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莫溯寒,她還是生氣的。
“嗬,本王當初說,等到此事結束之後,便任憑你處置,你可有想好,要處置本王?”莫溯寒輕笑,聲音依舊虛弱,但是就是不肯停下不說。
好不容易等來了跟韓青陌獨處的機會,現在他在想,若是下一刻便死了,那麼這一刻沒有跟韓青陌多說兩句話,該有多麼遺憾。
“分開!”韓青陌淡淡的說了一句,已經開始為莫溯寒注射麻醉。
“不要給本王用那個!”莫溯寒盯著韓青陌的注射器,搖搖頭說道。
“不用你會受不了的,這是為了讓你減少痛苦而已!”韓青陌蹙眉說道。
“不必,什麼痛苦都是本王該受的!青陌,本王隻是想要跟你多說幾句話!”莫溯寒近乎哀求的說道。
“唉!王爺,您這又是何必呢?您現在重傷,還是安心治病要緊!”韓青陌歎息了一聲,隨後沒等莫溯寒再說話,便果斷的將麻藥推了進去。
“青陌……”莫溯寒的身體太虛弱了,所有的內力都已經耗盡了,根本無法抵抗這全麻的麻醉劑,隻來得及喊了韓青陌一聲,便失去了意識。
韓青陌將一切準備就緒,隨後開始一個人給莫溯寒做手術。
“咦,這是幹嘛呢?”蘇諾回到韓青陌的營帳的時候,便見到那大大的簾子,頓時滿是疑惑的問道。
“青陌在給王爺處理傷口,順便還說些悄悄話,蘇姑娘,先不要打擾他們吧!”韓子朝心中感歎,韓青陌猜的真夠準的。
“韓青陌就是沒出息,一個渣男而已,竟然還這樣舍不得放下,這是又膩歪上了?”蘇諾滿是不屑的說了一句,便轉身要離開。
然而她走了沒兩步,便頓住了腳下的步子,滿是疑惑的轉過身:“這麼重的血腥味……這韓青陌一個人能處理的了?”
“蘇姑娘不必擔心,王爺的傷是比較重,但是我可以處理,主要是傷處有一處比較不方便,還請蘇姑娘見諒!”韓青陌的聲音傳出來,帶著些許的尷尬。
“嗬,難怪不讓看了,也是,剛剛我還聽到你那哥哥說要廢了他!”蘇諾一聽,馬上就明白了,為何韓青陌非要弄個簾子了。
古代人保守,便是手臂露的多了都是不檢點,更別提……
“欸,韓青陌,你檢查檢查,王爺到底廢了沒有啊?萬一要是廢了……那真是可惜了!以後也在也不能鶯鶯燕燕了!”蘇諾滿是打趣的說道。
耶律纖纖的臉色已經通紅,心道這蘇姑娘的性格還真是豪放,這樣羞於啟齒的事情,蘇姑娘倒是說的絲毫沒有隱晦。
“蘇姑娘……您……”韓子朝也是尷尬無比,一個女子這樣說話,他也受不住啊,他現在知道莫朝陽為何突然不願意要這個蘇姑娘了。
這樣的女子,誰受得住啊?
“行了行了,我在這裏你們也尷尬,那我走了,若是處理不了,在喊我吧!!”蘇諾見韓子朝和耶律纖纖尷尬的樣子,撇撇嘴說完,便向外走。
剛出了營帳的門,正巧蒼天宇和褚文成回來。
蘇諾頓時有些緊張,剛剛她突然拿出那麼多解藥,這事情她還沒想好要如何解釋。
“蘇諾,裏麵的情況如何?”褚文成見到蘇諾站在原地一臉緊張,率先開口問道。
“哦,韓公子的傷勢八王妃已經給處理了,八王爺傷到了……子孫根附近,八王妃正在處理,怕是不便進去!”蘇諾回過神應道。
“嗯……那我們也就不進去了!”褚文成回眸看了蒼天宇一眼,示意他一起離開。
“嗯,走吧!”蒼天宇點點頭,對著褚文成應了一聲。
見二人誰都沒有問起剛剛的事情,蘇諾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褚文成和蒼天宇轉身離開,走了沒幾步,蒼天宇又突然停了下來:‘蘇姑娘,剛剛的解藥……’
蘇諾這剛剛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有些緊張的看著蒼天宇:“怎……怎麼了?”
“可能還有些不夠,若是蘇顧念方便,最好再準備一些!”蒼天宇見到蘇諾如此緊張,便更加能確定,韓青陌說的應該沒錯,蘇諾身上,怕是有什麼寶貝。
蒼天宇倒是不是想要搶奪蘇諾的寶貝,隻是他知曉了,便可以更好的保護蘇諾。
“是,蒼老放心,我現在便去!”蘇諾冷汗都下來了,聽到蒼天宇的話,再次鬆了一口氣,隨後逃一般的離開了。
不跑不行啊,若是再來這麼幾次,她怕自己心髒病都給嚇出來了。
“褚老頭,看到了沒?你的寶貝徒弟,你可要保護好了,若是讓旁人知曉了,她的性命怕是保不住!”蒼天宇看著褚文成,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不必你提醒!”褚文成自然也看出了端倪,不過他不知道蘇諾身上有什麼寶貝,這要如何保護她?
“褚老,蒼老,可有見到皇嬸?”莫朝陽走過來,對著兩人抱拳問道。
“在裏麵給王爺治傷,怎麼了?”蒼天宇看著莫朝陽問道。
“那韓長夏被擒獲了,本殿給他看過了,他已經是蠱人,不過有意識的蠱人,他活不過兩日了,本殿想問問皇嬸,她有沒有什麼打算!”莫朝陽對著蒼天宇解釋道。
“這……是應該問問,那你便在這裏等等吧,她給王爺處理好傷口,便會出來!”蒼天宇猶豫了一下說道。
韓長夏到底是韓青陌的哥哥,這最後一麵見不見還是要問問的,這裏麵還牽扯到韓知益能不能見到韓長夏最後一麵。
“說起來,這個韓丞相也是有些可憐,上次她的女兒也是成了蠱人。”褚文成有些感慨的說道。
“嗬,上次那個女孩,跟今日這個蠱人是同母的!”蒼天宇卻是冷笑一聲,很是不以為意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唉,這樣的高門大戶中,母親的教養是真的很重要啊!”褚文成歎息了一聲,一下子便明白了蒼天宇的意思。
營帳中,韓青陌已經開始為莫溯寒做最後的縫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