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葉嘉沒躲,反而用指尖戳了戳江司川的唇,“我要是敢,你會咬我嗎?”
江司川眼神一暗,捏住她的指尖緩緩低頭。
氣氛越來越曖昧,司機輕咳兩聲坐直身體,一大把年紀都有些不好意思。
直到江司川張嘴,輕輕咬下去。
洛葉嘉頓時僵住,心跳加速地抽回手,“你,你還真咬。”
“嗯,想保住手就小心點,不要和其他男人多說話。”江司川裝凶威脅,語氣中沒有怒火,反而帶著淡淡的醋意。
洛葉嘉眼神微閃,笑著沒有說話的點了點頭。
她突然覺得,江司川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喜歡她。
很快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洛葉嘉跟著江司川一起走進病房,剛進去就聽到了哭聲。
她抬頭一看,白婉婷正坐在桌邊哭的很是傷心,仿佛遇到了什麼天大的事。
洛葉嘉頓了頓,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
而白婉婷早就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江司川帶著陳昀一起來的,剛抬頭想要撒嬌賣慘,看到洛葉嘉就愣住了。
“你怎麼在這裏?”
言語之間很是不快,顯然並不待見洛葉嘉。
洛葉嘉淡淡一笑,“既然我丈夫要來看望生病的好友,作為妻子怎麼也得陪著過來看看情況啊,怎麼了?白小姐不歡迎我們?”
看著她這副笑吟吟的樣子,白婉婷咬緊牙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冷聲道:“我不想看到你,你對我做的事情,自己心裏難道沒數嗎?這裏不歡迎你,你走!”
洛葉嘉沒有說話,隻是轉而看向江司川。
隻要江司川一句話,她自然會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裏。
然而江司川隻是冷冷的看著白婉婷,一字一句道:“我能來看你,完全是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說吧,千方百計讓我過來,到底有什麼事?當著我妻子的麵說。”
聽著他毫不留情的話,白婉婷頓時咬緊牙關,心中一時氣急。
她著實沒有想到江司川會這麼在乎洛葉嘉,甚至不惜開口這樣訓斥自己,一時越發的生氣了。
“不管怎麼樣,我們之間也算是有交情的,現如今我因為你所謂的妻子大受打擊,難道於情於理你不應該安撫我嗎?現在你在幹什麼?為了傷害我,毀了咱們訂婚宴的人說話嗎?”
“你也知道我是阿川的少夫人啊。”
洛葉嘉隻覺得好笑,冷冷的看著她,“既然你知道我是他的少夫人,就應該明白,不管發生任何事,他都應該無條件站在我這邊護著我,因為我是他的妻子,你今天千方百計讓他來病房裏見你,不出意外應當是想要賣慘吧?說,你到底要怎樣才能不再糾纏我丈夫?”
“我糾纏你丈夫?”
白婉婷聽了隻覺好笑,“你聽聽自己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如果想要糾纏他早就出手了,這一次隻不過是真心想要幫江家,所以才會辦這場訂婚宴,你對我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咱們走著瞧,不會就這麼算了的”現在請你出去,我要單獨跟江司川說幾句。”
看著她堅決趕人的樣子,洛葉嘉倒是沒有什麼反應。
她不相信現在白婉婷賣點慘,就能把自己的風評給扭轉過來。
江司川從始至終都沒有高看過白婉婷一眼,之前把她當做可以合作的朋友,現在訂婚宴也完全不是出於感情,就算白婉婷使出渾身解數,也絕對不可能憑借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的形象給挽回回來的。
想到這裏,洛葉嘉淡淡道:“我先出去啊,阿川你們慢慢聊,不用顧及我。”
見她沒有半年不高興的樣子,江司川才鬆了口氣,“我很快就出來。”
洛葉嘉點頭示意沒關係,接著深深看了白婉婷一眼才轉身離開。
等她剛出病房。白婉婷就迫不及待道:“司川,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所以訂婚宴上她這樣對我也是我咎由自取。”
江司川聽的微微皺眉,眼裏閃過一抹訝然,“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我是想要謀害洛葉嘉,是想要讓她在訂婚宴上狠狠的出醜,所以我現在得到了報應,我真心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想著跟你在一起,也不會嫉妒她成為了江家少夫人,咱們之間還能做朋友嗎?我隻有這麼一個請求。”
白婉婷抬起頭,無比渴望的看著江司川,態度比誰都真誠。
看著她誠懇認錯的樣子,江司川微微一頓,起身道:“你有這樣的自知之明也算好事,但你對他做的事我不一定要原諒,我剛跟你父親說了,咱們之間切斷任何合作,沒有這些合作維持這段之間的來往,我想我也沒有必要跟你做什麼朋友。”
說完他轉身就走。
白婉婷眼看著即將留不住他,不由得心裏一咯噔,連忙開口詢問:“你還記得那一次,你在公司加班沒回來,我去家裏找你簽合同,發現奶奶病重差點突發腦出血去世嗎?”
聽到這話,江司川腳步一頓,轉過身看著她。
白婉婷苦笑一聲,“我不是要拿這個報功勞,但如果不是我,那一次奶奶確實是沒命了,你可以為了奶奶的死把沈柔煙送到大牢裏,難道就不能因為我救奶奶一命,原諒我這次做的事嗎?”
江司川抿唇。
“我相信奶奶如果現在活著,哪怕知道了我的所作所為,看到我現在付出代價,也不忍心讓你跟我完全斷了交情。”白婉婷直勾勾的盯著江司川,心跳不斷加快。
現在她在江司川心裏的地位,已經遠遠比不上洛葉嘉。
想要贏,想要獲得一席之地,就必須得搬出江司川更為在意的人,而這個人無疑就是已經過世了的奶奶。
想到這裏,白婉婷就露出了極為堅定的眼神。
她相信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機會,也是唯一可以成功的機會。
短暫的沉默之後。江司川頓了頓,終於露出動容的神色,“你就一定要跟我做朋友?”
“我們之間本就應該如此。”
白婉婷定定看著他,“從上一輩開始,我們幾家人就開始延續這樣的友情,不能因為我的一些過錯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