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賞令的事情跟林家有沒有關係?”
周文強深吸一口氣:“我正準備跟你說這一件事呢。”
“懸賞令的事我查到了,是林響掛的榜,或許是五年前的事情他懷恨在心。”
霍瀾城輕蔑一笑,“五年前的事情他還好意思提?他兒子作惡多端,我不過是在幫他積德而已。”
五年前,林響的兒子林墨仗勢欺人,被他打抱不平,因為都是在黑道上混了很久,那時候他的心性也不是穩定。
善心這個東西也要因人而異,當林墨惹到他的時候,他便直接將人給弄死了。
林響隻有林墨這一個兒子,所以他一直懷恨在心。
安置一個塔倫在自己身邊還窺探不到信息,五年後他還在懸賞令上下功夫。
還真是難為他一把年紀還裝模作樣地來報仇了。
不過要論最毒,霍瀾城稱第一還沒人稱第二。
“監獄裏照顧著點,林響一大把年紀了,經不起太大的折騰。”
這話狀似關心,但是周文強還是從霍瀾城的語氣中聽到了百萬分的涼意。
周文強眼觀鼻鼻觀心,心想著還好自己跟霍瀾城是朋友,他從來沒有惹到過霍瀾城……
“懸賞令的事情交給你了,最好在明天就撤下來。”
霍瀾城拍了拍周文強的肩膀,然後走到了駕駛座上,開車離開。
周文強遲疑地點點頭,反應過來之後,黑身的車子已經在深夜的路上留下了一道殘影。
“哎!那是我的車!”
周文強憤恨地看著離去的車,這大晚上的,打個車都還麻煩!
這個霍瀾城還真是用完人就甩手了,不!還沒用完呢!他還要去處理懸賞令的事情!
周文強欲哭無淚,他也好像要女朋友啊,在女朋友柔軟的懷裏哭訴。
……
霍瀾城離開了警局之後,直接開車到了白靜陽在國內的別墅。
此時已經是深夜,守門的人還有些不可置信,這麼晚了還有人來?
“我來找白靜陽。”
霍瀾城的氣質實在出眾,守門的也不敢怠慢,電話打到了別墅,過了一會兒才傳回了消息。
他打開門放了霍瀾城進去。
別墅客廳內,白靜陽不滿地看著突然上門的霍瀾城,沒好氣地說道:“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這兒來幹什麼?”
霍瀾城的身上裹挾著涼意,此時他的心情澎湃,也不計較白靜陽不歡迎的麵色。
“舅舅,我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我來接晚卿。”
白靜陽看著霍瀾城的眼神充滿了不信:“你說什麼?你處理好了?”
霍瀾城點頭,然後將懸賞令的事情告訴了白靜陽,白靜陽思索一下,然後開口。
“既然懸賞令明天才能撤銷,那你明天再來吧,別把殺手給引過來了。”
白靜陽下了逐客令,笑話,他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照顧一下寶貝侄女,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放任霍瀾城接她回去?
“舅舅,我剛從警局回來,身邊沒有殺手,你放心。”
“那也不行!”
霍瀾城隻覺得耐心不夠用了,但是這是蘇晚卿的舅舅,他不能不尊重。
深吸一口氣,然後又說道:“那舅舅,今晚太晚了,你收留我一晚,等明天懸賞令的事情解決了,我再接晚卿走。”
這個要求不過分,白靜陽也不能拒絕。
“王媽,給他安排一個客房。”
“不用了,我和晚卿一起睡就好。”
“你!”
白靜陽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霍瀾城便抬步上了樓。
“喂你知道晚卿在哪個房間嗎?”
霍瀾城回頭看向王媽,王媽下意識地回答:“右手邊第三個房間。”
“多謝。”
說著霍瀾城便上樓朝著蘇晚卿所在的房間走去。
“誰讓你告訴他的?”
白靜陽隻覺得大晚上被氣得血液不通,對著王媽便吼道。
“他不是小姐的丈夫嗎?”王媽後退一步低下腦袋,話中的意思是告訴這個姑爺他老婆的房間在哪兒,好像也不是什麼錯事吧。
白靜陽沉默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冷哼一聲才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今晚他應該是睡不好了。
而這邊霍瀾城悄悄地溜進蘇晚卿的房間之後,他刻意放輕腳步,隻用手機微弱的光靠近床鋪。
他的本意是不開燈就不會擾了蘇晚卿的清夢,但是這樣摸黑行走的姿態,倒像是一個賊一樣。
床上的蘇晚卿被詭異的氛圍給驚醒,她警惕地感受到有人靠近自己,微弱的光線照耀著來人的臉,她眯著眼,看不清來人。
她悄悄握起拳頭,準備等人靠近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一陣熟悉的感覺傳來,蘇晚卿也沒有管,待霍瀾城走到床邊的時候她猛地坐起身,拳頭隨之招呼過去。
霍瀾城一驚,一把握住蘇晚卿的手,然後將她拉到懷裏。
手機順著落到了毛絨絨的地毯上,沒了光線更加黑暗。
蘇晚卿還在掙紮,霍瀾城輕聲開口:“別怕,是我。”
蘇晚卿這才停下了動作,不可置信地開口:“霍瀾城?”
“是我。”
蘇晚卿伸手將床頭燈打開,才看到一身灰色風衣的霍瀾城,他身上還有從外麵帶回來的寒氣。
“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還大半夜裝強盜嚇唬她,她瞪了霍瀾城一眼,沒有給他好臉色。
霍瀾城倒是笑著,他隻覺得好久都沒有看到蘇晚卿了。
“晚卿,事情解決了,我是來接你回去的。”
蘇晚卿看向他,蹙眉問道:“解決了?”
“解決了。”
霍瀾城將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訴蘇晚卿,蘇晚卿隻覺得霍瀾城大膽,竟然將官方都給算計上了。
“你這麼晚來就是想要接我回去?”
“是。”
蘇晚卿冷笑一聲,甩開了霍瀾城握住她的手。
“霍瀾城,我像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嗎?”
霍瀾城皺眉,“你怎麼這麼想?”
“之前你趕我走的時候我就說過,你沒有跟我一起麵對一切的勇氣,我們之間不合適,既然這次危機已經過去了,那麼我們也該離婚了。”
她的目光堅定,刺得霍瀾城的眼睛和心髒一痛。
“你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