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寂靜了十幾秒鍾。
寂靜之中,傳來江夢嫻的一聲嗤笑,她什麼話都不想說,轉身走了。
這寂靜被連雪篙一陣驚天動地的‘哈哈哈’打破了,帶動一群學生跟著笑,還指指點點。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算哪根蔥!”
“你捫心自問,你有哪一點值得人家留念?”
“你什麼斤兩自己不知道嗎?”
“人家嫁得好,老公疼,還有個聰明的兒子,他張澤千一條玉臂萬人枕,滿世界小黃片傳,哪兒來的臉覺得人家非他不嫁?”
“還有這個劉茜淺,嘖嘖,好可憐,頭上的綠帽子都不知道多少層了!”
連雪篙都懶得解釋了,捂著笑得直不起的腰追著江夢嫻走了。
張澤千看著那離去的幾個人,身側的拳頭緩緩放鬆。
江夢嫻,你愛我有多深,現在就對我有多恨嗎?
人群漸漸散開了,不過剛才一場好戲還是被人津津樂道。
張澤千依舊是看著那個公告欄上,左邊貼著他被通報批評的告示,如果不能圓滿解決這次事件,他將會直接吃處分,吃處分意味著進入檔案,不可能考研讀博了,就算出國,以他吃過華國最高學府處分的履曆,也休想申請到好的學校。
而公告欄的右邊,卻是這次半期考試的喜報,貼著各大學院優異學生的名單,經管院經濟法專業半期考試第一名是江夢嫻。
她江夢嫻的名字就這麼和他張澤千的名字放在一起,這麼一對比,那實在是一種天大的諷刺!
劉茜淺看著那渾身顫抖的張澤千,心疼地抱住了他,軟軟地喊道:“澤千哥哥,你放心,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的,你還年輕嘛,總會遇到挫折的。”
江夢嫻那野雞嫁給了一個老頭子,再也不可能得到張澤千了,所以就想毀了他嗎!
沒門!
別以為嫁了個有權有勢的老頭子,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了,野雞終究還是野雞!
張澤千考上帝都大學也不是特別很容易,為了保住自己的學業,他不得已砸錢把這次的帝都大學醜聞事件給擺平了。
他年紀輕輕地就開始接手張家的事務,張家內部本來有很多人不滿意,自從出了一係列的醜聞和紕漏之後,他在張家內部的名聲更是急轉而下,張氏臨時召開了董事會,撤銷了他在公司內部的一切事務。
張澤千被董事們從公司趕回了學校,張父也對他很失望,讓他先完成學業再來談公司的事情。
張澤千讓劉茜淺給了自己一千萬,填補了自己失誤造成的損失。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周末,張澤千去了城郊監獄探望張瑤瑤。
張瑤瑤勾結國際恐怖組織鬼狼的人搞恐怖襲擊,據說是差點殺了連家的人,一審被判十年,張家都沒有勇氣上訴,她如今已經在裏麵關了好幾個月了。
幾個月不見,張瑤瑤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以前的張瑤瑤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連喝口水都必須是名牌,可是現在卻是個麵色慘白雙目無神頭發亂糟糟的囚犯。
已經完全不是張澤千印象之中的大小姐了。
看見張澤千來,張瑤瑤哭得撕心裂肺:“哥,你一定救我出去啊!我在這裏我會死的!”
張澤千也心疼,想救她出去,她才十九歲啊,人生最好的年華,怎麼可以在監獄裏度過?十年啊,等他出來都三十歲了!
“瑤瑤,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
可是所有的辦法他都想過了,還是沒有門路救她出去,為了救張瑤瑤,張家前前後後砸了幾千萬了!
張瑤瑤這個案子是連家親自開口的,鬼狼殺了無數連家子弟,她竟然還跟鬼狼勾結,真是……腦殘!
短暫的會麵之後,張澤千走了,張瑤瑤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囚室,望著這壓抑窄小的地方,她想起了自己曾經那錦衣玉食的生活。
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樣?!
張瑤瑤靠著牆,默默地流著淚。
忽然,有人來敲門,門開了,卻看見了一個無比陌生的臉。
“張瑤瑤嗎?我來帶你離開這裏。”
張澤千探望張瑤瑤的時候,金緣和劉茜淺正在喝咖啡。
劉茜淺裝作無意地問:“妹夫的身份查到了嗎?”
金緣一臉憤恨:“那個小賤蹄子,說什麼都不肯帶我們去她家裏,一定是想獨吞那筆錢,真是忘恩負義,沒我金家,哪裏有她!”
劉茜淺眼珠子轉轉,給金緣出主意:“你們傻啊,為什麼非得主動去找她呢,得想辦法把主動引到你們家裏來啊!”
金緣挫敗無比:“我們也想過啊,我想把她那個繼子抓到家裏來,可是你小王八有很多保鏢,沒有機會下手啊!”
劉茜淺想了想:“不一定得是人啊,她的媽曾經在你們金家住過一段時間,你們找找家裏還有沒有她媽媽的東西,拿她媽媽的東西把她引過來啊!”
金緣眼睛一亮,這個辦法他們還真是沒想過,可立馬又頹廢地垂下了頭:“都二十年了,她媽媽的東西怎麼可能還在我家裏。”
劉茜淺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傻啊,管她真假,先把人引過來關起來,她那個老公知道了,肯定會過來的!”
金緣頓時宛若醍醐灌頂,還是劉茜淺的主意多,她打定注意,立馬回了金家的老宅。
金家在這裏住了三十幾年,江夢嫻的母親江小洛當年就是在這裏呆過一段時間懷上江夢嫻的,興許真的能找到一些東西,就算找不到,也要假裝找到了,引江夢嫻過來。
最近金家搬到了張家的山寨樓盤,老宅的東西都陸陸續續地搬過去了,還留下了幾個人收尾,倉庫裏還有些老舊的東西沒有清點,興許能找到點什麼東西。
劉茜淺跟著金緣一起去了金家,一到金家就把金家那幾個服侍了超過二十年的老人都叫了出來,想要知道江小洛的線索,這些人或許知道。
“二十年前,我媽懷著我的時候,家裏臨時請了一個小保姆叫江小洛,你們誰還記得?”金緣問這些老人。
二十年前,江小洛隻是來金家做了三四個月而已,能記住她的人不多,但還真是有個老保姆舉了個手:“我記得,小洛是我老家同鄉,是我介紹她來家裏做工的,她當年走得匆忙,還有些東西放在我那兒呢!”
金緣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