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娥聽到這臉色一紅,這聶鳳琳還真是……
但是張秀娥這個時候也沒辦法反駁,現在妮子的未來可在聶鳳琳的手上捏著呢,張秀娥可不敢得罪聶鳳琳,擔心聶鳳琳這一生氣就不管這件事了。
為了妮子,她此時也隻能選擇沉默。
聶遠喬此時也沒有反駁,而是看著聶鳳琳說道:“那就拜托小姑姑照顧好秀娥了。”
“哎呀,你這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難道你連我都不放心嗎?”聶鳳琳的臉色故意一冷。
聶遠喬溫和一笑:“自然是放心的。”
聶鳳琳此時也不多說什麼,拉著張秀娥就往外走。
張秀娥此時自然不可能繼續趕自己的驢車,而是上了聶鳳琳的馬車。
聶鳳琳帶著張秀娥就往聶家奔去。
“小丫頭,我知道你很想遠喬,和我這樣的長輩相處起來也十分局促,但是現在遠喬還不方便和咱們去聶家……等事情辦完了,我自然會把你送到遠喬的手中。”聶鳳琳笑著說道。
其實聶鳳琳的年紀也不算多大,她甚至都沒有成親呢。
不然聶遠喬喊姑姑的時候,也不會加一個小字。
不過此時她說話,卻是故作老成。
張秀娥把妮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聶鳳琳說了。
聶鳳琳聽完,臉色十分陰冷:“這如夫人還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管教個下人都管教不好!”
“秀娥,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我替你做主了,絕對不會讓你小姨受太多委屈的!”聶鳳琳繼續說道。
張秀娥感激的看著聶鳳琳:“多謝了。”
聶鳳琳笑了起來:“都是一家人,你就別說什麼謝不謝的了。”
張秀娥聽到這臉色微微一尷尬。
聶鳳琳此時已經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你若是真的要謝我,那就多照顧一下遠喬,遠喬是一個榆木疙瘩,有的時候難免會惹你不快,到時候你就多擔待一些。”
張秀娥點了點頭,心中暗道,就為了今天的事情,以後她和聶遠喬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她不會再埋怨聶遠喬半分。
至於聶遠喬欠原主的……這一次幫妮子,想必也是原主張秀娥希望的。
況且張秀娥尋死,最主要原因倒也不是聶遠喬,而是那張婆子,如今聶遠喬送來的東西都讓自己拿去照顧原主的親爹娘了,如今聶遠喬又救了妮子。
如此算來,也算是兩清了。
聶鳳琳滿意的看著張秀娥,雖然說張秀娥出身不好,但是聶鳳琳這個人,最看不上的就是以出身論成敗了,她覺得隻要張秀娥能給聶遠喬帶來快樂和幸福,那比一切都強!
聶鳳琳既然決定了要幫忙,這速度就是十分快的,這馬車幾乎要被趕的飛了起來。
不過趕車的人到是十分有技術,沒有讓兩個太過於的感覺到顛簸。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聶家。
此時張秀娥的衣服也差不多幹了,她把聶遠喬的衣服疊好,放在了馬車上,去聶家總不好穿著男人的衣服,不然那聶夫人保不齊又要如何挑刺兒呢。
之前的時候張秀娥也來過幾次聶家。
但是來的過程都十分不美妙,如今跟在聶鳳琳的身後,張秀娥到是覺得十分舒暢。
果然是背靠大樹好乘涼,這一次她倒是不擔心聶夫人會對自己如何了。
走了一會兒,聶鳳琳就開口說道:“一會兒你若是見了那如夫人,記得不用給她留麵子,若是認真說起來,你的身份比她還要高上幾分呢!”
張秀娥本就得罪聶夫人,而且她覺得自己已經把聶夫人給得罪的徹底了,這個時候更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十分的無所畏懼!
張秀娥點頭說道:“嗯,謝謝小姑姑提點。”
這一句小姑姑,喊的聶鳳琳那叫一個心花怒放,看著張秀娥的目光就越發的和善了起來。
兩個人走到了客堂裏麵的時候,聶夫人沒在這等著。
聶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春彩,此時正在這侯著,這春彩和春玉的關係很是不錯,那春玉因為張秀娥的事情被牽累了,連帶著春彩也跟著不待見張秀娥。
她看到聶鳳琳的時候,到還算是鎮定,可是等著春彩看到了張秀娥,當下就張嘴問道:“你怎麼來了?”
張秀娥聽到這微微一皺眉毛,想著之前聶鳳琳說的話,當下就怒聲說道:“放肆!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是你能問的嗎?”
張秀娥雖然如今也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農女,但是在現代的時候,好歹也看到不少電視劇,她學也能學上幾分來。
如今教訓這春彩的時候,倒還真是有幾分少夫人的氣勢了。
春彩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心中暗道,你如今不過就是一個不被聶家承認的小寡婦,有什麼資格對我發火,她當下就要開口譏諷一句。
就聽到聶鳳琳慢條斯理的說道:“這是誰家門前養的野狗,怎麼這麼野性難馴,見人就咬!難道沒有看到我在這嗎?”
春彩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她不傻,當然可以聽出來聶鳳琳言語之中影射的意思。
“你是自己掌嘴,還是需要我找人幫你掌嘴?”聶鳳琳眯著眼睛,語氣之中滿是危險的意味。
春彩咬唇:“二小姐,我絕對沒有對你不敬,我隻是……”
“恩?”聶鳳琳的眼睛又是一眯。
春彩到底不是春玉,比春玉要怯弱幾分,此時隻能抬起手來,往自己的臉上打去。
“聲音太小,我聽不不見。”聶鳳琳冷著臉說道。
直到那春彩把自己的臉打紅了,聶鳳琳這才擺擺手說道:“罷了,看在如夫人的麵子上,我就饒你一次,不知道如夫人現在在何處?”
春彩開口說道:“夫人此時在小睡。”
“哦?她難道不知道我來了?”聶鳳琳問道。
春彩低聲說道:“夫人不知。”
“那你這賤婢還在這做什麼?還不快點去把如夫人給我喚起來,若是晚了,我拿你是問!”聶鳳琳冷笑了一聲。
“夫人臨睡的時候曾經吩咐,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擾。”春彩頂著巨大的壓力,繼續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