。
聽完洛葉嘉的話,股東們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那江總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就是這幾天的事情,聽說白婉婷想辦法奪走了總經理的股份?”
洛葉嘉走在眾人前麵,披著藍色大衣,日常全開。
昔日,她還是公司裏平平無奇的小編劇,哪怕在眾人麵前走過去,都不會有人多看她一眼。
可是現在不同了,她已然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股東們紛紛七嘴八舌的告狀。
“那個白婉婷太過分了!騙走總經理的股份之後,居然還想讓我們也把股權拋售出去。”
“她的野心很大,一定是要做公司最大的股東,可惜她現在已經是股東,我們都沒辦法趕走她。”
洛葉嘉聽得勾唇。
她倒不是因為這些股東對白婉婷意見很大而開心,隻是沒想到這群人很好糊弄,她隨便說幾句話,再提提其他人,居然也就把江司川遲遲不露麵的事含糊過去了。
洛葉嘉在總裁辦公室門口站定,看著幾人著急的樣子,隻是淡淡道:“一段時間不來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既然大家一致決定不讓白婉婷擁有這份股份,那我就想個辦法讓她走,她來公司了就告訴我一聲。”
眾人紛紛點頭,看她如此自信能夠對付白婉婷,便都沒有留下來多加打擾。
很快幾人紛紛消失在辦公室門口,洛葉嘉走到辦公桌邊坐下,環顧四周打量這間屬於江司川的辦公室。
以前在這裏的時候,江司川是運籌帷幄,意氣風發的總裁。
可是現在為了她,江司川被連累的在醫院裏還沒有醒過來。
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無論如何也要承擔起責任,把公司的所有問題解決了。
打定主意後,洛葉嘉坐下來,先打開了工作郵件,把所有等待處理的工作都處理完。
期間需要用到資料,她無意間拉開抽屜,發現裏麵躺著一張照片。
是她睡覺時候的安靜睡顏,看角度和畫質,應該是被人用手機偷偷抓拍的。
是江司川吧。
他拍了這張照片,打印出來藏在抽屜裏,是因為那段時間跟她離婚,太過於想念她了嗎?
洛葉嘉一下子紅了眼,在此刻無比想念江司川,更想直接飛到國外去陪他。
可是不行。
她不能這麼做。
洛葉嘉緊緊咬著唇,半晌才歎氣,準備繼續處理工作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白婉婷來公司了。”
“來的正好,讓她到我的辦公室一趟。”
洛葉嘉掛斷電話,靜靜坐在桌邊等待。
等辦公室門被敲響的時候,她神色又冷了幾分,“進來。”
話音剛落,白婉婷就笑吟吟推門進來了,“怎麼回事呀?你還懷著孕,司川就讓你做公司的代理總裁,自己卻在國外享福。”
“這跟你沒關係。”
洛葉嘉將一張銀行卡拿出來,“這是股權的錢,你拿著錢走人,把股權還給我們的總經理。”
“你也太搞笑了,我什麼時候缺過錢?我就是要在公司裏做股東,哪怕給我幾個億,我也不會賣掉股權。”
白婉婷挑挑眉,很是冰冷地看著她,露出一副挑釁的模樣。
洛葉嘉頓了頓,沒有想到她會這麼難纏。
“我已經拿到你誘導總經理簽字的視頻,就算那是他的簽名,也不是本人自願的,更何況你空手套白狼,他沒有得到任何報酬,這就不算正當的股權交接流程,我會去法院起訴你。”
她居高臨下望著白婉婷,即使眼前女人做生意多年,精明女強人的日常全開,她也沒絲毫遜色。
白婉婷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她倒是沒有考慮過這件事。
現在看來,如果江氏集團準備起訴的話,她沒有任何勝算。
洛葉嘉並沒有和白婉婷長久糾纏的意思,隻是擺出請的手勢,“如果你聽的夠明白了,就離開這裏吧,三天之後,如果你不把股權主動交出來,我會去法院起訴你,到時候就等著法院的傳單就好,再見。”
“你還真是夠可笑的,想要起訴我就去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夠成功,還是我能更勝一籌,現在司川不在這裏,你倒是能替他做主了?真是有意思!”白婉婷說完起身就走,連背影都帶著幾分惱羞成怒的狼狽。
洛葉嘉知道她是虛了,倒沒有太過在意她的話。
隻是剛埋頭準備工作的時候,白婉婷就又腳步一頓,“你不會以為江司川不在國內,暫時讓你做這個代理總裁,我就沒有辦法治你了吧?”
洛葉嘉挑了挑眉,“那你有什麼辦法能對付我呢?”
“你等著!”
白婉婷撂下狠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裏。
等她走了之後,洛葉嘉才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靠在皮椅上。
而這時,房門再次被敲響。
她以為是白婉婷還要放什麼話,立刻訓斥:“還有什麼事?我不想聽你廢話!”
“洛總,是我。”
一個女孩顫巍巍探出一顆腦袋,好奇地打量著她,還頗有些小心翼翼的。
一看是個沒有任何攻擊力的女孩,洛葉嘉不由得頓了頓,“抱歉,剛才我以為你是白婉婷,進來吧。”
她揉了揉眉心,控製住情緒,“你沒有戴工牌,是哪個部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