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婷愣住,看著江司川不斷離去的身影,這一次有了徹底絕望的感覺。
她知道,如果讓江司川帶走了這個女人,並且知道了孩子的存在,以後無論她做什麼都分不開兩人了,
白婉婷發狠之下快步追了上去,直接拽住江司川的胳膊,“你不許帶她走!如果你敢離開的話,我就讓那個醫生出國,讓你母親再活不下來!”
洛葉嘉正想著掙紮下來,聽到這話便放棄了掙紮,不敢置信地望著她,“你說什麼?江司川的母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是啊。”
白婉婷冷笑一聲,直勾勾盯著她,“他母親現在性命垂危,必須要我請來的神醫治療,如果這個醫生去國外了,他母親就永遠都活不下來了,奶奶因為江司川沒有保護好她去世,現在如果江伯母也因為他執意要帶走你出事,你覺得他這輩子還能快樂得起來嗎?”
聽完這番話,江司川的臉色更加陰沉,緩緩轉過身盯緊了白婉婷。
“知道嗎?就算沒有這個醫生,我照樣可以找到比她更加厲害的神醫,何況這醫生已經被我控製了,你在這裏威脅我沒用。”
“等等。”洛葉嘉咬著唇,一時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如果江司川要受製於白婉婷,必須依靠白家請來的醫生才能治他母親的話,那在之前執意要跟他離婚跟白婉婷在一起,是不是也是被威脅的?
洛葉嘉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卻不敢輕易的相信,
她看向江司川格外沉冷的臉色,一字一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你母親,如果她因為白家帶走醫生出了什麼事情?你會後悔一輩子的,先把我放下來。”
“放下?你要配合著打掉這個孩子嗎?”江司川皺眉,一臉不高興的看著她,“難道對於你來說,咱們的孩子就是這麼容易被輕易放棄的?”
“我沒有那個意思!”
洛葉嘉連忙否認,不知道該怎麼說,“我隻是覺得這種時候你母親比較重要,先保證了她的生命安全,其他的都以後再說。”
“不行,你和我母親都要好好保護著,誰也不能傷害她跟你肚子裏的孩子!”
江司川說完,踹開門就往外走。
洛葉嘉差點撞到門,一隻大手就護了她的頭頂,
江司川捧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托著她的腿彎,將她帶離了這裏。
白婉婷在後麵撕心裂肺的大喊,
“你們站住,江司川!你明明是要娶我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不管她如何瘋狂的大喊,江司川自始至終都連頭也沒有回。
等到離開了這裏,洛葉嘉看著江司川依舊沒什麼表情的樣子,一時欲言又止還有些心虛。
不管怎樣,她肚子裏懷著的是江司川的孩子,如今就跟白婉婷一起不由分數的要打胎,怎麼想都有些對不起江司川。
她想要解釋,江司川卻看透了她的意圖,“我會另給你找一家醫院檢查身體情況,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再多說了。”
看出他心情很是不好,洛葉嘉抿唇,剛想要解釋就聽到了一聲咳嗽。
前麵開車的陳昀轉過頭,給她使了一個不太明顯的眼色,示意她什麼都不用再說了。
洛葉嘉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閉口不言。
車內的氣氛瞬間冷凝了下來,江司川即使沒有說話,渾身也散發著讓人害怕的威壓。
洛葉嘉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現在很生氣,很不滿,不由得更加心虛,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她剛要推開門下車,江司川就摁住了她,繞到另一邊親自將她抱了起來。
洛葉嘉眨眨眼。一臉茫然,
到了醫院裏,醫生給他做了一套十分全麵的檢查。
病房外,江司川全程陪伴在外麵一言不發。
看出他的臉色很是不好,陳昀忍不住問:“江總,現在人已經找到了,也沒什麼大事,您怎麼還這麼不高興?”
“她想打掉我的孩子。”
江司川緊緊皺著眉,“在這種緊要關頭上,她聯係的人是唐複歸,根本就沒有想過我也可以救她,你說她是不是心裏麵徹底沒有我了?”
這話問的陳昀一愣,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怎麼敢說話?要是順著江司川的話說下去,都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死。但要是不順著說,更不知道該怎樣寬慰自家總裁了。
半晌陳昀才忍不住歎氣,“我覺得這一次的情況很複雜,您和洛小姐已經離婚了,而且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不想跟她有過多的接觸,所以我覺得洛小姐有這樣的舉動也很正常,畢竟她不確定您會不會過來救她。”
“怎麼可能不會?那可是我跟她之間的孩子!”
江司川站起來一陣後怕。
如果他不攔截白婉婷的手機,不知道這邊發生了這麼危急的事情,就算是唐複歸來到這裏也不會平安無事地把洛葉嘉帶走。
像白婉婷這種人,她根本不會把比她弱的放在眼裏,唐複歸要人手沒人手,要勢力沒勢力,是白婉婷可以毫無無敵得罪的對象。
這種簡單的道理,洛葉嘉怎麼不明白?
他正皺著眉,不知道該不該質問洛葉嘉的時候,陳昀就連忙勸說,“江總,你不要多想了,可能在那種情況之下,她也是著急了,所以才本能的聯係了唐複歸,跟其他原因沒有任何關係。”
江司川仍舊不開心,還沒來得及說話,病房門就打開了。
醫生走進來,將體檢報告遞給她。
“無論是孩子還是大人都一切正常,江總可以徹底放心了。”
江司川這才鬆了一口氣,輕輕的點頭,“可以進去嗎?”
“當然。”
醫生帶著護士離開這裏,給他留下了和洛葉嘉單獨相處的自由時間。
等江司川進去之後,洛葉嘉正躺在床上休息。
四目相對,一時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洛葉嘉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你聽我跟你解釋孩子的事情……”
“先別說這個了。”
江司川打斷她的話,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我就問你一件事情,你打掉這個孩子是自己自願的,還是白婉婷逼迫你,你才想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