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顆流星劃過的時候,虞安安聽到了好多人的驚呼聲。
她仰頭看天,一時間竟然產生了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人們說對著流星許願很靈的!”
蘇燕燕坐在趙韓身側。
說話時目光落在了虞安安身邊的齊幼之身上。
“那你許了什麼願?”
趙韓十分給麵子的接了話。
“說不出不就不靈了?”
蘇燕燕笑了笑道。
她許了一個願,世人不知道,隻有劃過的流星知道。
“你許的什麼?”
齊幼之側頭,看向了虞安安。
虞安安其實是不信這些東西的。
甚至她都沒想好自己要許什麼願。
所以齊幼之這麼一問,她倒是愣住了。
“你也許願了?”
齊大少爺居然也相信流星的傳說嗎?
“虞安安,我問你問題的時候你回答就好了,不用再反問我一個問題。”
齊幼之有時候跟虞安安說話十分費勁。
也不知道她是故意不想回答自己的問題,還是其他的什麼。
他要是不說,虞安安是完全沒發現自己有這麼個習慣。
不過她仔細想想,自己好像確實很喜歡反問齊幼之問題。
“我沒許願,不知道要許什麼。”
虞安安再次望向了天空,上麵繁星點點,好不漂亮。
“連父母健康這種願望都沒有?”
也不知是不是氣氛烘托到位,齊幼之的話比以前多了不少。
虞安安還是覺得冷。
就算是身上已經披了一條薄毯也沒多緩和。
她縮成一團,盯著那些星星。
“沒有。”
是的,連父母健康這種願望都沒有。
在她看來,這些事是需要她付出行動的。
比如定期帶虞老去體檢,而不是隨便向流星許願就能完成的。
“你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唯物主義者。”
齊幼之覺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他多希望虞安安也能向其他小姑娘一樣對著流星許願。
說些浪漫又不切實際的話來。
但顯然虞安安跟她們都不是一路人。
虞安安聞言眨了眨眼睛。
還是第一次有人用唯物主義者來形容她的。
“那你呢,許願了?”
如果他也沒許願,那她們不就是同一種人嗎?
他又憑什麼說自己!
“許了。”
結果齊幼之給出的答案完全出乎虞安安的意料。
“真的?你沒騙我吧!”
虞安安明顯覺得不可思議,覺得是齊幼之在逗她。
“騙你做什麼?”
齊幼之回眸,發現虞安安都快整個人縮在那毛毯裏了。
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裹住了她整個人。
因為齊幼之的回答,虞安安說不出什麼話來。
也許她真的就是個唯物主義者吧!
她認了。
齊幼之的外套很大,並且很溫暖。
衣服上有屬於他的淡淡的香味,像是冬日溫暖的壁爐。
給她一股子安心的感覺。
明明剛剛周峰也給了她自己的外套。
可卻跟現在齊幼之的完全不同。
連虞安安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現象。
流星雨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期間斷斷續續一直有流星劃過。
除了虞安安,每個人的心底都有願望。
唐梨不敢再光明正大的看周峰,隻能用餘光看他。
許的願自然是關於他的。
而周峰的酒剛醒,有些頭疼。
壓根沒注意到唐梨一直小心翼翼躲躲藏藏的目光。
“好冷,我要睡覺了。”
實在是覺得沒勁,虞安安轉身打算進帳篷。
她果然是個沒有浪漫細胞的直女。
就在虞安安要掀開簾子進去躺下的時候。
她突然想起了齊幼之先前跟自己說的話。
他倆隻有一個帳篷。
“齊幼之,今晚你睡哪?”
心裏默念著千萬不要說跟她睡同一個帳篷,虞安安將這個問題問了出口。
“你說呢?”
齊幼之反問。
虞安安很想把剛剛他給自己說的話再還給他。
讓他回答就好,不要反問。
可她沒那個膽子,不敢。
“你該不會要跟我睡一起吧?”
虞安安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這帳篷雖然夠大,但是跟他單獨共處一室,又是孤男寡女。
這……不好吧!
齊幼之一臉她很聰明的表情,不用開口便給了虞安安答案。
“不行!你要是非得睡這兒,我就去找唐梨。”
虞安安瘋狂搖頭。
想著好在還有一個唐梨。
說不定她倆還能來個girlstalking。
“你的工作是扮演我的女朋友。”
齊幼之一聽虞安安這話,不高興了。
找什麼唐梨?
這不就是明晃晃告訴別人,他們情侶關係不好?
“我知道啊,我不扮著呢麼?”
虞安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她這工作都已經快屬於二十四小時上崗了,壓根沒有休息時間!
“我女朋友不跟我睡,去跟別人睡?”
誰說情侶就一定要睡在一起了!
虞安安心裏反駁,嘴上卻依舊因為慫而不敢講話。
“況且你早就搬進了別墅,在別墅睡得,在這兒睡不得?”
不得不說齊幼之的話合情合理。
讓虞安安根本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破綻。
“可……”
可在別墅她們也是分房睡的啊!
什麼時候睡在一起過了!
“放心,你這四季豆一樣的身材我不會乘人之危的。”
好似知道虞安安在擔心什麼一般,齊幼之說了這麼句話。
四季豆?
虞安安詫異的張大嘴巴。
他居然說自己是四季豆?
她哪裏像四季豆!
這該死的男人每一次都要嘲諷她的身材。
“你又沒看過,你怎麼知道是四季豆!”
就像男人聽不得別人說自己矮和不行一樣。
女人也聽不得別人說自己醜和身材不好!
虞安安垂眸看了眼自己。
明明凹凸有致,是屬於骨感型的。
根本就不是齊幼之說的那樣,像是沒發育完全好麼!
“你要給我證明?”
一邊說著,齊幼之的目光便落在了虞安安的身上。
意識到他的目光停在了哪裏,虞安安瞬間裹緊了自己身上的毛毯。
“流氓!”
不再跟他爭執,虞安安進了帳篷。
不氣不氣,氣出病來無人理,生氣吃虧是我自己!
虞安安念叨著順口溜,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了。
而外麵流星雨結束,大家也都打算休息。
“小叔……我自己一個人睡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