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過敏

“……”

蘇晚卿看了眼遠處,有人走過來。

“霍太太,楊先生醒了。”對方說。

蘇晚卿直接站起來,手一滑,電話給掛了,她隻看了一眼,先去看看楊樓那邊。

霍瀾城聽著被掛斷的忙音,歎氣。

楊樓虛弱躺在簡單病床上,看著蘇晚卿。

“怎麼樣了?應該沒什麼大事吧?”蘇晚卿問旁邊守著的。

“是低血糖,醫生說過會兒就好。”

“那就好。”

蘇晚卿湊過去看看楊樓,瞧他狀態還可以,想起什麼。

“你還沒說呢,你瞞著蕭清等什麼事兒了?”

見又要繼續這個話題,楊樓有點難為情,看了眼周邊好幾個服裝一致的人。

“你們去休息休息吧,等會兒再來。”蘇晚卿會意,對他們說。

這空間很快就剩兩個人,楊樓稍微好一點了。

“我,我就說最近的吧,”楊樓愧疚低頭,“之前蕭清被抓進來的時候,她就向我求救,威脅我,不過我沒理。”

蘇晚卿認真聽著。

“但是昨天聽你說要判我刑,氣不過,給了個針給她,我很後悔,但是,應該沒人出事兒吧?”

要是出事了,他就是罪加一等啊。

“沒人出事,你放心好了。”蘇晚卿麵色僵硬。

這人報複心還挺強。

“那這件事我知道了,還有別的嗎?”

楊樓陸陸續續說了些。

“我看蕭清好像對一種草藥過敏,一直都不讓人在實驗室放那味藥。具體是什麼不太記得清,但是好像很常用。”

蘇晚卿皺眉,有點不安心,“過敏程度是什麼樣的?會很嚴重嗎?”

“不太清楚,但是好像會痙攣。”楊樓很嚴肅。

“什麼藥,你想想。”蘇晚卿比他更嚴肅。

如果是常用的藥,那實在是範圍太大了,哪一種都很危險。

楊樓也確實是在認真的想,但每天藥物那麼多,蕭清也沒個準頭,他也就是有個概念而已,沒有具體。

“沒事兒,你好好想想,我們應該還有時間。”蘇晚卿怕逼他太緊反而忘事,沉下氣安慰。

楊樓表示知道,細想。

還沒等他想出個什麼由頭來,陸尋那邊的消息先來了,他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這不太常見,蘇晚卿心裏那抹不安越來越強烈。

剛一接通,陸尋的聲音就迫不及待地傳過來。

“出事了,蕭清這邊不對勁。”

蘇晚卿拔腿就走,楊樓一臉懵。

“什麼事兒?”她預想到什麼,“有沒有痙攣症狀?”

陸尋的焦急頓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看來是真的了,蘇晚卿急於連楊樓都不知道是什麼,小跑上樓,到陸尋麵前。

蕭清就在房間裏,時不時有些詭異的聲音。

“聽著還挺嚇人。”她退了兩步。

“是很嚇人。”陸尋很無奈,想起更急的事,“過敏的話,她對什麼過敏?是什麼草藥?怎麼解決?”

電話裏蘇晚卿隻是講了個大概,他還沒理清。

但蘇晚卿也是迷茫狀態,搖頭。

陸尋隻能先給蕭清打鎮定劑,一點點排除成分裏可能有的過敏源。

“楊樓怎麼不早說呢?他是故意瞞著的嗎?”陸尋沒忍住抱怨。

這大幾百種成分藥裏百八十都是草藥,怎麼分?

“他怕我們用完他就把人踢走了,估計還留著底呢,這隻是其中一個比較緊急的,他還有後手。”蘇晚卿嚴肅道。

陸尋煩躁撓撓頭,“早知道就先逼著他問完全部。”

蘇晚卿也覺得當初對楊樓太過友好,都忘了他能在蕭清手下,怎麼會是省油的燈。

“目前好像能排出幾個,但是這些過敏藥都不好找。”陸尋更煩躁了。

蕭清的情況就是特殊,又來個過敏,再拖下去不要人命都難了,再想到正常人的層次,難上加難。

“根據以往對蕭清的身體排查很有可能是這味藥,你覺得呢?”

陸尋雖然也在抱怨,但是查的速度還是非常快的,蘇晚卿佩服地看了他一眼,湊過去。

這藥的相關有點眼熟,蘇晚卿皺眉,速度很快地拿出她那才著手提取的玻璃管藥水。

旁邊有成分報告。

她震驚倒不是因為別的,是這成分表上有能把那味藥的相克相溶的另一種藥。

陸尋也覺得驚奇。

“這是你師傅留給你的吧,上麵怎麼……這是巧合嗎?”

蘇晚卿搖搖頭,“大概不是。”

這瓶藥她之前就已經懷疑為什麼會和蕭清有關係,但想鬼醫好歹曾經是蕭清的師傅,有聯係也不是不可能。

但現在看來,關係可不隻是名字和師徒關係的巧合那麼簡單。

“陸醫生,蕭小姐好像又發作了。”

有人過來說。

陸尋立馬滿臉煩躁,蘇晚卿則果斷拿針管汲上玻璃管裏的藥水,衝過去,陸尋都愣了一下,忘記煩躁了。

“你有想法了?”

他趕緊跟上,蘇晚卿沒時間回答他的問題。

“把她壓住,五秒就行。”她果斷道。

蕭清其實還有點理智在,但這點理智都用在仇恨蘇晚卿上了。

蘇晚卿忽略她的眼神,找到大臂上的血管,注射。

“我要是就這麼死了,我死也不會放過你。”蕭清低頭在她耳邊說。

她已經沒有力氣罵人了,自然是要靠的越近才能說的越清楚。

“你不會死,我會救你的。”蘇晚卿神情專注,還有心情跟她回話。

蕭清依舊是那副表情。

“畢竟,你要活著進牢。”蘇晚卿冷冷看她。

蕭清忽然回憶起蘇晚卿最初護著她那次,也是這樣的決絕眼神,對困難冷漠不帶情感,甚至想再繼續博弈。

她低下頭,暈眩感一陣陣湧上來,蘇晚卿拿著空了的針管,拿棉簽按下去。

陸尋都看著愣了好一會兒。

“怎麼暈了。”

蘇晚卿皺眉,“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嚐試這個。”

不過好歹是沒有痙攣了,暈過去就代表藥效發作,身體不可能清醒地感知兩種對立麵的“戰爭”。

“那你這膽子是真的夠大的。”陸尋評價她。

“人不狠,走不穩。”

蘇晚卿略開了個玩笑,出去把針管先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