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方小花,我兒子現在是不是已經解毒了?”楊氏最關心的還是兒子的安危。
“曼陀花的毒沒有那麼容易解開。”暮清妍慢悠悠地說道:“想要將這種毒徹底解開,必須連續施針十天,慢慢的將毒素一點點的逼出來,然後再臥床療養七天,才能徹底好。”
以上純屬暮清妍騙楊氏,連帶著讓李大夫受騙了。
兩人一聽到解毒的過程如此複雜,麵色一凜,隻覺得曼陀花的毒太凶猛了。
“幸好發現的及時,若是我再來遲一天,毒素進入他的心肺,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的命。”
楊氏一陣後怕,不由埋怨的看了李大夫一眼。若非他在那裏拖拖拉拉的耽擱了這麼久,他的兒子就不會耽誤這麼久。
此時此刻的楊氏壓根就沒有想到,若非李大夫過去請暮清妍,自己的兒子會如何。
楊氏對方小花很是殷勤。
兒子的命可是捏在暮清妍的手中,她不想殷勤都不行。
等暮清妍走的時候,親自送出到門口,還不住的對著她揮揮手。
周圍的鄰居見到這一幕,一個個眼睛都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悚的看著楊氏,心裏不住的嘀咕。
這楊氏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與此同時,隔壁縣城發生了一件大事,城中的王員外虐殺了三名婦人的罪狀,連帶著死去婦人的夫家也受到了牽連。
這件事非常的轟動,甚至傳到了知州府那邊。鳳陽縣這邊也有不少人在談論這件事,事情的發展越演越烈。
設計了這一出的人,自然是暮清妍。
當初怕官商勾結,並沒有直接讓人一紙告上衙門,而是讓人在縣城裏,大街小巷裏散布謠言。
等到事情鬧大之後,然後讓人帶著狀紙和那一份證詞上衙門告王炳貴。
王炳貴自從那日回來後,一直昏迷著,好不容易醒來時,就聽到了有人將他告了。王炳貴因為自己的手筋、腳筋還有舌頭被割掉,整個人就有些瘋狂。
如今聽到有人告他,頓時大怒。
王家人想要去買通官府,可那縣太爺也是一個有趣的人,若是事情沒有鬧大之前,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事情鬧大了,連周圍一帶的縣城都有這風聲,就連知府大人都來問候這件事。
縣太爺自然不敢為了那點錢,而葬送了自己的烏紗帽。這件事縣太爺秉公辦理,當王炳貴拖著殘廢的身軀出現在公堂,沒有人同情他。
因為證據確鑿,王炳貴被判刑,連帶著那三位將自己妻子賣給王炳貴褻玩的男人都受到了刑罰。
王炳貴和那三人的判刑,這件事也算是落幕。想來,那些曾經將妻子賣給王炳貴的褻玩的男人們絕對不敢透露半分,誰也不想坐牢不是。
這日,暮清妍給楊光明施針後,與楊氏開始嘮起嗑來。暮清妍從來都是施針完就走,今日她難得有興致與她說話,倒是讓楊氏有些受寵若驚。
在暮清妍開口之前,她不動聲色地給楊光明紮了一聲,讓他醒來一同聽聽這個好消息。
“楊嬸子,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聽說一件駭人聽聞的事?”
“什麼事?”楊氏頓時來了興致。
楊氏最大的愛好就是聽是非,說是非。這幾天因為照顧兒子,都沒有出去與村裏的婦人嘮嗑了。
現在聽到有八卦,自然是興致勃勃。
“我今早聽到,隔壁的縣城有一個王員外爆出了一件巨大的醜聞。”暮清妍著重說了‘王員外’三個字。
楊光明剛醒來,正想要喊人,正好聽到暮清妍這麼一句,耳朵立馬豎了起來。
“什麼醜聞?”楊氏迫不及待的問道。
“那個王員外不是個東西,他有一個愛好,喜歡玩有夫之婦。他那個人是個變態,喜歡折磨那些有夫之婦,其中有三個有夫之婦就被他折磨死了。”
“啊!”楊氏聽到一雙眸子瞪得豆大,旋即說道:“那些女人也太不要臉了。已經有了丈夫還要與人亂搞,這種女人死有餘辜。”
暮清妍對著搖搖頭,“楊嬸子,你錯了。那些婦人都不願意的。”
“難道是那個王員外用強的?”楊氏下意識的問道。
“非也、非也。他是花錢買來的。那些女人都是被她們的丈夫賣給王員外。”
“天呐,還有這種事。不過,那些女人身子不潔了,就該上吊以死明誌才是。”楊氏想也沒想的說道。
暮清妍眉頭皺起,忍不住反駁道:“你不覺得那些婦人的丈夫更該死嗎?那些女人,非自願。她們憑什麼要為了男人的貪婪和自私而死。該死的人是那些女人的丈夫,那些人都是人渣,死有餘辜。”
她的聲音越說越冷,房間裏的楊氏母子兩人都明顯感受到了她那股淩厲的殺意。
楊氏想要反駁,可是一對上暮清妍幽冷的眸子,聰明的沒有再這種話。
“那後來怎麼樣了?”楊氏轉移話題。
“據說有俠義之士發現後,將王員外廢掉了。挑斷了他手筋、腳筋,還有割掉他的舌頭。”暮清妍一字一句慢慢的說道。
躺在床上偷聽的楊光明在聽到王員外的下場後,嚇得身子一抖。他想到了自己在下山時,被人打劫的事,心中大呼自己幸運。
若是讓那個人知道,裏麵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恐怕自己的下場也如王員外。
此時此刻的楊光明不再心疼那丟失的五十兩銀子,心裏不住的慶幸。
“王員外得到了報應,那些買賣妻子的人渣,同樣也受到了懲罰。其中知道的三人,已經被判處秋後問斬。”
聽到買賣妻子的人也被問斬了,楊光明被嚇到了。
“聽說那位俠義之士,一直找其他受害的人,揪出那些人渣丈夫,讓他們下半輩子在獄中度過。”
楊光明嚇得麵如土色。
暮清妍眼角的餘光一直注意著楊光明的反應,見到他此時的臉色,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次的敲打效果不錯,料想他也不敢將這件事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