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了,不用擔心。”她道,將電話掛斷。
出了便利店,蘇晚卿直接快步過去,一個手勢打在男人脊椎中央。
他明顯顫抖一下,蘇晚卿趁機將他雙手反剪,拽到店旁的小道抵住。
男人勉強回頭,見到目標人物把自己控製住了,心髒一抖,拚命掙紮想靠力氣扭身,但蘇晚卿一點機會也沒有給他,照例讓他雙臂麻痹。
男人痛苦吼了一聲,瞪向蘇晚卿,眼中卻是懼怕和絕望。
蘇晚卿不太懂他的情緒,一直冷望的雙眸微動,“你不是單純襲擊蕭清的吧?”
掙紮中,男人的力氣逐漸消耗殆盡,他喘著氣,並不回答。
“你剛剛在打電話,我看見了,再和蕭清溝通計劃吧?”蘇晚卿也不急,慢悠悠的問他。
對方依舊是沉默。
蘇晚卿有點不耐煩,眸色一凜,忽然看見男人脖子上的白痕。
有點像工牌的帶子。
“你是她實驗室裏的?”
男人打心裏顫栗,“我不會說一分一毫消息的,但是……你說說你的考據。”
蘇晚卿笑了,她動了對麵前人的殺心,笑容卻依然明亮。
“比如你這句回答,如果你不是,也不會好奇我怎麼猜出來的不是嗎?”
男人咬牙暗惱,“你知道我是誰也沒用。隨你殺吧。”
反正他抵抗不過,回去也是一條死路,還不如早點結束。
“我要的不是你的命。”蘇晚卿收了笑意,麵色微涼,“說說有用的信息,與其給蕭清賣命,不如背叛她?”
男人被她的歪理逗樂,甚至沒有之前那樣緊張的情緒。
“你別問了,直接動手吧。”
“你不願意供出她,”蘇晚卿緊跟著說,“不過沒關係,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臉,先留你一命,再按你的臉去找找你的社會關係,應該也可以查出什麼。”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隻要他身邊的人被查到,能威脅到他實在太簡單。
蘇晚卿手一動,直接將那人口袋裏的針管拿了出來,細看。
男人頓時猛烈爭執想搶回那針管,蘇晚卿已經將其抵在他脖頸上。
一瞬間,人安靜下來了。
蘇晚卿知道他有眷戀就不敢輕易死掉,他不是專門幹殺人的,她才有自信能控製他。
而且他顯然和蕭清一個路子,不會靠武力,但熟悉實驗室裏的東西。
“蕭清怎麼會選你呢?”蘇晚卿忽然輕笑,“能力不足,還對人世間有牽扯,把柄太多,為什麼選你?”
男人嘴唇隱隱在動,蘇晚卿抬手將他的下巴卸了,一顆小藥丸掉了出來。
手機再次震動,蘇晚卿拿出來一看,又把目光放到男人身上。
“我留你有用,你也在乎你的家人,所以,我們合作?”
男人臉色奇怪,似乎意外事情的走向。
蘇晚卿回頭看向某一個地方,片刻後,那處出來了兩個人,都有點驚訝的樣子。
男人被轉交到他們手上。
“把他安置好,暫時別死。”蘇晚卿道。
兩個人都是普通人的打扮,一隻手就把男人扛起,“是。”
看著他們走遠,蘇晚卿回到咖啡館,蕭清已經等了很久了,看見她時還有點不甘心。
但很快,她迎上去,擔憂:“你沒事吧?那個人呢?”
知道她對自己動了想法,蘇晚卿看向蕭清時,下意識是看她麵上的破綻。
“他服毒自盡了。”
蕭清呼出一口氣,拍拍胸口,“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那個毒可能就在我身上了。”
蘇晚卿配合她說了兩句,“走吧,回去了。”
“好。”蕭清非常周到的緊跟蘇晚卿,仿佛還在害怕中。
待到了別墅,蘇晚卿是想直接走的,但蕭清突然抓著她。
“我這兩天總是做噩夢,還碰上這種事,你今天跟我一起住吧。”蕭清言辭懇切,似乎真的在陰影中。
蘇晚卿也很順從。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保鏢啊,還不能走。
到了別墅裏,蘇晚卿才發現這裏一個人都沒有。
“阿姨今天請假有事回家,所以我才很害怕的。”蕭清主動給她解釋。
蘇晚卿沒有追問她的家人朋友,隻是跟著來到蕭清開的房門前。
“你今晚就在這吧,我房間就在旁邊。”
“好。”蘇晚卿往裏麵看了一眼,什麼都是最新的。
如果不是有人在這住過,那麼就是專門給她準備的。
兩人將就了晚餐,各自洗漱回去了。
“晚上有事可以敲門,我睡眠很淺的。”蘇晚卿揚唇,語氣很溫和。
蕭清有點為她這句話而緊張了一下,但轉念一想,笑著說好。
關上房門,蘇晚卿拿出手機,霍瀾城發了信息來,還有未接來電,她回撥。
那邊接通很快,“晚卿,什麼時候回來?”
“我又不跟你住一塊,你問我這個做什麼?”蘇晚卿輕撥開房裏部分雜物瞧,說。
霍瀾城卻說他就在她家。
蘇晚卿愣了一下,如實道:“我今天不回去了,在蕭清家。”
“什麼?”霍瀾城本來靠車門的鬆懈頓時沒了,“為什麼要跟她共處一室?”
他都追問好幾次蘇晚卿都沒答應跟他回去,轉頭和別人住一晚了。
“什麼呀。”蘇晚卿意識到他重點跑偏,無奈笑出聲,“我這不是有計劃嗎?她今晚應該會動手,我不來可就揪不到她狐狸尾巴。”
她向來堅定,霍瀾城隻得鬆口,“你把地址給我,我不放心。”
“行。”蘇晚卿歎氣,“不過你不是都派人跟著過來了嗎?”
霍瀾城才想到這點,幾個手下到現在都沒有告訴他現在的行蹤,這不對勁。
他微擰眉,“就算有人保護你也別逞能。”
“知道。”
掛了電話,蘇晚卿發定位過去,整理了心情,閉著眼逐漸放穩呼吸。
房門微開,帶了陣風進來,蘇晚卿手指緊摳,清醒了點。
心裏吐槽蕭清能熬。
畢竟她都是強撐著才沒有睡去,要不是現在有動靜,不出半小時她就該扛不住了。
腳步聲很輕很輕,但在蘇晚卿全神貫注的情況下,還是能聽的很清楚。