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秘書的問題,齊幼之一邊將鑰匙和房產證放好,一便抬眸。
“虞安安喜歡。”
他自己當然不想買房子了!
一聽這話,秘書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卻又釋然了。
既然是太太想要,那這就合情合理多了!
開車回到家,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沙發上抱著一堆毛線團皺眉的虞安安。
看到他回來,坐在虞安安旁邊的傭人立刻起身跟他問好。
“少爺,您回來了。”
她都在這兒教虞安安一下午了,說她沒學會吧,她其實也知道每一針應該怎麼織。
可是說她會了吧,這來來回回都拆了數不清多少次了!
現在少爺回來,她總算是可以起身去休息一段時間了。
不然她這眼睛都快盯花了。
齊幼之便她點了點頭,看著她重新去打掃。
在虞安安身邊坐下,他這都回來這麼久了,她居然連頭都沒抬一下。
“你在做什麼?”
這都春天了,織什麼圍巾?
而且看這個顏色……應該不是她自己用吧!
虞安安這一下午的耐心都耗盡了,現在他跟自己說話,她終於有借口可以放下這個圍巾。
長長的歎了口氣,她看著齊幼之說道。
“趙韓今天給我打電話,說party的禮物要純手工的!”
她都快被為難死了。
按照她現在的進度,也不知道到了party那天能不能織得完。
齊幼之一聽,有些驚訝,也沒想到趙韓居然會專門打電話給她說這個。
“別織了。”
也不是非得送禮物,她跟在自己身邊,誰會說什麼?
休息了一會兒,虞安安又重新拿起了那個圍巾。
“不行,我這都織了一半了。”
她要是現在放棄,這一下午不就白費了嗎?
她可是跟著傭人學了好久才勉強學會的。
她又織了兩針,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對勁,猛地放下重新看著齊幼之。
“你準備的禮物呢?”
難不成他手工很好?還是其實一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他怎麼一點都不著急!
聞言,齊幼之脫下自己的外套說道:“我不送。”
這種幼稚的東西,他才不屑參加!
“不送?為什麼!”
虞安安倒不是不理解他不送東西,而是不理解為什麼他可以不用為難而自己要學織圍巾。
她突然覺得有點不公平!
“一群大老爺們的手工,能好到哪裏去?”
要是趙韓喜歡,他可以買其他的東西給他。
送他幾個合同都沒問題。
不過這手工,還是算了。
虞安安撇了撇嘴,無法反駁。
“趙韓說這是你們的規矩,你結婚之前,他們也送你了?”
單身之夜……
虞安安突然開始好奇齊幼之的單身之夜是什麼樣子。
齊幼之點了點頭道:“送了。”
不過送了跟沒送幾乎沒有區別,那些東西他一樣都不可能拿出來用。
“真的?他們都送了什麼?”
她看看,或許能有個什麼參考呢!
“一堆垃圾!”
對待自己的朋友,齊幼之可以說是毫不客氣的嘲笑。
不過也不能怪他,誰叫當時趙韓送他的是一頂用毛線織的綠帽子呢?
而且還有兩個奇醜無比的角,美名其曰那是怪物史萊克。
拉倒吧,如果可以,他這輩子都不想回憶起那個醜東西!
見他表情這麼不自然,虞安安也不再多問。
畢竟一看就知道那東西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自己還是不要湊上去惹他生氣比較好!
歎了口氣,她打算繼續織自己的圍巾。
她想著這兩天努努力,當天應該是可以完成的!
“吃飯了沒有?”
看著她這股認真的勁兒,齊幼之有些無奈。
如果沒猜錯,她應該已經在這個位置坐了很久了。
經過他這麼一提醒,虞安安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是還沒有吃飯。
剛才管家來問的時候,她還在認真學習。
隻來得及說一句自己不餓。
可現在齊幼之一說,她立馬就覺得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可憐兮兮的抬眸看著坐在旁邊的男人,她淚眼汪汪的搖了搖頭。
無奈,齊幼之隻好吩咐傭人去熱菜。
五分鍾後,兩人一起坐在了餐桌前。
虞安安從來沒像今天吃得這麼快過,她隻想著吃完了趕緊再去織一下。
不要浪費任何一點空餘時間。
“先坐著,那東西明天再織。”
看著她這麼著急,齊幼之有點吃醋的意味。
怎麼她對待別人的事情就永遠這麼上心?
而跟自己吃飯就這麼敷衍!
被他這麼一說,虞安安下意識坐在椅子上沒動。
“嗯?怎麼了?”
她沒弄髒餐桌啊,碗裏也沒剩東西!
“我有東西要給你。”
起身,齊幼之將自己外套口袋裏的東西拿了出來。
虞安安看著那一串金閃閃的鑰匙,不知道他是何用意。
“這個給你。”
將鑰匙從自己這邊沿著桌子推到了她的麵前,齊幼之一雙眼睛緊盯著她的每一個表情。
將那一串鑰匙拿起來,虞安安放在眼前仔細的看了看。
這……是哪兒的鑰匙?給她做什麼?
她不解的望向他,等著他給自己的解釋。
“你昨天不是說喜歡梨園的房子嗎?”
重新拿起了筷子,齊幼之給她夾了一個蝦仁說道。
他的話讓虞安安徹底愣住,懷疑是她聽錯了。
梨園?那個……梨園?!
“你是說……那個一平方就要二三十萬的梨園?”
齊幼之瘋了?買那麼貴的房子!
“不然呢?S城有幾個梨園?”
忍住自己翻白眼的衝動,齊幼之用手撐住自己的下顎說道。
“不行,我不能要。”
短暫的震驚之後,虞安安恢複了理智。
這房子雖然不知道多大,但少說也是兩三千萬。
所謂無功不受祿,她不能要這麼貴的東西!
可她的拒絕,卻讓齊幼之瞬間不高興起來。
“為什麼不要?”
是她說的喜歡,自己買給她了,她卻又不收?
“太貴了,我不能收。”
她們這一個結婚合約一共都沒三千萬。
她隻想拿她該拿的東西,其餘的她統統都不想要。
“晚了,房子已經在你名下了。”
聽了她的理由,齊幼之悠哉悠哉的說了這麼一句。
順便還把手裏的房產證遞給了她。
他從簽合同的時候,寫的就一直是虞安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