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自家主子的麵子上,求他他都不會去!
主仆兩個人就這樣睡了過去。
客棧的小二也不敢貿然打擾,隻是走過或者是路過這裏的時候,都要麵色古怪的往裏麵看上一眼。
心中忍不住的嘀咕著,那玄衣男子看起來也不像是窮的兩間客房都住不起的人,這個時候竟然要帶著另外一個容貌俊俏的人住在一起。
這真是不得不讓他多想啊……
張秀娥此時上了山,這靠山吃山,張秀娥現在雖然不愁吃穿,但是對這山還是比較有感情的,在家中悶著也是悶著,還不如上山走走。
現在好了,家中有了鎖,隻要把門給鎖的嚴實了,就不用留人在家中看家了。
張秀娥這次是帶著張春桃一起進山的,兩個人琢磨著,要是能在山上碰到張三丫的話,幫張三丫打打豬草,這樣張三丫也不會太辛苦。
晚上的時候,張三丫就可以跟著她們一起學識字了。
反正隻要張三丫帶回去足夠的豬草,那張家人才不會管張三丫幹了啥。
再說了,這山這麼大,張家也不可能派人來盯著張三丫,隻要張三丫說自己一直在山上,也不會有什麼人知道。
昨天晚上張三丫沒過來吃飯,張秀娥因為要招待客人也沒抽出空去給張三丫和周氏送吃的東西。
至於早上的時候,張秀娥也沒看到張三丫到鬼宅之中去,所以上山的時候,就給張三丫帶了一些吃的。
兩個人在山上溜達了一圈,也沒看到張三丫。
“大姐,你說昨天娘和三丫回去之後,會不會被欺負?”張春桃有些擔心的問道。
張秀娥歎息了一聲,被欺負那是肯定的了,就要看欺負到什麼程度了。
張婆子和張玉敏的心中有氣,指不定怎麼找茬呢。
“咱們現在不能過去,這一過去他們估計會更生氣。”張秀娥也有心過去看看,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已經被張婆子恨到心中去了,就決定還是先不要去了。
至少也得等沒人的時候再去。
姐妹兩個正說著話,那邊就看著張三丫背著個簍子,晃晃悠悠的往山上走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連忙走了過去。
“三丫!你這是咋了?”張春桃擔心的問道。
張三丫抬起頭來,看是自己的兩個姐姐,臉帶起了一絲喜色,隻是她的臉上有著濃濃的倦容,一看就知道沒睡好覺。
三丫小聲說道:“昨天我們回去之後,家中有很多碗沒洗,灶房也很髒,還有一些衣服……我和娘忙到很晚,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又跟著娘去洗了衣服……”
“你幹了這些活之後,她們還讓你來打豬草?”張秀娥覺得自己有一些隱忍不住。
她一直都認為自己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可是每次一聽說張家人幹的這些缺德事兒,她就幾乎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張三丫低著頭,看張秀娥這樣她也不敢開口了。
張秀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氣死我了!”
她盡量讓自己緩和一下,和這些極品生氣,也解決不了問題!
現在她又不能去鬧,畢竟周氏和三丫還在張家生活……
張秀娥把這口氣壓了回去,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後緩聲說道:“三丫,你回家睡覺去。”
“我不敢……”張三丫一想到張家人就不敢。
張秀娥把手中的鑰匙放到了張三丫的手中,開口說道:“去咱們姐妹真正的家!”
怕張三丫沒明白過來,張秀娥又解釋了一句:“鬼宅。”
張三丫有一些迷惑,不知道張秀娥為啥給她一把鑰匙。
但是她這個時候困的厲害,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也想不到自己應該問問。
“聽大姐的,你先回去睡覺,至於這豬草你也別害怕交不上去,我和大姐給你打了。”張春桃心疼不已的說道。
張三丫點了點頭,放下了竹簍子,整個人飄飄忽忽的往回走去。
張秀娥不放心的叮嚀了一句:“睡覺的時候,把門從裏麵掛上!不是姐姐們回去別開門!”
張秀娥看著地上那竹簍子,以及竹簍子裏麵放著的一把麻繩,臉色陰沉的仿若可以滴出墨水來。
張春桃的臉色也不好看,她憤憤不平的說道:“他們真是太過分了!”
“姐,以後咱們賺足了錢,一定要想辦法把三丫給接出來!”張春桃開口說道。
張秀娥點頭:“一定!”
讓三丫繼續在張家生活下去,這吃點苦也就罷了,她可不敢保證,這張婆子什麼時候會不會因為一點錢,就把張三丫給賣了。
畢竟她就被賣過,春桃也不例外。
張秀娥拎起竹簍子開口說道:“先把豬草打了吧。”
張秀娥找到了一塊豬草肥美的地方,她在前麵割豬草,張春桃就在後麵把她割下來的豬草給撿起來,整理到一起。
姐妹兩個人配合著,幹活的確是比那小胳膊小腿的張三丫快了不知道多少。
約莫一個時辰,兩個人就打夠了需要的豬草。
隻是除了打豬草,兩個人還要挖一些野菜,這也是張三丫每日都需要做的事情。
到了中午的時候,兩個人還沒有忙好,於是就著要給張三丫吃的東西,胡亂吃了一口了。
張秀娥不由自主的有點後悔,張三丫過來的時候她光顧著生氣了,也沒把這東西給張三丫,也不知道這小丫頭知不知道找東西吃。
這麼想著,張秀娥手上的動作利落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兩個人總算是忙活好了,這要是張三丫一個人,就少不了要起早貪黑的忙一日了。
下山的時候,張秀娥看到了一個熟人。
正是背著獵弓,手中拎著兩隻兔子的許雲山。
張秀娥看到許雲山之後,想到昨日許雲山給她出頭,外加她也要確定一下自家發生的變化是不是許雲山做的,於是就開口說道:“許雲山!你等等!”
許雲山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微微一愣,然後就回過頭來。
他看到是張秀娥之後,臉上帶起了一絲欣喜的笑容,隻是這笑容之中還有一些微微的苦澀,秀娥還是和他疏遠了,以前她從來不會這樣直呼他的名字,都是喊他許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