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倒地兩個人,對方都有些愣住,不過,想到豐厚的酬金,匪徒自然也不會就此作罷,有人就從高頂棚內翻出了開山刀。
“小子,既然這般不識趣,找死就成全你。”
寒光閃閃的開山刀亮出來,場上的兩個女人都失聲尖叫。
從馬路上跑過來的薛強也瞧見了,對比自己手裏的金箍棒,不僅瑟縮了一下。
媽呀,這些人是真的黑社會呀,明晃晃的開山刀砍在人身上是會死翹翹的。
雖然他對姐夫的武技很信服,可這些亡命之徒也是不好惹的呀。
他摸了摸屁兜的手機,猶豫著是不是該報警。
就見銀光一閃,拿刀的男子已經舉刀朝他姐夫捅了過去。
“哇哇哇~”他緊張得頭發絲都要豎起來了,提起金箍棒就要衝過去幫忙。
卻見他姐夫微微一側身避開開山刀,然後化掌為刃,在對方的手腕輕輕一劈。
“啊——”
開山刀落地,對方捂著手腕叫得撕心裂肺。
被劈的手軟綿無力垂下,手腕腫了老高,十之八九是折了。
薛強:“……”
他姐夫實在是太特麼厲害了!
薛強對姐夫的崇拜感又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
剩下三個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驚得有些不知所措。
領頭男子捂著胸口掙紮著站起來,看著眼前沉靜肅冷的男子,心知今天的任務完成不了。
對麵路旁遠遠停了兩三輛車,肯定也有人報警了,再不撤,警察來了就更麻煩了。
“撤!”
他一開口,一群人呼啦啦往高頂棚跑去。
連烜遲疑了一下,最後沒攔。
他聽見有人報警了,警察隨時有可能過來。
為了避免被查身份,還是快點離開這裏比較好。
攔下他們,十之八九還得與警察打交道,這可不大妙。
“大哥,謝謝你!”黎菲在陳莉的攙扶下走到了連烜麵前。
這一近看,黎菲才發現,眼前的男子輪廓分明,劍眉星目,俊朗得簡直不像話。
俊還不算,那身清冷疏漠的氣質,還有那通身的氣派,讓人瞧著都移不開眼。
她混跡娛樂圈多年,真沒加過幾個像有他這般氣勢的人物。
這,難道是踏著七彩雲霞來拯救她的蓋世英雄麼?
黎菲心中似有煙火綻放。
“姐夫,你咋沒留一個混混給我練練手呀。”
帶著埋怨的聲音突然冒出來。
一聲“姐夫”,讓黎菲心裏剛剛綻放的煙花,“滋啦”一下全部被澆滅了。
“你不顧著你姐,跑過來幹嘛。”
連烜眉頭一蹙,掃了眼馬路,看到薛小苒正抱著胖球走了過來。
“沒事吧?”薛小苒走近,看到連烜對麵站著的女子臉上紅腫一片,“美女,你受傷了,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她一開口,黎菲和陳莉都有些古怪地看著她。
這是,不認識黎菲?
“媽媽,我要尿尿。”睡了一路的淩顥揉著眼睛醒了。
“哦,跟你爸爸去尿尿。”薛小苒順手把胖球遞給了連烜。
連烜抱著孩子往土包後麵走去。
……爸爸?!
黎菲眼睛睜得老大,敢情帥哥不僅結婚了,孩子都這麼大了。
臉皮的抽搐扯動臉上的紅腫,黎菲疼得齜牙咧嘴。
“咱們得快些走了,好像有人報警了。”陳莉扯了扯她衣角,趁著沒人認出,趕緊離開才能避免麻煩。
警察來了,對她的影響不好。
黎菲沉默了一會兒,“莉姐,不等警察來麼?”
“報警有什麼用,這路段明顯沒有攝像頭,查也查不出什麼的。”陳莉把黎菲往後拉了拉,壓低聲音道:
“而且,這事報道出去,對你影響不好,還會牽扯到公司,何必呢,你和楚總的事情應該私下解決,撕開麵子對誰都不好,你後天還有訪談要上呢,哎呦,這臉可咋辦呀。”
黎菲垂下眼眸,心裏有些悲涼。
她差點被綁架,她的經紀人隻記掛著各種的利益。
另一邊,薛小苒正教訓著薛強,他這半吊子棍法,湊什麼熱鬧。
薛強卻一直瞄著不遠處的黎菲,覺著她那張腫了半邊的臉很是眼熟,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是誰。
瞄著瞄著腦袋上挨了個爆炒栗子。
“臭小子,我和你說話呢,眼睛瞅哪去?”
薛小苒搶過他手裏的金箍棒,朝他屁股拍去。
“哎呦,姐,我錯了~”薛強蹦躂著認錯。
瞧見他挨打,淩顥笑咯咯跑了過來,連烜慢悠悠跟在他身後。
“大哥,謝謝你的出手相助,你們這是要去哪?”黎菲上前兩步詢問。
“找個停車場停車,然後進京去。”薛強越瞧她越覺著眼熟,忍不住回答了她的話。
“你們也進京呀,這麼晚了,車不好叫,坐我的車吧,正好順路。”
知道他們也要進京,黎菲極力邀請。
連烜看向薛小苒,薛小苒猶豫了一會兒。
“那個,嫂子,我怕那些壞人後麵還會跟上來,就厚著臉皮打擾你們一下了。”
在娛樂圈混了那麼久,黎菲基本的眼力勁是有的,一看男子側頭看他妻子,她就知道,做決定的是他妻子。
黎菲心裏五味雜陳,這男子看起來霸道總裁範兒十足,卻是個聽老婆話的。
真是讓人羨慕呀。
她既然這麼說了,薛小苒也不好不應。
警車的聲音遠遠傳來,兩撥人馬各自心有盤算。
於是,兩輛車一前一後向前駛動。
商務車被撞了凹了一塊,但不影響行駛。
坐在車裏的三人都有些心有餘悸。
小何此時的手還有些抖。
“黎菲,你向楚總低個頭吧。”陳莉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冰礦泉水給黎菲冰鎮。
黎菲接過冰礦泉水,低垂的眼眸冰冷一片,“……我為什麼要低頭?”
“男人風花雪月不過逢場作戲,你進圈這麼多年,還不明白這個道理麼?”陳莉小心看了她一眼,
“楚總處在那個位置,投懷送抱的女人多的是,他拒絕了一個兩個,還有無數個朝他撲過去的,可他對你始終是好的,你瞧,這些年公司隻要有好的資源,都用在你身上了。”
黎菲把冰礦泉水貼在臉上,冷與熱的刺激讓她理智越發清晰。
她冷笑一聲,“那是我值得,不是他施舍的,資源用在我身上是沒錯,可我為公司掙得錢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