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幼之冷哼一聲。
“你在學校發生的事情,是不是我不讓秘書查,你就不打算告訴我?”
他語氣有些冷,虞安安察覺到他是不開心了。
正想開口哄呢,他卻直接抬腳走了,步伐還快得要命。
這男人怎麼回事?
又生氣了?
知道他生氣,所以虞安安一下午的課都沒怎麼集中注意力聽講。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
一回到別墅她便詢問管家齊幼之是不是在書房。
管家點了頭,表示少爺今天回來後就沒從書房出來過。
虞安安了然,去廚房為他泡了一杯咖啡。
“太太這是又跟少爺吵架了?”
管家也知道自己多嘴,但就是忍不住想問問。
加上虞安安性格好,他倒也不覺得有多拘束。
“沒吵架,就是生氣了,哄哄就好!”
虞安安笑著攪拌了一下咖啡,之後放在餐盤上打算上樓。
雖然齊大少爺這次氣得莫名其妙,但她覺得隻要自己態度端正,他就一定會消氣。
虞安安輕輕敲響了書房門,之後推門進去。
一踏進去就覺得有一股冷空氣往自己身上竄了過來。
這都已經到春天了,怎麼齊幼之的書房還像冬天一樣冷!
見他一點頭都沒抬,完全不打算理會自己的模樣。
她有些拘束。
將咖啡放到書桌上開口道。
“嗯……那個……”
她在想應該怎麼認錯既不會顯得全部是自己的錯,又能讓齊幼之消氣。
結果她這吞吞吐吐的模樣,直接讓他皺了眉頭。
“不想說就出去!”
她在這待著,自己鐵定又什麼都看不進去了。
“我想說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學校發生的事情的!”
見齊幼之趕自己走,虞安安隻好快速說了這麼一句作為開場。
空氣中有些沉默,過了半晌齊幼之才停下手裏的筆抬眸看向她。
“不是故意的,那是什麼?”
她每天在學校發生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秘書通知他,他壓根不會知道她在學校被那些校領導欺負。
自己為她買下整所學校,難道心意還不夠明顯嗎?
“我覺得都是小事,沒有必要麻煩你,我自己可以解決好!”
虞安安想的是他每天處理齊氏的事情已經很累了。
而且自己說白了隻是個替身,有什麼資格一直依仗他的特權呢。
“都快被學校開除了,也是小事?”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齊幼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的未婚妻在他的學校裏要被開除了,他卻一點不知情!
“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證下次一定什麼事都告訴你好不好!”
見他在氣頭上,虞安安知道自己怎麼解釋他現在都聽不進去。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認錯!
“我泡了你最喜歡的咖啡,你嚐嚐?”
虞安安一臉笑意的看向齊幼之說道。
換做是以前,他一定會因為她及時的服軟而消氣。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不但沒有覺得消氣反而更加不高興了。
“你是不是永遠都是這樣?”
齊幼之皺眉,看著麵前的咖啡覺得自己的心跟它一樣苦澀。
虞安安聞言一愣,她怎麼了?
“我什麼樣啊?”
她都來積極認錯了,難道做得不對嗎?
“是不是我生氣了你就隨便哄兩句,永遠不會真的放在心上?”
他生氣,一開始是氣她什麼都不告訴自己。
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過自己人。
但是到現在,卻是氣她永遠都沒有真正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讓他不高興了。
隻是為了哄他而哄他!
虞安安沒想到他會在乎這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已經讓他影響自己太多情緒了。
要是再什麼都放心上,估計合約結束之後自己會難過得生不如死!
她隻是在杜絕以後的難過而已!
“是不是你從來都沒把我當過你的未婚夫?”
這話讓虞安安下意識顫了顫身子。
她怎麼敢呢,一切都是假的,她怎麼可能真的把他當做自己的愛人。
見她不說話,齊幼之也堵著一口氣在胸口。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出去!”
他不想跟她吵架,要是再說下去他擔心自己控製不住情緒。
虞安安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看著他又再次拿起筆看文件。
想了想還是垂眸轉身走出了書房。
管家在客廳看到虞安安垂頭喪氣的模樣,就知道這兩人在書房肯定不太愉快。
於是等虞安安坐在沙發上後才說道。
“太太,少爺就是不知道怎麼表述自己的心意,其實他很關心你的!”
至少他從未看見有誰能讓自家少爺這麼在意著急。
她是第一個!
“少爺不善言辭,但有的時候太太還是要多看看少爺做了些什麼!”
管家歎了口氣,知道這事自己也不能多說些什麼。
說完這句就吩咐傭人們去打掃了。
虞安安在客廳待了幾分鍾,之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要看他做了什麼,而不是說了什麼……
閉上眼睛躺在床上,她的腦子裏浮現的全都是齊幼之保護她的場景。
在T國的時候、在學校的時候、還有……在齊氏的冰庫裏!
對了冰庫。
虞安安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問他上次去冰庫是不是為了自己的藥劑。
這些複雜的情緒全都縈繞在她的腦子裏。
或許……
真的是她做得太過分了!
雖然隻是合約,但他也確實幫了自己很多,自己不應該這麼冷漠不上心的!
想到這裏,虞安安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晚飯時,好在齊幼之雖然不高興還是下來吃了飯。
兩人坐在餐桌前十分沉默。
直到他快吃完,虞安安才忍不住終於開了口。
“上次你去齊氏的冰庫……是因為我的藥劑嗎?”
這個問題在過了這麼久之後,終於被她問起。
齊幼之夾菜的手微微一頓,之後麵色如常的說道:“說告訴你的?”
他以為過了這麼久,虞安安肯定不會知道他進冰庫的真實原因。
可沒想到她今天突然問了自己。
“是,還是不是?”
虞安安知道他這是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是誰告訴她的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到底為了什麼去冰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