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齊幼之坐在手術室門口。
這家醫院是洛森名下的,他一接到齊幼之的電話便立馬趕了過來。
此時正在手術室內為虞安安做手術。
救援隊的隊長接到下屬的消息,齊瀾風已經徹底控製住了。
“齊少,今天的事情是我們有疏忽,抱歉!”
他知道在救援的時候晚到一秒鍾,都有可能導致救援失敗。
這是他的責任,他無法推脫。
齊幼之抬眸,他不可能會放過齊瀾風!
“我要他一輩子都出不來!”
隊長頷首,表示這件事一定會給齊幼之一個完美的交代!
隨後便離開醫院去跟自己的下屬彙合了。
一小時後,洛森打開了手術室的門。
齊幼之立馬起身走了過去。
“她還沒醒,怎麼回事傷口那麼深?你們發生什麼了?”
洛森原本以為隻是一些小傷小病,可一進去看到虞安安的情況直接嚇了一跳。
她手臂上的傷口,深得都可以見到骨頭了。
脖子上雖然隻是劃傷,但傷口很長,不是一點點。
他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讓虞安安傷的這麼重。
“齊瀾風綁架了她威脅我。”
齊幼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十分後悔自己今天開會沒把虞安安給帶上。
“齊瀾風?又是他!”
洛森記得上次在T國也是齊瀾風。
“他以後都不可能再有機會了!”
齊幼之的目光突然變得狠戾,他決不允許齊瀾風再一次出現在虞安安麵前。
洛森歎了口氣,告訴齊幼之虞安安手臂的傷已經縫合好了。
但要徹底恢複,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幼之,你還不打算告訴她真相嗎?”
洛森覺得,虞安安要是一直不知道齊幼之對她的愛慕,不是件好事。
加上現在她們總是曆經危險,無法確定對方的心意是很難堅持下去的。
“她跟在我身邊,真的是好事嗎?”
齊幼之不是不想告訴。
而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產生懷疑。
自從兩人簽了合約之後,虞安安好像就沒有過過安生日子。
自己雖然每次都承諾會保護好她,可她依舊次次為自己受傷。
是不是……她離開自己才是最好的?
“嘿我說,一向無比自信的齊大少爺居然在感情上退縮了?”
洛森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讓他振作一點。
“你剛才也看到了,她滿身是血的樣子。”
齊幼之閉上眼,腦海裏全都是她奄奄一息的模樣。
他無法再看到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了。
可他是齊幼之,在他身邊就隻有數不盡的危險。
“這事兒我也勸不了你,你好好想清楚,你真的能接受她不在你身邊嗎?”
感情的事情旁人無法插手,洛森也隻能歎氣。
虞安安被推進病房後不到十分鍾就醒了。
醒來的第一時間就看了眼周圍的環境。
齊幼之不在。
她的麻藥已經過去,手臂像是幾萬隻螞蟻在啃食,疼得要命。
洛森進來詢問她的感覺如何,她沒忍住問了一句齊幼之在哪。
得到的卻是沉默。
想起在工廠裏齊幼之說的那些話,虞安安自嘲的笑了笑。
她有什麼資格詢問齊幼之在哪?
他能把自己救回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難道還要奢望他一直守在自己身邊嗎?
檢查過她的傷口之後,洛森離開關上了她的病房門。
這才垂眸對坐在旁邊的齊幼之說道:“她醒了,你真不打算進去看看?”
他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
虞安安都是因為他才變成這樣,他心裏的愧疚和自責快把他給淹沒了。
一直等到晚上虞安安徹底熟睡過去,齊幼之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借著月光,他看到了她睡得並不安穩。
俯身將她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他才在她額頭留下了淺淺的一個吻。
虞安安要住院半個月,這半個月裏所有人都來探望她。
連蘇燕燕都來了。
可她唯獨沒見到齊幼之,整整半個月,一次都沒見到過。
她看了新聞,知道齊瀾風已經被捉拿歸案。
也知道齊山乾去求了齊幼之無數次,都沒有什麼改變。
齊幼之不來見她,她不明白為什麼。
這天她終於可以出院回家休養。
可齊幼之隻是叫了家裏的管家和司機來接她。
自己依舊不出麵。
虞安安心裏堵了塊石頭,卻找不到地方發泄。
回到別墅,齊幼之依舊不再。
哪怕她故意等到深夜,也隻有管家來告訴她一句少爺今晚不回來了。
這天,虞安安在看新聞,突然發現齊幼之上了熱搜。
題目居然是他跟其他的女人約會被抓拍!
虞安安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張照片,眼眶突然就紅了。
他不見自己,是因為找到喜歡的人了?
那自己跟他的合約還算不算數?他那個白月光又算什麼?
一時間,各種聲音都在她的腦子裏響起。
告訴她齊幼之就是個渣男!
最後,虞安安受不了,打算直接去齊氏找他。
“太太,少爺說了這段時間您都不能出門啊!”
管家惶恐啊,這要是被少爺知道,他這工作恐怕就不保了!
少爺雖然每天白天不在,但晚上太太睡著後都會回來。
可現在太太誤會了,他也無法解釋!
“他不來見我,還不讓我去見他了?我不管,你告訴他,要麼他回來,要麼我過去!”
虞安安這次不打算妥協了。
現在她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實在是太過奇怪,她必須問清楚!
“你還叫我一聲太太,你看他的緋聞都滿天飛了,我這個太太還有必要當嗎?”
虞安安首次對著管家發脾氣,可見她心裏已經是忍到了極限。
見虞安安態度如此堅決,又不想兩人再繼續誤會下去。
管家沒轍,隻能給齊幼之打電話。
“少爺,太太堅持要見您!”
齊幼之聽到虞安安要見他,心裏咯噔了一下。
“跟她說我在開會!”
“太太說如果您不回來,她就親自去公司找您!我們也沒辦法。”
管家將虞安安的意思完整的傳遞給了齊幼之。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晌,才道:“我馬上回來。”
他確實不該在繼續逃避。
從虞安安住院開始,他已經逃避了半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