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離開了包間之後,虞安安這才當著齊幼之的麵將那枚戒指重新戴上。
厲斯勒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雙手環胸。
齊幼之這才想起來這包間裏還有一個電燈泡一樣的存在。
他扭頭看向厲斯勒,緩緩開口:“你還不走?”
這頓飯吃也吃了這麼久了,這男人還沒吃飽?
厲斯勒聽到這話,不高興了。
“齊少,你怎麼還趕人走呢?”
他雖然確實不想吃了,但多看兩眼虞安安不行?
“既然厲總還想再坐會兒,那我們就不奉陪了。”
齊幼之懶得跟他爭辯,剛剛虞安安說的話讓他心情很好,他不想生悶氣。
摟著虞安安的腰,他打算帶著她一起離開這個包間。
虞安安覺得今天說到底也是她考慮不周。
本來是說請厲斯勒吃飯的,卻弄出了這麼一場鬧劇。
所以她跟著齊幼之往前走了兩步,還是停下來轉身看向了厲斯勒。
“今天的事情很抱歉,我會重新請你吃飯的!”
早知道周星會把這頓飯弄的像舞台劇一樣的話。
她是說什麼都不會帶著厲斯勒來的。
聽到她的話,齊幼之皺了皺眉頭。
這飯是請不完了是麼?一頓接著一頓!
不再給她們兩人說話的機會,他大步推開了包間的門。
兩人走後,厲斯勒這才將手放在了桌子上,微微埋下頭。
要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看著對方跟別人恩愛,還要假裝不在意。
對他來說也太難了吧!
要不是他一直假裝埋頭吃菜,估計眼神裏對齊幼之的嫉妒就藏不住了!
“厲斯勒啊厲斯勒,你也有今天!”
他自嘲的笑了出聲。
以前可都是女人為他傷心,什麼時候他為女人傷心過?
果真是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他愛而不得了!
起身,他拍了拍自己身上幾乎不存在的灰塵,同樣離開了包間。
齊幼之和虞安安坐在車內,她思考了半晌才開口。
“你不會對周星做什麼吧?”
她偷了戒指,又說了那些難聽的話。
虞安安不確定齊幼之會不會想要對她下手。
雖然她自己也很不喜歡周星,但既然今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就沒必要再節外生枝吧?
齊幼之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
“這次我可以不管,但不能再有下一次!”
他的忍耐是有極限的,不可能會一再的退讓。
虞安安點了點頭,右手突然碰到了左手的戒指,讓她有些失神。
路邊的街景在不斷的變化,虞安安突然看到不遠處的一個樓盤。
那是前幾年就已經規劃好的別墅區。
雖然位置在市中心,但環境和其他方麵都很優秀。
當初虞老他們還說想買一套呢!
結果因為房價實在是算得上天價了,他們才沒有繼續關注。
虞安安看著正在施工的方向,撇了撇嘴。
“那個樓盤的房價……是不是比一開始的時候還要貴了?”
突然談到這個話題,齊幼之有些沒理解。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才知道她在說的是哪個樓盤。
“嗯,算得上是近幾年來S城最貴的樓盤吧。”
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他閉目緩緩開口。
早在那個樓盤開始動工之前,就找過齊氏想要合作。
所以算起來,他也稱得上是股東之一。
若不是他自己的房子已經夠多了,開發商本來還想送他一棟的。
“怎麼突然問這個?”
他扭頭看向虞安安,以前沒見她對樓盤的事情感興趣。
“沒什麼,就是在想我要是也能買得起一套就好了。”
微微歎氣,她覺得自己這輩子估計是沒辦法實現虞老他們的心願了。
雖然虞氏近年來也算是平穩發展,但要拿出千萬去買一棟別墅……
算了,還是別這麼不切實際了!
齊幼之聽到她的話微微挑眉,她想在那裏買房子?
“你喜歡?”
那房子雖然確實不錯,但也比不上他的別墅吧?
她都住在自己的別墅裏了,還想著去市中心買房子?
“我爸媽他們很想買,本來我還以為我多努努力可以買一套呢!”
勾了勾唇角,這話虞安安現在說出來倒更多的像是在開玩笑了!
光是一平米就要幾十萬,最小的戶型也得有兩百平。
她可能隻有把公司給賣了才買得起吧!
聽完她的話,齊幼之沒有再開口。
不過目光卻在那樓盤的方向停頓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車子駛進別墅,兩人一起下車。
進家之後,趁著虞安安還沒進浴室洗澡,齊幼之開口道。
“過兩天趙韓有個party,有空的話就一起參加!”
這消息也是昨天趙韓通知他他才知道的。
虞安安的腳步微頓,問道:“趙韓舉辦的什麼party?”
“他跟蘇燕燕準備訂婚,訂婚之前的單身之夜。”
如果不是自己跟趙韓關係好,齊幼之也是不想去的。
一聽到單身之夜這四個字,虞安安的腦子裏自動的浮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麵。
齊幼之抬手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
“別想多,隻有幾個朋友而已。”
雖然那小子平時玩的花樣多,但既然他已經決定了要跟蘇燕燕訂婚,就不是鬧著玩的。
虞安安捂著自己的額頭有些生氣,她沒想多好不好!
“那我們要不要準備禮物?”
既然是要訂婚,應該需要禮物的吧!
“隨便買買就好。”
送禮物這件事在齊幼之看來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除了送給虞安安,其他人他都不在乎。
去浴室洗了澡出來,虞安安發現屋內沒有齊幼之的身影。
下樓接杯水的功夫,她才看到齊幼之書房的燈亮著。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他還不睡覺?
在處理公事嗎?
虞安安有些不解,印象裏除了他跟自己生氣的時候。
其他時間他幾乎不會在家裏辦公,或者把自己關在書房。
她抬腳往書房的位置走去,可現在門口卻又開始膽怯起來。
自己……會不會打擾到他?
又或者,自己到底有沒有資格問他為什麼不睡覺在忙什麼?
虞安安自己都沒有發現,在這段跟齊幼之睡在同一房間的時間裏。
她已經逐漸習慣了他躺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