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我懂了,但隱私是什麼?”褚翌不恥下問。
隨安用鼻子“哼”了一聲。
褚翌挑眉,也不執意跟她糾結這個,就摸了摸下巴,眼珠一轉道:“下次專程打發人來給你送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再說我事情那麼多,哪裏能夠特意記得你的信,就算特意記得,每日來回傳遞的書信成山,誰知道放到哪裏了,要不你跟我回去拿好了!”
隨安怎麼聽都覺得褚翌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裝作沒聽出他話中隱藏的含義:“那算了,我不要看了,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褚翌心裏哼哼兩聲,沒話找話的問:“你還沒說為何看到宋震雲寫信就哭,我要聽實話!”老子以前也不是沒給你寫信,怎麼不見你掉淚?
隨安扁嘴不說,把褚翌氣得來回轉圈,幾乎口不擇言:“我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這麼快就在周薊大城裏頭勾搭上人,你看看那兩封信,分明都是同一個娘們的筆跡,這才過了多久,先是無事找事的找你借錢,後頭又一下子給你那麼多錢,無事獻殷勤,哼哼……”
隨安聽他說一個娘們的筆跡,愣了一下,可下一刻就被他的“齷齪”想法給氣飛了,於是也不客氣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麼壞啊!什麼無事獻殷勤?就不許人家對我好些麼?給我錢又怎麼了?難不成都像你一樣小氣吧啦的才行啊?”
褚翌被她一頓搶白,氣得頭頂冒黑煙:“你……,老子何時小氣吧啦了?老子的錢不都是交給你管了?老子問你怎麼花過嗎?”
“那你說過隨便我花嗎?”
“老子都交給你了,難不成隨便找個人就能交出去?”
“哼!”
“你還哼,該哼的是我才對!”
隨安斜了他一眼:“那你哼吧。我要休息了!請你出去哼去!”
褚翌火冒三丈,明明他都已經說明事實,而且還這麼著連夜過來瞧她,倒是被她趕出去,這可真是好心沒好報,他剛要說“走就走”,忽然想到自己幹嘛要聽她的,就大步朝她抓了過去。
隔壁帳子裏頭衛甲聽見隨安一聲短暫的尖叫,就問衛戌:“隨安又受傷了?”
衛戌搖頭:“沒,估計是將軍在看她上次的傷口好了沒有。”
衛甲點了點頭:“將軍手法是挺粗魯的,你知道麼,現在傷病處幾乎人人都盼著將軍不要去……,尤其是他‘親自’給人包紮!”
衛戌敷衍的點了下頭,覺得隨安的叫聲也忒不含蓄了!果然小娘子們在心愛的郎君麵前,就是矯情……
此時隨安正被褚翌堵著嘴,頭皮發麻,尖叫聲都被他咬碎了似得!
兩個都不是純情男女的男女,這種事一旦開了頭,難道能急刹車?
當然啦,在隨安,她能急刹車,可在褚翌看來,急刹車會導致不舉,能不用刹車就不能刹,他雖然不是老司機,但初生牛犢不怕虎,在這種事上比老司機還膽大,隨安自然不是對手,可她再撲棱掙紮,那也是蚍蜉撼大樹,被他緊緊的箍在懷裏。
褚翌的長手長腳發揮優勢,輕鬆又容易的圈著她,使得她的瞎撲棱也隻是堪堪達到“扭動”的程度,而他,緊緊的將她壓在榻上,因為雙手雙腳都抽不出空來,所以嘴上就特別用力。
隨安喊他名字:“褚!”被他輕咬舌尖,沒了下文。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又有了機會,喊他王八蛋,結果隻喊了一個“王”,就又沒了下文……
親吻能讓人身體變軟麼?
能。
尤其是在女人得知男人身心幹淨的時候。
隨安腦子裏頭雖然還沒轉過彎來,但心卻暗戳戳的搖白旗投降了,麵對他略顯了生澀的霸道熱吻,她的大腦防線也很快的被催伐瓦解,抗拒如同秋天的荒草,被褚翌點了一把火,就熊熊燃燒了起來,很快的變得手軟腳軟,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不說,身體的某些地方也很令人羞恥的起了不符合“有仇”男女關係的反應……
褚翌比她略好,不過是憋的久了,看上去更凶狠,也是這些紙老虎似得凶狠,掩蓋了他的顫栗。
他的大腿開始微微動彈,趁著她眼中迷茫之際,將她的雙腿分開,而後壓著她的胳膊的雙手也開始行動,從她略顯得寬大的衣襟上鑽了進去。
並且,在這個時刻的間隙,他還有空想——他剛才的觀點不對,這個榻還是挺結實的,兩個人在上頭這麼久了,都沒有散架,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
隨安已經被他弄得喉嚨發幹,一個字也吐不出來,腦子裏頭更是填滿了暖乎乎的漿糊,隻微微張著嘴喘息,像被拋到岸上的魚,又像等待澆灌的鮮花……
隨安早期剛進軍中的時候是帶著束胸睡覺的,就怕被人發現自己身份,可後頭有衛戌保護,她也習慣了軍中生活,很快的就變得不那麼警惕了,事實上不打仗的兵卒們也是每天操練,這可比軍訓還要苦累,所以大家平常也就沒那麼嗨皮,解散之後就是搶飯,吃完飯恨不能就地就睡……
隨安因為擔任文書,待遇略好,過了段時間,她也就慢慢將束胸放開了,畢竟身體還在發育,整天弄著,有時候特別痛。
沒想到,她放鬆自己之後,反倒給了褚翌便利……
褚翌的手略帶了粗糲之感,像帶了電火花似得,沿著她的腰背一點點往上,讓她情不自禁的微微顫栗了起來……,而且,小小的山頂僵硬無比的想讓他摸一摸,這是從前沒有過的一種感覺……
褚翌摸到她的肩膀上,想起上次她受的傷,就仔細的摸索了起來,沒有摸到疤痕,微微放心,然後就看到她扁扁的嘴,還有迷離的眼中含著委屈的淚水……像無力反抗的小動物……
褚翌跟著心中一痛,她就這麼不喜歡他?一刹那,大腦被這個認知刺傷。不僅如此,他更是覺得自尊受到嚴重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