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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陸鈴聞言,看了一眼雲秋月。隻見對方嘚瑟的朝自己看過來,那樣子滿滿都是挑釁。陸鈴在心裏冷笑,這雲秋月倒是學聰明了,居然懂得煽動大夥兒一起來鬧事了,就是不知道這是她自己想出來的還是有人教她的。
有好幾個前來賣兔子的人聽了,都紛紛點頭表示的確如此。
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大聲說道:“舜華媳婦,你這樣做真的是不厚道,大家都是小雲莊的人,你這是騙大夥兒的銀子。我們家也不富裕,你這不是逼我們日子過不下去。”她掂了一下自己拎著的兔子,有五六斤重,這才給六十文,豈不是虧大了。
“是啊,舜華媳婦,你若是收兔子,就按照定縣裏二十文一斤的價格給我們。若不然,我們都不賣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走到陸鈴跟前,一本正經說道。
她們那樣子,還真是好像陸鈴不答應,她們馬上就把兔子拎回家去。
對此,陸鈴笑了笑:“既然諸位覺得我楚家收購兔子這價格不合你們的心意,那麼你們便把兔子拎回去吧。價格都表明了,我楚家是不會改了,誰家給的價格高,你們便賣給誰吧。”
說完後,她還似笑非笑看了一眼雲秋月:“對了雲秋月既然都說定縣裏的兔子是二十文一斤,不若你們都讓她帶著你們去定縣裏賣兔子,指不定一隻兔子真的可以賣上百文呢。”
雲秋月想不到陸鈴居然徹底把自己拉下水了,她氣得瞪了一樣雲秋月:“我。”
看到她想要反駁,陸鈴睜大眼睛,好奇問了一句:“難道說你是騙大夥兒,你壓根不能帶著大夥兒賣出二十元一斤的兔肉。你隻是不想大家把兔子賣給我家,所以就說出這樣的話?若真是這樣,秋月你太不應該了,大夥兒為了賺錢都不容易,你這,你這讓大家把兔子拎回去,你又不帶她們去把兔子賣掉,這不是哄騙大家嘛。”
雲秋月真的要被氣死了,她隻是提出這個疑問,讓大夥兒對陸鈴不滿。誰曉得陸鈴這個狐狸精如此狡猾,她現在真的是騎虎難下了。她也隻是聽說把兔子賣到定縣的酒樓去可以賣到二十文一斤,那就真的有這個能耐帶著大家去賣兔子。
眾人可不理會她的為難,聽了陸鈴的話,都紛紛圍到雲秋月身邊:“秋月丫頭,你哥哥在縣城裏當捕快,一定認識有人,你趕緊帶我們去把兔子賣了吧。”
“是啊,秋月丫頭你是一個好心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讓雲秋月都無法開口拒絕了。就在此時,一個穿著灰色粗布衣的少年拎著兩個籠子走了進來,看到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圍著雲秋月吱吱歪歪的說過不停。在你推我撞的時候差點就碰到他身上了,他靈巧的閃躲了一下,然後走到陸鈴身邊:“三嫂,這是我今天早上在山上抓的兔子,你看看。”
陸鈴聞言,打開籠子把裏麵的兔子都抓出來一個一個檢查了一番。一共七隻兔子,全都有兩三斤,而且都是母兔子,陸鈴爽快的數了四百二十文給少年。
少年笑著收下銅板,她指著已經推拉到了院子外的人,問道:“三嫂,他們到底在鬧哪樣?不是說來賣兔子,為何又拿著回去了?”
陸鈴聽了少年的話,笑了笑說道:“他們聽說定縣酒樓收兔子二十文一斤,覺得我這給便宜了,所以都讓雲秋月帶著她們到縣裏去。”
少年聽了,皺眉說道:“還真是胡鬧,以為是拿去的兔子都可以賣給縣裏的酒樓?再說了,縣裏的酒樓收兔子是有一定的要求的。那些兩三斤的兔子他們是不收的,這事兒肯定又是雲秋月鬧出來。”
聽了少年如此直白的話,陸鈴隻是聳聳肩:“你覺得呢。”
這個少年是裏正親侄兒叫雲義,十四歲,父親早些年就病死了。相依為命的母親在年初的時候上山去挖野菜,摔斷了腿,到現在還在床上躺著。他去年就開始跟著楚舜華上山打獵,算是楚舜華的半個徒弟,也是楚家的常客。這少年是一個有骨氣的,不願意接受裏正伯父的幫忙,常常自己上山去打獵,然後拿到鎮子上去賣。換來的銀子倒是足夠自己和母親生活,還能支付母親醫藥費。
雲義冷哼一聲:“那女人對三哥肯定還沒有死心,也不想想自己什麼樣子,居然覬覦我家三哥。”說完後,他從背簍裏拿出一隻死去的野雞給陸鈴:“三嫂,我回去了,這野雞留給你今天熬湯給大夥兒喝。”
說完後,他背著背簍拎著兩個籠子飛快跑了。
陸鈴看著放在地上的野雞,無奈說了一句:“這孩子怎麼跑那麼快呢。”
楚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邊,笑著說道:“雲義隻是比你小一歲,你說他是孩子,你還不是一樣。”說起來自己這侄兒媳婦真的一點也不像是十五歲的姑娘,聰明懂事知進退,做起事來比起二十多歲的人還要老練。
陸鈴被楚嬌嚇了一跳,她是什麼時候來到自己身邊,她居然也沒有察覺,她抿唇,淡淡一笑:“姑姑,我年齡和雲義差不多,可是我是他嫂子,所以他在我眼裏就是一個小孩子啊。”
“這樣說,倒是有道理,說起來雲義這孩子的確是挺好的。”說完後,她拎著小兔子就往後院去,走了幾步,她停下來有點擔憂問道:“阿狸,你說她們會不會真的把兔子都賣到定縣裏。”
若是這樣,他們就得靠著自己上山去抓種兔了。這樣一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達到一開始一個月出窩五百隻兔子的目標呢。
知道她心中的擔憂,陸鈴道:“姑姑別擔心,她們會後悔相信雲秋月的。”兩三斤重的兔子還不到可以宰殺的時間,酒樓不一定會要。
原主在陸家多年,陸家酒樓有什麼菜色她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兔子肉並不是那麼好處理,加上調味料不夠,兔肉做出來的菜色不管在那一家酒樓都不多。他們更不會用幼兔做菜,若是按照他們的做法幼兔做出來的兔肉太嫩,吃起來的時候勁頭不夠。
“聽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楚嬌笑笑,拎著籠子繼續往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