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幼之在衛生間裏呆了很久。
久到虞安安坐在外麵都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玩的有點過火了。
他要是真的過敏或者是怎麼樣的那自己不就是罪大惡極?
想到這裏,她打算起身去詢問一下衛生間裏的情況。
結果她還沒起身,洛森便在旁邊嘖嘖了兩聲。
這讓她成功的將視線轉到了他的身上。
“你怎麼還不走?”
這男人來這裏蹭吃蹭喝了一頓,現在也該走了吧?
難不成還打算看戲?
洛森沒想到虞安安會這麼直接,於是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咳咳,我這不是怕幼之過敏了什麼的麼?”
好歹他也是個醫術不錯的醫生好不好?
自己在場,齊幼之就算情況再危急,也能第一時間得到搶救啊!
虞安安本來有些無力反駁。
但此時衛生間裏的水聲突然停止了。
緊接著便是衝廁所的聲音。
很顯然,齊幼之沒什麼事兒,隻是拉了肚子而已!
於是虞安安看著洛森,一副現在你總可以走了吧的樣子。
洛森無奈,聳肩站了起來。
走就走,自己又不是非得待在這裏!
他前腳剛離開辦公室,齊幼之後腳便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因為拉肚子讓他整個人都有些虛脫。
可是他又覺得奇怪,隻是一口豆漿而已,自己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反應才對啊!
虞安安做戲也做了全套,站起來十分擔心他的模樣。
“你沒事吧?怎麼進去了那麼久?”
對上她眼裏的擔憂,齊幼之覺得自己的肚子也沒那麼疼了。
“沒事,隻是有些拉肚子而已!”
他淡淡的說完這句話,回到了自己的旋轉椅上坐下。
這時才發現洛森不見了。
不過他也沒管,那個愛湊熱鬧的男人走了也好!
“是不是剛才那杯豆漿的問題?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不能喝!”
虞安安表現出了一股十分自責的模樣。
齊幼之瞬間就心軟了。
“跟你沒關係,我隻喝了一口而已!”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嚴重,但應該跟虞安安無關吧!
他心理戰這麼想著,又安慰了虞安安好一會兒。
直到他再次感覺到了肚子傳來的聲響,起身再次走進衛生間。
這一個下午,齊幼之幾乎全都是在衛生間裏度過的。
如果說一開始他還能鎮定自若的對待這件事情的話。
那麼到後來他的臉色已經不能簡單的用黑來形容了!
在虞安安麵前拉肚子,對他來說是一件十分丟臉的事情。
更別說她後麵擔心他拉脫水,提出讓秘書下去買點止瀉藥。
他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不用,我已經好多了!”
他的語氣就寫急切,生怕自己晚說一秒虞安安便叫了秘書。
在她擔憂的眼神中,他再次走進了衛生間。
虞安安這一下午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了。
齊幼之每次進衛生間她都要在外麵笑好一會兒。
等到他出來的時候再故作關心。
這種感覺別提有多爽了!
哼,看你以後還敢叫我繼續給你按摩!
臨近下班的時候,秘書進來給齊幼之送邀請函。
是今天洛森來跟他說過的那個宴會,時間在明晚的七點。
一進來,他便隱約覺得有些奇奇怪怪的味道。
但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
於是他動了動鼻子,將邀請函放在了桌上,看著虞安安問道。
“夫人,總裁不在嗎?”
他一直在外麵,沒看到總裁離開啊!
“哦,他在衛生間!”
虞安安坐在沙發,優哉遊哉的說完這句話。
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又聽到了衛生間傳來的細微聲音。
她突然腦子一轉,撐著腦袋問秘書:“你覺不覺得辦公室裏味道怪怪的?”
當然味道怪了。
雖然這辦公室通風係統很好,但是齊幼之好歹也在衛生間待了一整個下午了。
沒有一點味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這事兒秘書不知道。
於是在聽到虞安安的問題之後猛地點頭。
原來不止他一個人聞到了。
“可能是從其他地方傳過來的怪味,要不我去通知一下物業吧?”
秘書說完,便拿出平板電腦找到了物業的電話。
此時齊幼之正好出來,看到秘書後詢問他有什麼事情。
秘書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全說了。
“我覺得總裁辦公室裏有些奇怪的味道,正打算找物業!”
這是他的失職,要知道自家總裁可是有潔癖的。
這點味道他肯定也聞到了,卻沒叫自己進來處理。
或許是想給自己一個主動發覺的機會呢?
想到這裏,秘書更加覺得自己一定要盡快解決這個事情!
可誰知他手裏的電話還沒撥出去,就被齊幼之給叫住了。
齊幼之的臉色在聽到奇怪的味道幾個字的時候。
皺緊了自己的眉頭。
他這輩子,還沒這麼丟臉過!
“不用叫物業,出去!”
他沉著臉,毫無溫度的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秘書一愣,以為是他生氣了,連忙道歉認錯。
“對不起總裁,是我沒有及時發現!”
他一個鞠躬,非但沒有讓齊幼之心情好些,反而更糟了。
該死的,這人是不是誠心跟自己作對?
他不就是多上了幾次廁所麼?
有必要嗎?
他都快被氣死了!
虞安安見狀,為了保全自己,於是立馬為秘書解圍。
“算了算了,就暫時別叫物業吧,現在也快到下班時間了,如果明天還有再叫也不遲!”
虞安安抬頭看著一臉委屈的秘書,示意他先出去。
等到他走後,她才看向齊幼之。
“他也不知道事情真相!”
齊幼之冷哼一聲,一點氣都沒消。
無奈,虞安安隻好繼續哄。
“你吃壞肚子是我的責任,你要是生氣,就罰我吧!”
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虞安安突然覺得自己的計劃應該再周密一點才對的。
現在為了不連累無辜的秘書,隻能豁出自己了!
齊幼之一聽,果然臉色好了不少。
“那你今晚給我講故事吧!”
說罷,他直接起身穿上了外套,打算下班。
而虞安安聽到這裏,一臉的痛苦。
怎麼又是講故事啊!
他昏迷的時候自己已經講的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