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大事

蘇晚卿點頭,“那當然,不會特別多要求的。”

很快,蘇誌國躺進了儀器中掃描。

“等會兒就按這個來,越嚴重越好。”蘇晚卿把紙張拿給陸尋又看了一遍。

“行行行,你這計劃真夠彎繞的。”陸尋隨口應付。

蘇晚卿在旁邊靜靜等著。

蘇誌國從檢查室出來,第一個找到蘇晚卿。

“這結果是不是要好幾天才能拿到?”他似懂非懂。

蘇晚卿微笑看他,現在蘇誌國在她眼裏無異於一張香噴噴的餅,就等著她拿下了。

“不用,大概半小時能好。”她說。

蘇誌國愣了一下,點頭說好,眼珠子轉到蘇晚卿身上,欲言又止。

“你是要說借條的事?”蘇晚卿直接給他點出來了。

蘇誌國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就怕你忘記了,不好說。”

“怎麼會呢,”蘇晚卿接話,神色冷了點,“不過你也知道,蘇氏這個情況不是誰都願意借錢的,我還得派人考量考量。”

蘇誌國僵硬坐著,聽出她話裏的貶低。

“公司變成這樣,的確是我的原因,我……”

“公司會好的。”蘇晚卿打斷他。

你會不會就不知道了。她心裏接上自己的話。

蘇誌國見她居然在安慰自己,奇怪之餘多了一分親近,畢竟他也是有情感的。

“我記得半個月後就是你媽的忌日,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吧?”他低聲道。

蘇晚卿心裏掀起一絲波瀾,冷笑,“我媽的忌日,你去不好吧?她要生氣的。”

蘇誌國的臉色難堪,“是,行,我不去。”

麵對正值青年且事事成就高於他的女兒,蘇誌國第一次感受到壓迫和不敢隨心所欲的說話。

這邊兩個人氣氛冷凝,陸尋裝模作樣過來了。

“蘇先生,”他喊,“你好,我是負責這次檢查的陸醫生。”

蘇誌國立馬起身問好,蘇晚卿也慢悠悠站起來了,朝他望著。

“結果怎麼樣?”她直接問。

蘇誌國莫名覺得有些緊張,弱弱看著陸尋,不覺得是什麼大事,但又怕真的有問題。

陸尋拿出那份資料,一臉沉重,“這是結果,很不好。”

蘇誌國頭一暈差點跌倒,搶過蘇晚卿手上那張紙,可上麵全是醫學英語,他哪裏看得懂。

“這什麼意思?不好在哪裏?”蘇誌國慌得很。

他馬上就要走了,身體怎麼能出問題。

“呀,看著確實不是很好。”蘇晚卿歪著頭,嘖嘖道。

蘇誌國又慌又急,“到底是什麼問題?”

陸尋悠悠然拿出一張x光片,“這上麵的骨裂能看見吧,蘇先生最近受傷了?”

蘇誌國一聽,立馬想起來秋雪琳推他的那一把,心裏的火熊熊燃燒,但有點尷尬。

“對,不小心被推摔倒了,很嚴重嗎?”他急切問。

陸尋點點頭,“這可不是小問題,關於骨頭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啊。”

蘇誌國驚了,“那怎麼辦?”

“應該要住院一陣子,不能亂走亂動。”陸尋一本正經的說。

蘇誌國看向蘇晚卿。

“確實很危險,這位置差點到脊椎了。”蘇晚卿配合道。

蘇誌國腦袋都大了,“不住院不行嗎?”

“不行,這還不是你最大的問題。”陸尋接著說,“你看這裏,你的肺部也是有問題的,一個腫塊,這很危險。”

蘇誌國細細一看,那處陰影比得上他心理陰影了。

“還有這裏肌肉神經衰弱,會時不時痛吧?再不治連路都走不了。”陸尋接著說。

蘇晚卿很滿意他這樣的表演,簡直與真實無異。

“我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多毛病?”蘇誌國聽得有些懷疑了,最開始的震驚害怕已經散了點。

蘇晚卿歎氣,“你上次體檢是什麼時候?當然就發現的遲了。”

蘇誌國一想確實如此,求救般看向陸尋,“能治好的吧?”

“能是能,”陸尋看了眼蘇晚卿,“不過國內這方麵還不成熟,要完全治好,國外會先進些。”

“去國外?”蘇誌國突然淡定下來。

他就是要去國外的,這下是兩全其美。

注意到他的態度變化,蘇晚卿心裏發笑。

“去國外?太遠了啊,公司怎麼辦,不然我們在國內保守治療吧?”蘇晚卿刻意憂心道。

蘇誌國立馬擺擺手,“還是要立刻治好比較好,去國外,早治好早回來嘛。”

蘇晚卿繼續質疑:“那公司怎麼辦?不能沒有做主的啊。”

這點蘇誌國早就想過了,“安撫”了蘇晚卿,看向陸尋。

“既然知道這些毛病了,那我立馬著手準備去國外,謝謝陸醫生。”

陸尋淡然點頭,退場,臨走前對著蘇晚卿比了個大拇指。

料事如神,把蘇誌國的反應猜了個準。

蘇晚卿昂頭,旁邊蘇誌國準備走了。

“不在這裏留下嗎?這家醫院可以直接聯係國外醫院呢。”她拖延道。

蘇誌國一愣。

雖然這個醫院像模像樣的,但是蘇晚卿怎麼可能那麼好心來無償幫他,說不定就是她下的陷阱。

蘇誌國正打算換個醫院看看,哪會說實話,“沒事,我回頭自己去就好了,你也回家吧。”

蘇晚卿看著他離開,隨後跟上去,讓陸尋撤退,上車命司機跟好他。

她沒猜錯,蘇誌國很快到了另一家醫院去檢查,但很不巧,這家醫院也是被買通的。

不過一個小時,蘇晚卿就看見蘇誌國失魂落魄的從醫院出來,姿勢別扭至極。

看得出來,他應該是相信了,這樣,蘇晚卿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走吧。”她對司機說。

這邊,蘇誌國差點被路邊保安亭絆了一跤,但甚至都沒有心情責罵設施,繼續朝自己車子走去。

一路安穩到家,他找到秋雪琳。

“我做了檢查,得癌症了。”他喃喃。

比蘇晚卿帶他去的那個地方查出來的還要嚴重,簡直不可置信。

秋雪琳被他了無生氣的模樣嚇了一跳,聽他這麼說,心裏不但沒有一絲害怕擔心,反而有點竊喜。

“癌症?治不好吧?”她問。

最好是治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