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沒事的,您放了我娘好不好?”晴兒說話都還不是太清楚,但是懂事的樣子卻是讓韓青陌很是心疼。
“你乖乖聽話,我會考慮放了她!”韓青陌敷衍的說了一句,手中卻是多了一枚彈簧針。
“嗯,我聽話,大姐姐讓我如何,我便如何!”晴兒很是乖巧的點點頭,之後隨著韓青陌一起,走到了椅子旁邊。
韓青陌伸手將晴兒抱了起來,放到了椅子上坐好。
“晴兒,我需要給你檢查你燙傷的程度,這個,不疼的,隻是如果你燙傷的情況需要上藥的話,就有可能留一點點血,好嗎?”韓青陌將彈簧針在晴兒的麵前晃了晃,之後說道。
“好!”晴兒眨了眨大大的眼睛,似懂非懂的點頭應了一下。
韓青陌也不多言,隻是用碘伏給孩子消了毒,之後用彈簧針在晴兒的無名指上輕輕的一打。
“哢吧!”一聲,晴兒倒是沒什麼反應,不過無名指是有血流出來了,韓青陌取了一些血,之後用消毒棉球按住了晴兒的手指。
“晴兒,這會兒不早了,你跟著這個叔叔去一下廚房,給你娘取一些早飯回來!”韓青陌等到孩子的手指頭不流血了,這才對著晴兒說道。
“我……”晴兒滿是擔心的看了看楣姑娘,有些猶豫。
“去吧,不用擔心,我不是壞人,他不知道你娘愛吃什麼!”韓青陌輕笑著,對著晴兒說道。
而此刻的楣姑娘,早已經被青龍點了穴道,她想要阻止晴兒的,現在晴兒可是她的保命符,看韓青陌這樣子,就是接下來的事情不想被晴兒看到,越是這樣,她越是要留住晴兒的,但是此刻她卻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好吧……娘,我去幫你取一下早飯,很快就回來!”晴兒看了看楣姑娘,見她隻是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不說話,以為她還在生氣呢,這才點點頭,跟著白虎離開了。
“楣姑娘,對於晴兒,你似乎隻有利用啊!你可知道,有一句話是說:女子本弱,為母則剛!沒有一位母親是不愛自己的孩子的,窮人的孩子是早當家,但是也沒有兩歲多就當家的!”韓青陌看著晴兒離開,這才輕笑一聲,走到楣姑娘的身邊,對著青龍點點頭。
青龍會意,將楣姑娘的啞穴解開了來。
“韓大小姐,您誤會了,我隻是因為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怕晴兒以後什麼都不會被人欺負,這才教她的,她以後沒了娘,最終也就是被賣了為奴為婢,若是什麼都做不好,怕就不是挨罵了,隻怕是要挨打了!”楣姑娘能說話了,便急忙對著韓青陌解釋,同時心中也是發誓,要對晴兒好一點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呢,我不相信你了,這樣吧,我來檢驗一下,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這孩子的親娘,若你是這孩子的親娘,那麼你要如何管教孩子我管不著,但是你若不是這孩子的親娘,嗬……”韓青陌一邊說,一邊取出一次性取血針,沒有撞到彈簧筆中,而是直接紮在了楣姑娘的手指上。
這一次性取血針若不是裝在彈簧筆中,而是直接紮手指的話,還真的很痛的,跟古代的銀針紮手指的酷刑都沒什麼區別了。
“啊!”十指連心,韓青陌用的力氣又不小,劇痛襲來,楣姑娘頓時痛呼出聲。
韓青陌可不管她痛不痛,隻是徑自的拿出取血管開始取血。
青龍站在一旁頓時縮了縮脖子,他家王妃要是狠起來,他都害怕。
“韓青陌,你這是公報私仇!”楣姑娘真的是太痛了,這一下鑽心的疼,半天都緩不過來。
韓青陌冷著臉色沒說話,隻是在係統中認真的做著血液對比。
很快,鑒定結果便出來了,楣姑娘和晴兒,根本沒有血緣關係,血型都不一樣。
“青龍,將楣姑娘關入王府的大牢,有什麼刑具都可以招待她,但是注意點,別讓她死了,跟韓長夏一樣,如果她情況不好就來找我,我來給她治!”韓青陌看到鑒定結果,冷聲對著青龍說道。
“是,王妃!”青龍應了一聲,便要押著楣姑娘離開。
“韓青陌你是不是瘋了?等會兒晴兒就回來了,你要如何跟她交代?”楣姑娘沒想到韓青陌竟然突然就翻臉了,她忙口不擇言的說道。
“一個孩子而已,你以為你是誰?你又以為她是誰?我不過是看她可憐,才讓你們多相處一段日子,現在,你又不是她的生母,對她又不好,這樣做還有什麼意義?楣姑娘,你是真的覺得我很好戲弄,是不是?”韓青陌輕笑著看著楣姑娘問道。
“當啷啷!”韓青陌的話音落下,門外,晴兒手中的碗也是應聲落地。
“唉!”韓青陌往門口看了一眼,見晴兒紅著眼睛站在那裏,頓時歎息了一聲。
這孩子也不知道是楣姑娘從哪裏弄來的,也是怪可憐的了。
“大姐姐,您剛剛說的,是真的?”晴兒慢慢的走到韓青陌的麵前,眼中含著淚水,卻是倔強的不讓淚水落下,仰著頭看著韓青陌問道。
“晴兒,她真的不是你的生母,你的身世我會再去調查的,一定想辦法讓你回到你爹娘的身邊!”韓青陌蹲下來,好讓晴兒能跟自己平視,之後滿是心疼的對著她安慰道。
“哈哈哈哈,別傻了,她的父母?她的父母早就死了,是被我們殺死的,那一票啊,我們可是拿到了不少錢啊,因為除了雇主給的錢,我們還洗劫了她的家裏,當時她還是繈褓中的嬰兒,我要殺她的時候,她竟然對我笑了一下,我一時惻隱,便將她留下了!”楣姑娘卻是突然癲狂大笑的說道。
“青龍,將她帶走!”韓青陌蹙眉,對著青龍吼道。
“是,王妃!”青龍快速的點了楣姑娘的啞穴,她頓時隻能張開嘴,卻再也不能出聲了。隨後青龍便帶著她離開了屋中。
“晴兒……你……”韓青陌也沒有過孩子,但是她也知道,讓一個孩子這樣聽到自己悲慘的家世,而自己還認賊做母了那麼久,定然是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