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跑來說離婚的事。”
江司川坐下來,即使從下而上看人,依舊有掌控一切的氣勢。
他打量著洛葉嘉氣得不輕的樣子,頓時覺得更好笑了,“白婉婷是集團在其他業務上的深度合作夥伴,今天中午我去跟她談生意,被記者拍到了才傳出緋聞。”
洛葉嘉微微睜大眼睛,“是這樣嗎?”
“把她帶回公司,則是因為要簽合同,必須雙方都在場。”江司川叩了叩桌麵,“我已經把緋聞都清理幹淨了,你可以去看看熱搜榜。”
洛葉嘉依言拿出手機,還沒解鎖又趕緊關掉。
她裝作理直氣壯,“我為什麼要看這些?反正你和白小姐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你是我的現任妻子。”江司川挑眉,笑意越發明顯。
洛葉嘉抿了抿唇,“很快就不是了,反正等你證件齊全了就要離婚的。”
“我證件丟了,正讓陳昀去補辦,沒兩個月離不了,你急什麼?”江司川隨即說出這話,眼睛都沒眨一下。
洛葉嘉愣了愣,下意識看看他旁邊的抽屜。
不對啊,下午證件都還在,怎麼可能丟了?
想到江司川可能在故意騙她,再想到盛夏跟她說的那些話,洛葉嘉突然有了試探的心思。
她打量著江司川的臉色,輕聲道,“那個,江總,能幫我個忙嗎?”
“什麼?”江司川不明所以。
“我有樣東西丟在編劇部,但是現在肚子很疼,可能要先去下洗手間,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經理離開的時候總是鎖門,我怕來不及。”
洛葉嘉捂住肚子,迅速找了個借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開始演戲。
江司川不疑有他,看陳昀不在外麵,隻好自己去拿,“你是一點都沒把我這個總裁放在眼裏。”
他轉身離開,洛葉嘉磨磨蹭蹭跟出去,走到門口時看到江司川進了電梯,立刻回頭跑到辦公桌前,將抽屜裏的東西拿出來。
看到裏麵躺著齊全的證件,洛葉嘉緩緩睜大眼睛。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真被盛夏說中了,江司川是舍不得離婚才故意隱瞞拖延時間?
洛葉嘉什麼都想不通,一顆心砰砰直跳。
她不敢在辦公室多待,逃也似離開了這裏,站在洗手間門口來回走動,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是裝做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再進一步試探?
洛葉嘉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她轉過身,看到短發女人頓時愣住。
白婉婷同樣愣了一下,沒想到公司裏還有這麼漂亮的女員工,當即輕聲詢問:“我是走錯路了,請問這一層的茶水間在哪裏?”
“啊……”洛葉嘉迅速回過神,“在你身後往右拐就是。”
“謝謝。”
白婉婷禮貌點頭,轉過身想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又回頭打量她,“你是江司川的女秘書嗎?”
“不是。”
洛葉嘉剛要解釋,就看到江司川拎著一個雙肩包走過來。
看到白婉婷在,江司川有些意外地挑眉,“你怎麼來了?”
“我給你送文件,正好口渴想喝點水,沒想到找個茶水間還迷路了,你這層樓的布置有點不合理。”
白婉婷毫不客氣的吐槽,言行舉止和江司川確實很親密。
洛葉嘉眼神微閃,想要伸手去接雙肩包,卻被江司川扯住了手腕,“文件幫我放在陳昀辦公室就好,我們走。”
“等等。”白婉婷好奇地攔住他們,“江大總裁,你對自己的女員工這麼拉拉扯扯的,不會是要下了班潛規則人家吧?”
洛葉嘉聽的一愣,下意識想要縮回手。
江司川卻沒有容許她動,似笑非笑道:“她是正兒八經的江夫人,潛什麼規則。”
聞言,洛葉嘉和白婉婷同時不敢置信地抬起頭。
她們都沒有想到,江司川會這樣不避諱的承認關係。
明明都要離婚了,江司川對外為什麼這樣說?
洛葉嘉怔怔看著江司川的背影,一時緩不過神。
“她就是那個跟你協議婚姻的女人?怪不得看著不像是普通員工。”白婉婷的目光頻頻落在洛葉嘉臉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洛葉嘉總覺得這個白小姐的眼神變了,比之前多了一抹冷意。
白婉婷撇撇嘴,狀似無意的提醒,“不過奶奶去世了,你們應該要結束協議,不要到處說她是你的妻子,會給你帶來麻煩的,到時候人家離婚了也不好再找對象。”
如果眼神是錯覺,那這番話才是真正的夾帶私心。
同樣是女人,洛葉嘉又不是聽不出這話裏的試探。
她抬眸望著白婉婷,直接摟住江司川的胳膊,“我們暫且是不會離婚的,所以阿川這麼說不會給我帶來麻煩,我是他妻子,他是我老公,這話沒什麼毛病。”
這回落到江司川驚訝了。
他側目探究地看著洛葉嘉,一時目光鄭重。
洛葉嘉的手心開始出汗,想要鬆開他的胳膊,卻被江司川一把反握住。
白婉婷將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臉色漸漸變得難看,接著悶悶哼了一聲,“明天我父親要見你,商討一下開創香水品牌的事情,你記得準時過去。”
“嗯,你回吧。”江司川淡淡點頭,態度不冷不熱。
白婉婷不甘心地咬咬牙,“你不送送我?我特地大老遠給你送東西。”
“我們還要回家,你又不是沒司機送。”江司川直接拒絕,不講交情。
他瞥一眼旁邊的女人,眼裏閃過高深莫測的光芒。
他沒空送其他人回去,這裏有隻大膽亂說話的小貓需要教訓一下。
看到江司川的目光自始至終都黏在別人身上,白婉婷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心裏的不快,深深看了洛葉嘉一眼才轉身離開。
等她走後,洛葉嘉想要抽回手,卻沒有成功。
江司川不容她動,“剛才不是很能耐?現在躲什麼?”
“我……”
洛葉嘉咬唇,鼓起勇氣道,“別人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當然不能忍,怎麼,江總覺得我身為你的妻子,不應該那樣說嗎?”
“倒不是不應該。”
江司川忽然湊近,步步緊逼,“隻是剛才沒聽清,你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