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公公婆婆的心可真是偏,那可是一百銀子,說給就給。
李老二媳婦沒有上前,站在一旁冷眼看著林氏作妖。
“你說他被抓走是因為我們從中山作梗對嗎?”暮清妍接著問道。
“對的,沒錯。”林氏自欺欺人,不願相信這件事,隻能如此告訴著自己,讓自己心裏有一個仇恨、發泄的對象。
“那麼請問,官爺過來的時候,你為何極力的阻止?”暮清妍問道。
林氏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因為我知道書齊是無辜的,自然不會讓他們將他帶走。”
暮清妍唇角微微勾起,“那麼請問你的兒子為何要逃?既然沒有做過這件事,為何不敢與他們走?”
“這、這……”林氏一時答不出來。
暮清妍接著說道:“我看是你李書齊做賊心虛。而你之所以在外麵攔著不讓官府的人進去。一是你清楚知道李書齊的童生是怎麼來的。二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李書齊逃走。”
“你不用急著否認。若他是清白的話,大可跟著官爺去調查。這次是朝廷派遣下來的欽差調查這件事,斷然會查明,絕對不會冤枉一個人。”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冤枉,讓書齊頂替其他有錢有勢人家。”林氏好半響才找到反駁的話。
暮清妍冷哼一聲,“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既然是無辜的,為何身上帶著包裹,看來是早就想著逃走。”
經過暮清妍的提醒,眾人這才想起來,李書齊身上還帶著包袱。
試問一個匆匆逃走的人,哪裏的時間準備包袱。
“據我所知,老夫子門下許多個學生都被官府的人抓走。為何官府的人要抓的老夫子和他門下的學生,你覺得是為何?”
這件事暮清妍不知道,但是通過李書齊的曝光,就可以推斷出老夫子還有他門下的學生定然都逃不掉。
林氏就算是想要將死的說成活的,再也說不出話了。她辯駁不出來,想不出冠冕堂皇的話。
周氏見她不說話了,立馬諷刺道:“林氏,你喜歡將屎盆往人頭上扣的習慣還是沒有改啊。”
裏正也發話了,“孰是孰非,很快就知曉了。林氏,你休要再鬧事了。”
“就是,就是!你兒子沒本事,自己做的孽,就別拖上別人。這種冤枉人的事情,可是要遭報應的。”
麵對周圍的人指責,林氏羞紅了臉。
她是又羞又怒。
“老李頭,你得管管你家的婆娘。書齊出了事情,可別得了魔怔了,逮著人就要咬。”
李家不少的族老也覺得丟臉,心裏的火氣不好直接對著林氏發,隻好轉到李老頭的身上。
李老頭被眾位族老一陣說,可真是裏子麵子都沒有了。
李老頭看著還站在這裏林氏,上前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死婆娘,還嫌臉丟得還不夠多麼,還不給我滾回去。”
林氏捂著臉,這還是李老頭第一次打她。
林氏傻眼的看著李老頭,“你打我?!老娘和你拚了!”
今日林氏受的委屈夠多,李老頭的這一巴掌,就像是讓她徹底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地方,上前與李老頭打起來。
夫妻兩人就在眾人錯愕的注視下打了起來,最後還是李家的族親將他們夫妻拉開,帶回李家。
之後的事情,暮清妍並沒有跟著去看熱鬧。
舞弊案,經過大半個月的調查,終於水落石出,官員落網的落網,買賣的學子也全部關入地牢。
老夫子這麼多年來買賣童生的事也跟著曝光出來,在府衙上親口承認,這些年做的事情。
老夫子罪行嚴重,直接被判刑,秋後問斬。
至於他門下的那些學子,取得的童生名額全部作廢,牢獄一月,並且終身不得參加科舉考試。
就連以前考取了秀才的,進士的人,同樣都受到了牽連,全部取消了資格。
由於這件事,這次的考試作廢。
隔月重新童考和院考,這一次監督的人都是由上麵的派遣下來的官員監督。
這種結果,對於沒有考中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機會,考中的人來說卻是一種負擔。若是這次不中,又會惹出許多是非。
不管這些學子們心裏如何作想,上麵決定的事,不是他們能改變的。
每天暮清妍監督年糕作坊,晚上時分依然不忘給小包子泡藥浴,監督學習什麼,絲毫不用她費心。
在進入貢院之前,暮清妍與小包子說著是同樣的話,“不用緊張,就當做再一次的嚐試,保持平常心。”
“嗯嗯。”小包子點點頭。
暮清妍再一次目送著小包子進入那扇門內。
今日貢院門前依舊熱鬧,隻是這熱鬧與上一次比較,卻顯得有些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