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分紅的銀子,是足夠讓秦公子把這銀子扣出去的。
一想到因為張家這些人用了這麼多的銀子,張秀娥就覺得心塞。
雖然說這銀子還沒到她的手中,可是早晚也是她的!
張秀娥的心氣不順了,這心中就有了一股邪火。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讓那張寶根,多在牢裏麵關一陣子。”張秀娥冷哼了一聲。
秦公子聞言,點了點頭:“這不是什麼難事兒,咱們既然用了銀子,那縣令大人自然就會幫咱們辦這件事。”
秦公子這話讓張秀娥很是開心,其實她更希望那張寶根永遠都不要出來。
但是張寶根不過是汙蔑她,早晚還是得出來的,她如今能做的,也就是讓張寶根多在裏麵關一段時間,被關的時候,再多吃點苦頭。
張秀娥沒把這話直接就對縣令大人說,反而說給了秦公子,意思就是讓秦公子去找縣令說。
不管她和秦公子是不是約定了這銀子,最終還是從她的手中拿出來的,在縣令大人那,這銀子都是秦公子出的……所以這個時候,這秦公子說話,肯定比她好用。
張秀娥此時沒有注意到,秦公子的言語之中,竟然是一口一個咱們,仿若兩個人有多親近的關係一樣。
縣令大人回來的時候,秦公子就給暗示了一番:“希望大人能多照顧照顧這張寶根。”
這照顧兩個字,說的意味深長。
縣令之所以能當縣令,那也不會是愣子,很快就明白秦公子的意思了,當下就開口說道:“你放心好了。”
這對於縣令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反正這人都關進來了,稍微多“關照”一下,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秦公子拱手說道:“多謝。”
縣令大人恭敬的看著秦公子說道:“秦公子說的哪裏話,什麼謝不謝的,能為你辦事兒,那是榮幸之至。”
張秀娥打量著縣令,心中暗道,這縣令對秦公子的態度可不是一般,有一種格外的尊重。
張秀娥抿了抿唇,心中給了一個解釋,大概是這縣令太愛錢了,而秦公子又剛剛好是一個有銀子的人,所以這縣令才會用這樣的態度對秦公子。
秦公子點了點頭,就帶著張秀娥往外走。
縣令當下就說道:“秦公子和張姑娘不留下來用飯嗎?”
秦公子搖搖頭說道:“多謝美意,如今佳人在側,秦某就不叨擾了。”
縣令大人聞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秦公子,然後滿臉我懂的神色:“既然秦公子還有事情要忙,那我就不多留了。”
張秀娥注意到秦公子那句話了,到沒怎麼在意,想著秦公子這樣的商人,多數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會這樣說,就是為了不想留下來吃飯。
秦公子大概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來了縣衙,所以出來的時候,走的是後門。
前門,這正門都是犯人和證人走的地方,像是這樣的來送禮的,可不是得走後門。
對於這點,張秀娥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出了衙門,張秀娥就開口說道:“秦公子,這一次謝謝你。”
這次道謝是真心誠意的,就算是秦公子說用的是她的銀子,可是若不是秦公子親自跑了一次,這銀子指不定能不能送出去呢。
“快點上車吧。”秦公子笑著招呼著。
張秀娥搖搖頭說道:“裏長還在前門等著我,我就不同你一起走了。”
秦公子的臉色微微一沉:“你不想和我一起回去?”
感覺到秦公子的不悅,張秀娥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想了一想補充了一句:“改日我一定會登門拜謝,這一次是裏長帶我出來的……我總不好撇開裏長。”
秦公子得了張秀娥的解釋,臉上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下:“也罷,既然這樣,那你就去和那裏長一起走吧。”
左右那裏長也是一個一隻腳踏入棺材的老頭子,大抵是沒什麼威脅的。
秦公子這麼想著,又笑著開口說道:“你既然說了登門道謝,那就一定不要忘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與你說。”
張秀娥覺得秦公子的重要的事情,多半是和那調料有關係的,所以想也不想的就應承了下來:“那好。”
張秀娥和秦公子分開之後,就繞到了前門去。
宋裏長一臉不耐煩的等著,這不耐煩到不是針對張秀娥的,而是張家人此時正在這鬧著。
“宋裏長!你到是說一句話啊,寶根可也是咱們青石村的人,你咋能眼睜睜的看著寶根被人關起來?”陶氏不依不饒的說道。
宋裏長的心中窩著火,看著陶氏說道:“那是縣令大人的裁決,我不過就是一個裏長,可不敢反駁。”
張大江此時也開口說道:“宋裏長,你是咱們村的裏長,把人帶出來了,那就應該好好帶回去。”
宋裏長掃視了一眼張大江,但是他的心中雖然不滿,可是這麵子上好歹也是裏長,不可能對這些人太惡劣,這樣太容易落人口實。
宋裏長最終說道:“我也是無能為力。”
“這也無能為力,那也無能為力,你還當裏長幹啥?”張婆子不滿的說道。
在村子裏麵的時候,張婆子還不敢這樣和宋裏長說話,但是現在在外麵,張婆子的身邊有這麼多人撐著,至於宋裏長,如今就是一個光杆司令,這樣的情形,在無形之中助長了張婆子的氣焰。
不過張婆子這個時候到是忘記了,他們這一家子,早晚都是要回到青石村的。
到時候……那宋裏長會怎麼麼對他們?
宋裏長見張秀娥從後門繞了過來,臉上頓時就帶起了一絲喜色,比起這些張家人,宋裏長當然更願意和明事理的張秀娥相處。
宋裏長笑了笑開口說道:“秀娥,咱們走吧。”
此時宋裏長是一刻鍾都不想在這待下去了,更不想和張家人在這扯皮。
“張秀娥!你個小賤人,你竟然還敢出來!”陶氏看到張秀娥,怒聲嚷了起來。
張秀娥冷眼掃視了一眼陶氏:“我沒做什麼虧心事,我為什麼不敢出來?到是你那兒子,此時想出來怕是也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