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葉嘉心裏緊張,沒有耽擱就直接接通了電話。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就傳來了白婉婷格外囂張的聲音,“洛小姐,你不是有江司川幫忙撐腰嗎?現在你母親在我手上,那就盡管讓江司川過來救你母親吧。”
洛葉嘉震驚,“你……你把我母親帶到哪裏去了?”
“我有一個條件,我這邊的人隨時都可以對你母親動手,也已經找好了替罪羊,就算你母親有個三長兩短,最終也不會是我出事,你讓江司川帶著公司的利益過來交換,如果他願意救你母親一命就算了,他如果不願意,那就是把公司利益看的最重要。”
白婉婷答非所問,威脅完掛斷電話。
她知道江司川本質就是商人,根本不把洛葉嘉的家人放在眼裏。
這次自己一定賭對了。
洛葉嘉就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她握緊電話,心中一片冰涼,怎麼也沒有想到白婉婷竟然大膽到這個份兒上。
在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的時候,樓下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和保姆問好的聲音。
“江總,您回來了。”
“洛葉嘉呢?”
“她在樓上。”
“我上去看看。”
外麵傳來清晰的對話,洛葉嘉抿著唇坐在床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覺得全身遍體生涼。
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隻要想就可以隨時對她親人動手,無時無刻都提醒著她那些暗箭難防,要是想避免這種事情出現,就得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可是洛葉嘉實在是覺得疲憊,她要變得有多強大,才能足夠保護好母親,才能讓這些人連坑都不敢吭一聲呢?
她想著想著就難受極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江司川進來之後將熱騰騰的食盒放在了她麵前。
“這是我讓陳昀特地讓大廚幫你做的幾樣菜,你應該餓了吧?”
他說話時,話裏話外都帶著一份溫柔和包容。
洛葉嘉聽的眼淚差點掉下來,眼淚汪汪地看著他,“阿川,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江司川臉色一變,坐在床邊看著她的臉色,“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不是。”
洛葉嘉不知道該怎麼說,“是我母親被白家人帶走了,白婉婷告訴我,如果想要我母親平安無事的話,就得讓你立刻安排人過去一趟。”
江司川二話不說,起身就要往外走。
洛葉嘉連忙抓住他的手,剩下的話艱難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看出來她的為難,江司川更加覺得不對勁,“你為什麼看起來這麼難受?是有什麼苦衷嗎?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一定要如實跟我說,是不是還有別的隱情?”
洛葉嘉抬起頭認真地望著他,“有,白婉婷說了,她隨時都可以對我母親動手,如果不想我母親出事的話,就得讓你帶著她想要的東西過去救我母親。”
她抿了抿唇,“白婉婷想要公司的項目,還要你從今以後和白家合作,利益讓利五個點。”
說完這話,洛葉嘉甚至不敢看江司川是什麼表情。
她知道這對於江司川來說,這件事等於把江家的資源送到白婉婷的手裏,隻是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母親是一定會出事的。
在自己辛苦打拚的江山和她母親麵前,江司川會選擇什麼呢?
洛葉嘉心煩意亂,急忙抓住江司川的衣袖,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其實你不用把全部的好處都給白家,隻要騙白家說你會跟他們合作,給他們好處就行了。”
江司川聽的緊緊皺眉,半晌才道:“這是行不通的,白家人也沒有那麼傻,他們必須要看到實質性的利益才會答應放人,比如真正簽訂的一份合同。”
聽完這番話,洛葉嘉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沒有想到,事到如今居然沒有什麼回旋的餘地了,一時臉色十分難看。
“那照你的意思就是,要麼簽合同給他好處,要麼我母親就不能獲救了?”
“不,還有一個辦法。”
江司川思慮片刻起身道:“這就和你當初被沈家人抓走是一樣的,他們賭定我會幫你,所以才拿這個威脅你跟我,他們自始至終想要的全都是江家的利益,如果我不讓利,甚至對你母親這件事情不管不問,他們就沒有什麼可利用的空間,既然也就放過你母親。”
“你說什麼?”洛葉嘉抬頭愣愣的看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司川竟然還想像上一次對她那樣,對他母親置之不理,任憑對方對她母親做任何事?
洛葉嘉閉了閉眼,心中有些緊張惶恐,“阿川,你知道嗎?上一次如果不是唐複歸帶人過來救我,我就被沈家的人整治了,到時候會有什麼後果我也不清楚,但是這種情況之下你還不明白嗎?他們都是瘋子,窮途末路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現在你把白家的項目都占了,她為了利益自然是不顧一切的。”
江司川聽完之後依舊沒什麼表情,認真的思存片刻才淡淡道:“我還是覺得這種事情不需要太過著急,我們會有一個解決的辦法的,現在隻需要安心待著就好,我會讓那邊的人放出消息,說我不願意救你母親,這樣白家人也就不會把你母親放在眼裏了。”
他耐心解釋,試圖讓洛葉嘉安心下來,“他們對於沒有用處的人隻會放了,不會因為這個堵上自己,因為他們知道,就算我沒有答應救你母親,他們也算是得罪我,接下來隻要把你的母親放了,我依舊會揪住他們的把柄,讓他們沒有辦法輕易的逃脫。”
聽著他一句接著一句的分析,洛葉嘉心裏很是難受。
她聽不懂江司川的這些所謂博弈,她隻知道在自己母親生死攸關的時候,江司川並不願意伸出援手,甚至連裝裝樣子都不行。
“既然你能對付白家,為什麼不先用一個合同糊弄他們,把我母親放了再做打算呢?為什麼就一定要賭?”
聽完她的話,江司川也跟著皺了眉,“這不是賭,我比你更加了解白家和沈家都是什麼樣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